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一张高冷的俊脸隐隐有些变绿。 应星这个混蛋,不是说这玩意很好喝吗?怎么喝起来这么奇怪,金尊玉贵的饮月君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词来形容这种味道。 听见镜流不满,他最终还是将口中含着苏打豆汁儿艰难咽下,看向身旁捧着仙人快乐茶的工匠,“应星买的。” 白发匠人白了他一眼,“不是你要排鸣藕糕的队伍,让我帮你去买的吗。” 他顶多是没顶住小崽子期待的眼神,一不小心多买了几串罢了。 小景元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求助的看向最好的狐人知心大姐姐。一会还要去鳞渊境野餐,他们三个要是这个时候吵起来,一会又得上演成全武行了。 白珩收到求救的眼神,自信出马,“小孩子喜欢吃零食多正常的,你看咱家小景元长的多好的。” “瞅瞅这小将军肚,多Q弹的,以后一定能长个大个。”狐人少女一边说着就开始上手,“哪里像不好好吃饭的样子。” “白珩姐!”小猫崽羞愤欲绝,他哪里有小将军肚,明明是刚才喝了两杯仙人快乐茶,三个鸣藕糕,一个貘馍卷,五串半琼实鸟串,一份糖球炒视肉一不小心吃多的导致的。 只要练上半个时辰的剑,就可以全部消化掉的,况且都是应星哥还有丹枫哥给他买的,不吃岂不是太浪费了! 这点神策将军可以作证,景元看着年幼自己使劲吸肚子的模样还是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不过,某种意义上确实是小将军肚没错。 听到白珩的话,三人同时投去视线盯着小将军肚看,最后是应星突然冒出了一句,“确实挺鼓的。” 丹枫紧跟着点头,眼中多了些笑意,“确实。” 镜流:“……” 她记得景元昨天的腰封还有点松,这是趁她不注意吃了多少。 “好啦,好啦,东西都买齐了,我们还要去鳞渊境野餐呢。”白珩见差不多了,拉着镜流的手朝前走去,“我的星槎就停在前面了,让你们体验一下我新领悟的驾驶技术,可以回旋整整十八圈哦。” 小景元露出惊恐的表情,看向龙尊大人,“丹枫哥,你带我飞过去吧。” 十八圈,整整十八圈,他都不敢想这得多刺激。 应星脸色已经有些白了,“加我一个。” 丹枫的莲花坐起来可比这个稳多了。 龙尊大人跟了上去,有些奇怪两人的态度,“不要,我还未曾坐过白珩的星槎,仙舟第一飞行士的技术我早就想体验一下了。” 平时他都是自己飞,有时候也是会感到累的。 前面是地狱啊,丹枫哥,小景元在心中呐喊。 “应星,景元你们快点。”不远处,已经坐上驾驶位的狐人少女开始催促。 “应星哥,要不……” “小子,作为战士可不能临阵脱逃。”大手一挥,将小猫崽提溜起来的工匠迈着沉重的步伐奔赴向了战场。 “呜——” 狐人少女猛踩油门,弹射起步,“出发喽——” 星槎以明显超速的速度起飞,其中隐约夹杂着一丝猫崽的哀鸣,至于基本透明的大景元则是坐在星槎顶上,一手拖着下巴,另一只饶有兴致敲击着盘起的膝盖。 过去的快乐固然值得怀念,但恐怕,幕后存在想给他看的不止是这个。 星槎飞的很快,喧嚣的仙舟闹市已经不见,而不知何时起,周围的温度开始不断升高,一切好似要燃烧起来。 和平被打破,战场的厮杀不绝于耳,战争兵器践踏着一切,生命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信仰成为了最狂热的存在。 持明的龙尊在战场上陷入龙狂,仙舟的剑首极力挥剑压制着他.丰饶的余孽尽情的肆虐,坐在高位的丰饶令使在高处漠视,胜局似乎已经确定。 狐人少女驾驶的飞速行驶的星槎一往直前,渐渐地,她变得孤独起来,返程的星槎与她擦肩而过,绕着她盘旋了片刻似是告别。 出发时载满了五人的星槎,现在只剩下最棒的飞行士。 景元坐在白珩的身边,见证着她最后的旅程。 “咳咳,有点紧张呢。”这么说着,飞行士清了清嗓子,哼起了仙舟的歌谣给自己壮胆,美目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屏幕,躲避掉试图击落她的攻击。 她知道的,距离越近,成功率越大。 景元甚至能听到狐人少女过于的心跳声,看着她扯出一个笑容,不顾仪器的警报声,将星槎速度超限。 “又破纪录了,不愧是我。” “这下,看谁还敢给我贴罚单。” 丰饶的令使近在眼前,靠近之后的压迫感更是让人心生恐惧。 星槎之中,白珩这个时候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心脏也恢复了正常的跳动,她一手拧开酒瓶,仰着脖子咕噜噜的灌下。 “哈哈哈。”狐人少女笑的畅快。 她扔下酒瓶,手持黑色的太阳,义无反顾的跳出星槎。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仙舟赢了,战士可以从这片血肉战场解脱了。 星槎坠毁,也就是在顷刻之间,狐人少女□□消弭,耀眼的光芒随之升起…… 一轮黑色的太阳升起,而她什么都没留下。 景元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叹息。 过分耀眼的光芒之后,画面一转,出发前的目的鳞渊境到了,只是到的太晚了。 他大概明白了这位幕后存在想做什么,景元看向了曾经无比熟悉的两人,时光早就在短生种脸上刻下痕迹,但匠人的风采却是依旧,龙尊倒还是那个龙尊。 丹枫重复的浏览着卷轴上的内容,心中一遍遍的做着演算,他们只有一次机会,必须成功。 为了白珩,也为了持明一族的重新昌盛。 匠人自盒子中取出一缕失去光泽的紫发,一瓶密封的血液,“怎么,你在紧张。” “闭嘴,应星。”丹枫合上卷轴,“难道你不是。” “作为共犯,当然紧张。”已有老态的匠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却亮的惊人。 他们所做的事情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他这个百冶之位都当不了了。但既然机会已经摆在面前,理论早也已经验证过可行性,值得一试。 这或许是他一生中,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 逆转生死! 丹枫深吸一口气,开始调动力量,“说起来,镜流怎么样了。” “大限将至,积重难返。”应星想起那扇紧闭的门,以及从医师那里知道的消息,“仙舟人的宿命罢了。” 他们默契的没有这件事告诉镜流,比起他们,每一次对镜流提起白珩,无非是加重对方的魔阴身。 若是白珩复活,镜流说不定还能再挺几年。总不能,活不过他这个短生种吧。 “也是。”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