的侵蚀,好看的灰紫色眼睛慢慢地闭上。 可安全屋对他来说终究不是安全的地方,即使已经身体各个部位已经有99%的地方陷入沉睡了,也还有1%,一刻不停地叫嚣着防备。 奇怪的是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在被尊尼获加摆动,理论上定位不在于武斗的青年提溜起他好像也不是十分费力,将他从一楼带到了二楼的房间,似乎也没听见费力的喘气。 不愧是尊尼获加。 脑袋迷迷糊糊地想着乱七八糟的,对方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好像没怎么睡好,皱着眉探了过来。 降谷零努力地支撑起眼皮,拉上了一半窗帘的房间昏暗不明,连带着看着熟悉的尊尼获加,也看不清对方的上半张面容,只有鼻尖以下,是意外熟悉的角度和轮廓。 对方好像又为他将所有的光源切断,最后带上门,消失在唯一的光亮处。 门锁咔哒落响,疲惫的提防终于卸下,降谷零放任了一直攻击自己的睡意游走全身,恍惚地想起黑暗中尊尼获加的半张脸。 真熟悉啊,他想,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 …… 萩原研二坐在据说以后就是属于他的了的工位上,看着黑漆漆的、尚未开机的电脑屏幕上反射出来的自己的脸,难得陷入了沉思。 虽说大概因为家里是汽车厂,他从小在人际交往一途有着自豪的天赋,但是在此之前最多也就和一个看起来不太好接近的幼驯染做了朋友,以及总是会取得女孩子们的信赖与喜爱。 可是被头发秃顶的杂志社总编看重是怎么一回事?他刚才路过茶水间,已经听见关于他身份的传闻从“普普通通和老板认识的关系户”变成“不那么普通不仅和老板认识还得到主编的重用的关系户”了。 虽然这样的名头其实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利于他摸鱼的,可是关于前辈的事情,他怎么会摸鱼呢? 想到前辈,向来在各个领域都算是无所不利的黑发青年又有些哀愁了起来。 说实话,前辈大概到现在也不知道有他这样一号人存在。 而在三年多以前,他其实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一位真心追捧的前辈在。 可是憧憬这种东西,就像爱情一样来得贼快像是龙卷风,而且小阵平不是也经常吐槽他是个做什么事都很快的人么?那他在短短十多秒的时间内就憧憬起了前辈……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双手交叉鼻前,看着屏幕中的自己,萩原研二不禁陷入了回忆。 ……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彼时他和幼驯染松田阵平考入了警校,正巧无事又收到了警察学校这边的邀请,于是便在入学前参加了上一届的毕业季。 虽说是警察学校,但是这种类似于夏令营冬令营之类的东西还是和一般学校没什么区别的,对于他们来说似乎也就是个提前熟悉环境和认识未来同学的机会。 可是这种东西么,他大概是不论什么时候都能和各种各样性格的人做朋友的,而松田阵平大概和他相反,交朋友得看中一些缘分。 所以这场活动对他们来说好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虽然这样说的第二天,就被突然增加的活动给打脸了。 据说是为了更好地进行传承,学校方面做出了前所未有的决定,在他们这批提前来学校参观的家伙中抽选学生,对毕业生的毕业考核进行观瞻。 他,萩原研二,就是那个名额个位数的活动的天选之子。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前辈的时候。 彼时他站在教官们作为毕业考核总指挥的帐篷营中,带教的老师早就因为哪哪的监控头又被不守规矩的菜鸟(教官语)给打破了,不知道做什么的他在原地思索了一下,像是跟在母鸡后面的小鸡仔一样一步步窜了过去。 损坏的摄像头大概是太过非酋而没能来这边的小阵平的最爱,他溜过去也是想跟着看看监控的尸体——万一能顺手牵羊给热爱拆家的友人带一块回去馋馋他呢是吧?小阵平在这一点上超——可爱的。 结果当然不如人意,被送回来的监控看起来像是遭受了某种惨无人道的折磨,几个教官聚在一起叽叽咕咕,似乎是在讨论着“菜鸟”是怎么把这东西给弄成这样的。 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结果,一来教官们还在吵吵,二来他们叽咕的声音有些小,于是他就看向了一侧。 监控着整块考核场地的摄像头无可计数,就算是这种很大了的帐篷,也差不多用了三座,各自三面安装着屏幕,实时转播着考核的现场。 只有一块地方是例外。 萩原研二能发现这一块例外是因为其他屏幕投射出的时间都是黄昏,而这一块却是赤|裸|裸的日光,正是每天日头正盛的时候。 画面当中是一个棕发的青年,在蛰伏半晌之后像是一只矫健的猎豹一样扑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独自解决了数人的敌对队伍。 他看起来不是很愉快的,棕色的眸总是垂着,看着敌对目标的时候没有狠厉,而是一种萩原研二至今也难以描述的,像是坚定又好像带着悲悯一样的眼神,让他记忆到了如今。 当他挥舞拳头,萩原研二甚至觉得这个人的手中有火,危险又令人着迷。 大概是看他在这里直直地瞪着屏幕,带他过来的教官也发现了他的存在(是的教官原本让他们自行解散的,但是萩原自己跟了上来)。见一路上都挺讨喜的小孩盯着那个监控被人道毁灭前的录像眼睛都舍不得挪开,于是哈哈大笑,找同僚耳语了几句。 于是萩原研二有幸获得了一台电脑。 “喏,那家伙暴露在摄像头下的行动都在这了。”络腮胡的教官说道,“你小子就在这给我看完,别到处跑了啊。” 抱着对方扔过来的一沓碟片的青年乖巧地眨眨眼,应了下来。 萩原研二后来无比痛惜自己没能张一双能够自动录下所见一切的电子机械眼睛,或者要是手里有个U盘也不错,总之,他在那个教官们分出来的角落,度过了人生最接近他的前辈的时光。 据教官们的说法,沢田纲吉(这就是前辈的名字么,好帅!)这家伙简直像是个滑不留求的泥鳅,被气冲冲的教官命令了不许破坏监控之后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兔子样,结果转眼就像是窜进枯草堆的兔子一样在监控下头消失无踪,直到后来混进敌对阵营的队伍,才不得不出现在监控面前。 但即使是这样,他露出的也是温和没有锋刃的姿态的。 从容又自然,甚至差点成为这一阵营的首领——如果不是这边原先推举出的首领足够优秀、而他本人也没这个意愿的话,或许早就成了敌对阵营的首领。总之,初出茅庐的小青年萩原在前辈份数Xn的摄像记录攻击之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