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灵变少了,应该是外面在清理,直觉告诉穹这是一件好事。 他默默的数过了,自他进来之后,领域一共发生了三次扩张,频率逐渐加快,领域内部的空间也肉眼可见的扩张了许多,与之相对的这场走出迷宫的游戏难度也提高了许多。 穹无奈的叹了口气,织田作跟出口一个都没找到,目前可以算的上一事无成。 这么一想,心情更是愈发烦躁起来。 中央的红光光芒更盛,穹看了一眼后便移开了视线,总不能真的让他一个人去单挑BOSS吧! 越想越是沮丧,小浣熊忍不住抬头看天,内心惆怅,他现在的心情该怎么形容。 啊,有了,这种感觉就跟他当初在贝洛伯格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一见钟情的垃圾桶,刚钻进去还没半分钟,就被粉毛美少女发现挨了一顿教训。 可惜,三月七没他力气大,揪不出来,紧接着丹恒老师便闻讯赶来,以一种平静的表情掀开桶盖不顾他的挣扎把他从垃圾桶拎出教训了半个小时…… 回到酒店,还被强制摁着洗了个澡,当天晚上还做了一个卡芙卡妈咪说他是个坏孩子不要他的噩梦,从梦中惊醒,抱着枕头去找丹恒寻求安慰,结果被无情扔出来这种程度的沮丧。 他好没用,是一个不合格的无名客。 或许他当初就不该登上列车,留在黑塔空间中傍上富婆艾丝妲闲着没事帮黑塔女士测试一下模拟宇宙从此过上枯燥无味的人生才是他该走的路。 这么想着,穹的脚步愈加沉重,就连肩膀也耷拉下来,他就是团不可回收的垃圾。 正好……前面有个垃圾桶。 这么想着,小浣熊钻了进去,顺手盖上了桶盖,眼睛不知何时也变得酸酸涩涩,于是抱着膝盖狠狠的啜泣了一声,呜呜呜…… 垃圾桶内黑漆漆的,小浣熊的心情惨兮兮的。 此时,有人路过。 “我亲爱的雇主,不知您调查的怎么样了,老实说,老桑博我这边的发现可能不怎么美妙。” 垃圾桶隔绝了一部分声音,奈何这种讨好的声线太过熟悉,嗯,最主要是的对方自爆了姓名。 本来正抱着膝盖蹲在垃圾桶里沮丧的小浣熊耳朵嗖的一下就竖了起来。 是桑博!还跟什么人在一起的样子,难道是又在谋划什么阴谋。 他们好像过来了,穹蠢蠢欲动,开始思考是否有必要把阴谋扼杀在摇篮之中,正好也可以出出气,简直两全其美。 反正,大名鼎鼎的寒腿叔叔挨的十顿打里面有十一顿都不是冤枉的……诶,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穹眨了一下眼睛,就算是桑博……也要讲究证据的,他才不是青红皂白就把人揍一顿的大恶人,至少这还没抓到现行。 不对,他的情绪好像不太对! 小浣熊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金瞳无声的瞪圆。 他很少会去想伤心的事,可刚才思绪好像不受控制一般,难过的悲伤的失落的全都一股脑的冒了出来,正常思考的能力都丧失了。 遇见熟人,竟然第一想法怎么可能是揍一顿……虽然那个人是桑博。 他遇见的那些沉浸在自我情绪中无法自拔的人,是否也跟他经历了同样的故事。 幸好,他人生阅历过于短暂,登上列车后经历的故事也都很精彩,自诞生起,大部分时间都是被温暖与快乐包围的,这才能迅速的意识到不对劲。 穹陷入沉思,开始从那种沉闷的情绪中抽离。 “桑博君。” 就算是费奥多尔此时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消沉,他揉了揉太阳穴,低垂的眉目中显露出些许烦躁,尽管他清楚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可随之时间的流逝,他就越难以控制。 至于跟在他身后的果戈里更是已经露出一副快要死掉的窒息表情。 “请您先说。” “那老桑博我就不客气了。”桑博搓着手手讨好的笑着,感知格外敏锐的他自然能意识到雇主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不过能保持住这个状态作为人类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 当即不在啰嗦,直入主题,“我们被困住之后,领域一共扩张了十次,目前的面积已经是镭钵街原先的一倍多。老桑博观察了一下,普通人在这片领域之中最多坚持二十分钟到一个小时不等,便会失去理智无法沟通。 “按照您的指示,我依次选择八个方位出发,一路留下标记,很可惜,目前没有找到标记之间的必然规律,继续试探下去,似乎意义不大。” “政府的救援队共进来三批,从这之后,便没了消息。我想,外界的情况想必也不怎么美妙。”说到最后,桑博摊开了手,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想必目前我们只能自救了。” 费奥多尔轻轻点头,这份结果跟他观察到基本一致,这位桑博君倒是很适合做情报工作。 “最底层的区域依旧没办法靠近。”费奥多尔先说结论,这是他跟果戈里负责的部分。 越是靠近中央区域,理智受到的影响就越大,同时也会遭受汇聚在那里咒灵的集体围攻。更重要的是,那个地方本身就很难靠近,走错一步就会被传送走边缘地带。 要不是果戈里的异能,他们连靠近都很困难,饶是如此,也浪费了不少时间。 异象刚刚显现的时候,他们三人便吃了这个亏,直接分散到了镭钵街的各处,花费了一番功夫才重新汇合。 他的罪与罚虽说对咒灵很有用,但奈何他本人武力值着实不怎么出彩,对付围攻着实捉襟见肘。 至于霓虹政府的救援他基本不抱什么希望,这次的异状着实脱离了他的掌握,说起来,这段时间他一直都运气不佳。 现在这个情况,难道是书导致的异状,可书写这样的故事,目的又是什么? 费奥多尔轻笑一声,“唉……看来情况着实不怎么美妙,桑博君,搞不好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老桑博露出欲哭无泪:“嘿,您别吓老桑博呀,老桑博我可还没活够呢。” “别放弃的这么早,您倒是想想办法啊,我可觉得我们都还有救。” “骗子先生——” 果戈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猛地挂在了桑博的身上,悲鸣出声,“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正常,是有什么诀窍,教教可怜的果戈里吧。” 自由的鸟呆在这个囚笼里面,感觉窒息的要死掉了。 这个问题,费奥多尔也很好奇,他自诩对情绪的控制已经入微,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依旧免不了露出疲态。 反倒是他雇佣的这位桑博先生,情绪始终稳定如初,语气虽偶有浮夸和沮丧,但精神状态简直稳定到不可思议。 不知不觉间,他对桑博的评价又更上了一层楼。 “诀窍啊……老桑博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