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了眼,木然的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赤脚站到了客厅,而丹恒正抓着他的手,一脸焦急的叫着他的名字。 “织田先生,织田!” “我……怎么了?”眼中终于有了焦距,织田作终于回神。 丹恒松开了手,也了一口气:“你以前有梦游的习惯吗?” 织田作回神,摇了摇头:“没有,我刚刚做了一个梦,好像梦见了……我梦见了什么来着?” 只记得是一个很诡异的梦,细节已经完全回想不起来了,“抱歉,我记得有点不太清了,可能太累了。” 他只能做出这样的猜想。 “有问题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丹恒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 他本来坐在客厅看书,正准备去消息,织田作突然打开了房间的门,眼神呆滞一言不发就朝着外面走,察觉到不对他便问了一声,得不到回应,只能强制的将人拉住,又唤了几声,才将人拉回神来。 接过热水,轻抿了一口,安心下来后饶是织田作有些哭笑不得:“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 “我总感觉自己最近的状态不太对。” 他将手按着胸口,他的身体里有一张神奇的书页,果然,还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吗。 这页书是谁放进他的身体的? 如果存在可能,只有那个时候……是星吗? “不要多想了,会没事的。”丹恒沉默了一下,轻声安慰。 那张书页跟星神有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织田的体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凡人是无法反抗的! 还好的一点是通过伊尔可以确定,那是一位并非恶意的星神。 可偏偏星神这种存在本就无关善恶…… 将水杯放好,织田作接受了这个说法,“嗯。” 丹恒说的很对,况且他又不是太宰那种智近于妖的存在,多想好像确是不能改变什么。 又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还早,距离他睡过去到醒来也就发生了不到一个小时,织田作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书,“丹恒,你也早点休息。” “好。”其实他正准备去睡的,结果刚好凑巧的就遇见了对方梦游。 周围他施展了几个小手段,用来警戒相当不错。 这一次,织田作安稳的睡了过去,梦里无事发生。 …… 第二日 天上有飞鸟低沉飞过,今日,下起了小雨,纵使是白天,也显得天色格外阴沉。 细绵的雨滴落入黑发,激不起一丝痕迹,只有在发梢可以窥见几丝湿润。 刃没有打伞,倒是他身边的某只手里拿着卡通小黄伞正乐此不疲的踩着小水坑,啪嗒啪嗒的偶尔有几滴溅到他的衣角。 看得出这小子是很认真的玩着踩小水坑的游戏,刃不太理解这种的幼稚的行为,悄无声息的拉开了几步距离。 越往前走,越是僻静。 终于,刃停下了脚步。 前方,一个身着黑色风衣双手插兜的高大男人正静静的等候,而他的旁边,有一个身形高胖,戴着墨镜的男人正为他撑开一把黑色的伞遮挡这细润的雨丝。 穹正从一个小水坑使劲蹦向另外一个小水坑,全身心都沉浸了进去,他好像有点喜欢上这个游戏了。 终于,他踩到了一个较深的小水坑,水花溅的老高了。 “喂,你小子!”伏特加忍不住开口,大哥的衣摆都被溅的湿透了啊。 听到声音,穹意识到了不对。糟糕,玩的太开心,好像不小心波及到路人了。 抬起头来,他对上一双写满冷酷的眼神,直觉告诉小浣熊,这个人看起来就跟他二舅一样不好惹。 不过,银色的长发倒很好看。 第49章 琴酒看着穹,穹也看着他,银与金对视着。 “对不起。”穹挪开视线,看了一眼对方被自己溅湿的大衣,小浣熊眼中浮现一抹心虚,超大声的果断的低下头道歉。 道完歉就一溜烟的跑到刃的身后,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好奇的打量着雨中黑衣二人组。 这就是安室先生说的那个很脾气很差的接头人吧,嗯,果然名不虚传,看着就不像好人,跟他家二舅一样。 对上金色的眼睛中闪烁的好奇,琴酒扫视了一眼,他对自己的气势还有点自知之明,倒是难得有不怕他的小孩。 还是应该说,不愧是这个男人身边的小孩。 只一眼,琴酒就可以确定波本所说是没有虚言的,面前的这个男人容貌堪称艳丽,眉目中透着癫狂,身上的服饰精细繁琐,衣摆绣满着彼岸花的纹路,现代与古韵结合,一眼就可以看出底蕴。 更让他在意的是对方猩红的眼中似乎看去只有死寂,可若是沉浸其中,细细品味,便会发现与死寂相伴的是疯狂。 他的本能在叫嚣着,末梢神经也似乎也全都传递着一个信息。 逃!!! 无法反抗,如果这个男人站在了敌对面……他会死! 插在口袋里握着枪的手指忍不住颤抖,恐惧与兴奋相互交织,琴酒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主动伸出手迎了上去。 伏特加尽职尽责的做着背景板,这么久的搭档经验告诉他,大哥的心情准变了。 琴酒率先开口:“刃先生,欢迎来到我们的秘密基地。” 刃只是低笑一声,一开口便是张狂:“你刚刚对我动了杀意。” 下一秒,支离直抵咽喉,剑尖的锋芒透着无边杀意,没有于皮肤接触,琴酒却已经有了被划伤的感觉。 好快!他甚至连对方的动作都没有看清,瞳孔不自然的紧缩,喉结上有一滴不知是雨还是汗的水珠慢慢的滑入衣领。 抵着他的是一把奇异的长剑,剑身支离破碎的纹路绝非凡品,这把剑在往前一寸,他恐怕就会当场毙命。 伏特加握着伞的手一紧,下意识的要拔出枪射击。 大哥有危险啊!!! “伏特加。”在伏特加抬起手那一刻,琴酒厉声喝止,“住手!” “大哥……”伏特加有些不知所措,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最终还是让他听话的放下了枪。 琴酒转而笑了,像是被剑抵住的不是自己的咽喉,只可惜他这个人无论怎么笑都没有亲切感:“刃先生,刚刚只是我的职业习惯罢了。” “我的组织很看重这次见面,你此次前来的目的我也清楚。” “我们的合作才刚开始。” 猩红的瞳孔由上至下的打量着面前这个人,刃的头脑比以往清晰了很多,面前的这个人跟他同属于死有余辜的那类。 他明白,对方畏惧着他的同时也想杀了他,那是出于自保而培养出来的本能。 突然,他感觉后背的红色系带被拽了拽,穹努力的抬着头看着两个高到犯规的男人较量,刃发起疯来可不管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