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干柴烈火,扑都扑不灭,章寻伴着淫靡的交合声乱呻,嗓子都哑了,一句完整的话说不出。 这副模样被汤可林尽收眼里,迷乱的细语如同给火里添柴,越烧越旺。汤可林抬高章寻的腿,挺直腰勉力往火炉里添柴,他感觉掉进了火坑里,他成了那根着火的柴,意识像烟灰一样飘来飘去,火苗越蹿越高。汤可林湮灭成尘前被章寻拉了一下手指,霎时间千头万绪掠过心头,他俯下身紧抱章寻不放,把对方也烧着了。 激流一股一股地冲撞章寻穴肉,他腿心一直抖,淅淅沥沥地把精水射尽,之后便脱了力怔怔盯着天花板喘息,任由后穴装不下的白浊汩汩往外流。汤可林也一声不吭地靠在他肩上回神,右手仍紧握着他的手指。 章寻从天窗看到雪山一角,黑夜掩掉其余高山一半的光彩,唯有那座雪山一如既往地出众,洁白的积雪在夜幕下更显眼、更夺目,带着亘古不变的神性。 他偏过头和汤可林说悄悄话,汤可林听罢,笑得很矜持,亲了他左眼一口。 第66章 65晕血 八月二十日 我要去滑雪的事不小心被Sophie知道,这小姑娘和汤宜畅一个样儿,爱凑热闹,非得跟来,说天气很好适合滑雪。我们的出发点一样吗?我去滑雪是约会,她来滑雪是教学。 本想向章寻显摆一下技术,那姑娘没有一丁点儿眼色的纠正我动作,让我好好练习,换她去教章寻,她是玩得尽兴了,有考虑我的感受吗? 章寻也是,我说滑雪的意思是滑个氛围感就好,趁着风景正好,亲一亲,抱一抱,他却努力得报了班似的,只顾自己滑,压根不管我在哪儿。 我悄悄和他说,章寻,请你尊重一下我还在场。 他悄悄和我说,要不要教你滑? 一天下来,风头被抢,约会泡汤,总结两点:一个榆木脑袋,一个电灯泡。 八月二十一日 其实章寻这人各方面还是不错的,昨晚回去知道哄人。 今天出发去Basel,听说那里将举行两到三天的夏日音乐节。但章寻貌似对此行程不大期待,其实他通常不把心情表现在脸上,只是不在状态的时候容易把衣服穿反,早上起床我见他内裤是反的。 为了让他对旅行兴奋起来,我给他分享一则趣事,我说当年查了点资料,把下一个目的地定在巴塞尔,但是Sophie硬要拉我去滑雪,行程就搁置了。 章寻打断我说,他觉得去琉森也不错,琉森也有音乐节。 我说不行,琉森没我最想去的地方。 我又说,当年我旅游中途伤心欲绝。 章寻仿佛在听鬼故事,坐姿很僵硬,脸色难看,化成吊唁的僵尸。我让他放松点,倒也没他表现得这么伤心。 当时我伤心欲绝,我一难过就想吃甜的巧克力。我知道瑞士有个非常知名的手工巧克力品牌,没开全球连锁店,仅在瑞士分布三家,其中一家百年老店就位于巴塞尔。 我去的时候有两个客人带狗进入,当时摆架上放着试吃的点心,我看有块饼干长得挺别致的,咬了一下,味道一般,口感还很硬,咬不断。我心想百年老店不过如此。 这时有位客人看着我支支吾吾说,这是他小狗的磨牙棒,他暂时摆在那儿一下。 我真是谢谢他大爷这么会摆盘,幸好没把狗屎搁巧克力架上。 我说明天带章寻去一次,章寻听罢点点头,接下来的行车途中没再和我说话。直到抵达那边的民宿,章寻一进房就把我压在床上胖揍一顿,这火气来得莫名其妙,头一回见他这么“热情”,一个劲儿的给我后背刮痧,抓得满背红痕。 这算什么,猫爪拳? 八月二十三日 明白了,章寻说想我,其实是想我做菜,来这以后顿顿在家里开灶,美名其曰给我省钱,明明是有免费的厨子不用白不用。我说难得出来旅游吃点好的,他说只有我做的菜合胃口。 这花言巧语的本事从哪学的? 下午去了露天音乐节,没有认识的乐队,我俩坐在人群外围的树底乘凉,反正看演唱会也是看个氛围感,气氛火热的时候亲一亲,抱一抱。但章寻仍然听得很认真,难道说他其实很懂音乐。 半小时过去,他依旧一言不发,听得这么认真却没发表任何见解。我悄悄把他墨镜摘下,发现他在睡觉。 老天爷,人家是电音不是念经,这么吵闹的地方都能睡过去。我背着他沿河畔慢步回民宿,安静的环境下章寻反倒醒了。 我突发奇想问他,和我在一起后还藏不藏私房钱。他说藏。 我又问他钱都花去哪些地方。他说给我买戒指。 显然章寻经历这一趟旅程已经成长了,我也反思了一下,他白天旅游很疲惫,晚上还陪我瞎搞,真是苦了他,难怪听电音能睡着,无论做几顿饭都是我应得的。 八月二十五日 一路向东,我们在阿普策尔州停下,章寻说他想游湖,不是坐船,是划船那种,于是我们去了塞阿尔卑湖划船,具体来说是我撑船,他赏景。 章寻忽然提出要给我拍照,但他举着手机不动,我知道他在模仿我,什么花招都让他学去了。我不介意他用在我身上,但如果用在小三小四身上我就打断……小三小四的老二。 群山环抱,水与天同色,这里游客寥寥,因此很安静。有人立在高地上吹长号,悠长的号角在山谷间久久回荡,与这碧波一样,慢慢推进人的心里。 盛夏进入尾声,树叶慢慢凋零铺在湖面上,有一片落在章寻发梢做陪衬。 我打量那片橘黄的叶子片刻,看见章寻放下手机教我怎么笑,这种内敛的笑只有放在他脸上才好看,放在我脸上就是忸怩,但我还是如此矫揉造作地笑了。 我很早就说过夏天来瑞士才有看头,所有光景都是赏心悦目的。 汤可林敲完字突然感觉小腿一阵刺痒,他扬手一拍,打死只巨蚊,看起来吸了他很久的血,以至于死尸在他皮肤留下一滩小血迹,可恨至极。 他和章寻准备攀岩,此时他正位于山脚,这里杂草遍野,蚊蝇横行,眨眼间他又拍死了几只。汤可林扭头想看章寻准备工作到哪步,发现他正和一老外谈笑风生,那男人伸手搭在他肩上指导动作,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啰啰嗦嗦,动手动脚。汤可林紧盯那边五分钟,章寻似有所感,走过来说准备好了。 汤可林不应,看着他的脸。章寻移开目光,发现他的腿有血迹,问怎么了。 “被虫咬。” 章寻问:“什么虫?” “不知道,本来想叫你来看看的,见你在聊天就没打扰。” 听到汤可林这么“懂事”,章寻暗道不好,他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