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这个自称为“诸星大”的男人的话,对方的意思大概就是因为没钱所以只能干回老本行,但他也没想着白嫖,这不是还能以身还债吗? 自认为三观端正的好孩子沢田纲吉:…… 等等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就是那个、那种以身还债? “但是我已经身无分文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见他的表情,以为对方被自己打动,赤井秀一垂下眼,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可怜。 沢田纲吉欲言又止。 “所以你就看上……把目标确定为明美小姐了吗?” 因为宫野明美共享同一个姓氏,因此虽然是初见,但沢田纲吉不得不称呼对方的名字。 赤井秀一觉得自己好歹糊弄过去了,点了点头。 “我会补偿她的。”他道。 沢田纲吉抽了抽嘴角。 怎么补偿?肉|偿吗?这就是成人频道了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好在不过一会,到一边聊天的姐妹俩就回到了病房。 宫野志保出门的时间还有一会,但就算妹妹和尊尼获加的关系再好,宫野明美也不可能真的让对方替自己守着病床上的家伙直到对方醒来。 ——虽然她们进来的时候,两个男人似乎已经聊过天了。 眼见着看着就很单纯的宫野明美就要落入来路不明看起来很会骗心骗情的青年手中,沢田纲吉灵光一闪,单手搭在了诸星大的肩上。 “你们来的正好。”他微微笑道,“诸星君刚刚才醒呢。” 他的动作带着一定亲近的意味,让两个女孩子带了些疑惑。 大些的宫野明美在他的面前显然还有些拘谨,歪了歪头迟疑问道:“是……您和这位先生……?” 沢田纲吉温和道:“是的,我和诸星君在美国就认识了。” 嗯,因为碰瓷认识也是认识嘛。 站在姐姐明美身边的宫野志保却皱起了眉。 毕竟沢田纲吉说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说的美国。 别人不知道,她却比在场其他人都清楚,尊尼获加在美国的时间也就最近这几个月,哪来的美国时间去认识这种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 然而当她看向尊尼获加,对方却只是带着温和的毫无破绽的笑容。 注意到她的注视,棕发的青年微微歪了歪头,很是俏皮地眨了眨眼,浅棕色眼瞳中的蜜糖几乎要流露出来,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浅栗发色的女孩子有些别扭地扭过了头。 可、可恶……! 这点小交锋并未引起宫野明美的注意,按理来说自己撞的人是应该自己负责的,但这个人不仅是妹妹的朋友,更是组织的重要人物。 因此她只能犹豫一下,看了看妹妹,便躬身点了点头。 见宫野明美如此好说话,沢田纲吉也不由暗自呼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看起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诸星大。 “你不高兴么?”沢田纲吉一只手搭在黑发青年的肩上,脸上微微带着笑容,手里却暗自用劲,将人禁锢在手下。他身上穿着休闲的衬衣,由于习惯手上戴了一枚指环,气势无由地让人想到意大利电影里经常出现的掌权者,神色微敛,分明是相当温和的,却强硬得让人无法拒绝。 为了表示彼此关系的亲近,他歪歪头,不得不换了个更加亲近的称呼:“嗯……大君?” …… …… “我知道你们的野心都很大,但是,不要妄想背叛他和组织。”组织的安全屋内,代号为伏特加的组织成员,声音阴冷地警告两个新人成员,“要知道,上一个背叛尊尼获加的家伙,已经在意大利灰飞烟灭,连骨灰都被扬了。” 听到伏特加的话,波本和苏格兰脸上表情变了变。 站得稍前些的波本兴味盎然地挑了挑眉,对此表现出了一些兴趣。 原本只是想拿这件事来敲打一下新人的伏特加:…… 救命啊这届新人都这么猛吗! 但这是尊尼获加看中的人。 他想起对方在意大利看重的下属,尤其是那个行事无所顾忌到连大哥都叫他“疯狗”的诺万·达奇,又突然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毕竟是那个尊尼获加的下属嘛。 他不由苦哈哈地想。 但心里怎么尖叫,至少表情上伏特加是很淡定的。 面对着对此表现出兴趣与求知欲的后辈,他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如果尊尼获加希望你们知道,他是会亲自跟你们说的。”伏特加老神在在地说道,“你们只要老实听吩咐就好。” 两个威士忌对视了一眼。 伏特加见他们都没什么异议了,自己也帮着尊尼获加初步树立了一些威信,便满意地点头带着两人继续探索起了安全屋。 其实这里也没啥可说的,但是尊尼获加不在,大哥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伏特加就只有老老实实地执行任务,把事情尽可能做得尽善尽美。 然后功成身退。 但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的。 在他粗粗说了一番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伏特加低头一看,发现是尊尼获加的电话。 虽然和对方的关系不错,但是任谁在即将下班的时候看见老板的电话,都会忍不住腿肚子一颤。 显然,另外两瓶威士忌也注意到了伏特加的表情。 他瞪了眼看过来的两个家伙,拐出门外接了电话。 “喂,是我。” 伏特加的声音被隔绝在了门后,因为并未遮得严严实实的,在里面等候的两人稍加注意也能听见零零碎碎的声音。 不过即使这两人都竖直了耳朵去听,也听不见什么。 直到伏特加的声音突然拔高。 “什么?你要带一个男人回安全屋?”他急匆匆地说,注意到自己的声音过大又飞速降低——即使如此,也让靠的更近的波本和苏格兰能够听清他在说什么了。 “这件事……不是可以不可以,这件事大哥知道吗?” 两瓶威士忌互相看了看。 终于,苏格兰忍不住开了口。 “带人回安全屋……是什么意思?”他有些迟疑。 作为情报人员、自己还会用点honey trap的手段达成目标的波本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对着目前同属一个小组、同时也是自己的幼驯染的青年,沉痛地点了点头。 “我想,或许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他靠在餐边柜上,并无不可地耸了耸肩,“看来我们的这位【上司】是个浪|荡子呢。” 果不其然,黑发的青年脸上露出了大为震撼的表情。 要是在以前安全的时候,波本——或者说降谷零,就亲昵又促狭地嘲笑起自己的幼驯染来了。 但现在可不是能这样亲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