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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1 / 1)

在他身上花点钱怎么了。” 汤可林没兴趣听他的包养史,他瞄了一眼远处的钱大伯,压低声量说:“你大伯认识我吗?我回趟老家撞见他,上来就拉我帮他干农活,还挺好客。” “我大伯就爱这样装熟,一会儿他如果请你去他家吃饭,你看见他满屋子古董别惊讶,全是假货。他就爱这样把人骗到家里推销,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现在急用钱低价出,我们熟人对他知根知底不肯接手,他就找不熟的人下手,什么明清年代宫里的瓷器其实是他姥爷的尿壶脸盆,他姥爷一家死了他把人家家里的东西顺走。” “难怪你们家这么富。”汤可林无言以对,看着远处黧黑的身影,只觉农村与城市各有各的险恶。 这时天使男喊了一声“bb”,钱晟笑盈盈地应和一声。汤可林颤巍巍地抖出一地鸡皮,嫌他们肉麻恶心,钱晟嘲讽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冷笑着挂断电话。 三十几岁的人喊“bb”,你肯叫我还不肯听。但是此刻口干舌燥,汤可林也想尝尝葡萄的滋味,他只是晒得有些神志不清才给章寻发:BB,你在干嘛,你也这样叫我一次试试。 没回。 田野上的风吹得人越来越热,汤可林闷头除草,大汗淋漓,不自觉在纳闷:三十岁也是三岁长过来的,三岁能喊怎么三十岁就喊不得?好在他的脸皮堪比铜墙铁壁,被微风一刮只是掉些灰尘。汤可林拍下一张杂草图发过去转移话题:我在除草,这草长得挺苗条。 又没回。 汤可林又觉这除草剂喷得自己浑身不得劲,农药还是少喷点比较好,乱七八糟的吃进肚,活得过三岁活不到三十岁,闻着也呛鼻,惹得胃里泛酸。 手机短促地振动两下,他打开一看——通信运营商提醒他月结扣话费。 “......” 汤可林收起手机埋头苦干,他在这里下乡种地,姓章的不知在那里入谁的温柔乡,把他忘得一干二净。汤可林与杂草作伴,环顾五谷丰登的田野,心若荒芜,突然有感而发,缓缓敲下几句口水话:沉默的山,沉默的土地,沉默的麦苗、蚂蚁、小溪,都不及沉默的你讨人厌。 思索两秒,把“讨人厌”改成“好相处”,手指一点发出去,终于在五分钟后得来一条十五秒的语音回复。 汤可林一怔,蹲到一旁左看右看,等没人经过才点开,章寻温和的声音霎时透过屏幕传进耳朵,飘在麦田里犹如春风过境,将他的怨念倏地吹没了——“BB,我在忙学校的事情没看信息,晚点再复你行不行?” 钱大伯忙完活儿来田埂休息,见那骗来干活的小伙子满脸通红,他摘下帽子给汤可林扇风:“没事吧,中暑了?要不要歇歇?” 汤可林摇头,忽略钱大伯赏识的目光继续除草,锄头锄向沉默的黑土地那一刻,他也隔着城市十万八千里掉入温柔乡了。叫“bb”的各有各的肉麻,就像葡萄各有各的滋味,汤可林确信自己那颗是甜的。 第50章 49下乡(2) 农忙一上午,汤可林应邀去钱大伯家吃饭,两人途经小溪时见到许多人在踩水,大人拎桶捞河鲜,小孩趁机打水仗,闹哄哄一片。 钱大伯也光着膀子下水凑热闹,他告诉汤可林,溪里全是宝,浅水区有能下肚的宝,深水区有能换钱的宝。在泥沙掩盖、水草丛生的地方埋着不少年代久远的老物件,上次就让他挖到清代的瓷碗,碎剩半只,他今天看看有没有好运捡到另外半只。 汤可林对古董没兴趣,倒是被大伯腰上的胎记吸引住。钱大伯肤色黝黑,那摊胎记呈白色花状挂在腰间,被水打湿后更加显眼。 他打量片刻说:“大伯,你这胎记长得挺别致。” 钱大伯向他吹嘘:“人人见了都这么说,从前我有个哥们和我刚好凑搭,他是黑色的心,我是白色的花,我俩往那一站就是黑白双煞,没人敢得罪。” 说罢,钱大伯往水里一扎,浪里白条成了溪里的黑泥鳅,汤可林心里五味杂陈,双脚浸到水里享受清凉。 不远处,孩童的笑声朗朗,他听得昏昏欲睡,百无聊赖地拿起根树枝搅一旁水面上的泡沫,那泡沫旋着旋着分散四处。汤可林睹物思人,拍下那团泡泡问章寻像不像他的头像,章寻很给面子地给他点赞。 正笑着,汤可林感到脚踝一阵刺痛,一个滑腻条状的物体咬住他泡在水里的脚不放,他霎时六神无主,乱蹬双脚,那东西终于松开嘴缩回水草丛里。 汤可林连忙抽回腿弹上岸,只见腿上印着两道血痕,伤口涌出黑红的血。他眼前一黑,只觉天旋地转,扶着卵石缓慢挪到地上四处张望,没看见那条扒古董的老泥鳅,只好自力更生拖着身体走百米路,来到一家小诊所。 等他踉踉跄跄往诊所的休息椅一倒,整个人已面如土色,他哆嗦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喊医生来救命。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光头大爷拿来手电筒照他口腔,汤可林闭上嘴,声音发虚:“大夫,你照我嘴干嘛,我是腿伤了。” 大爷“嘿哟”一声,挥挥手说:“我是牙医,你没看见门口写的字?你来错了,我看不了!” 汤可林心悸:“不是,好歹是个医生,不能见死不救吧?” “专业不对口怎么看?看坏了岂不是自毁招牌!” 汤可林胸闷气短:“我被蛇咬了,蛇的牙也是牙,有什么不能看的,你看看有没毒?” “哦,”大爷重新拿起手电筒,“被蛇咬了我能看,我以前是兽医。” 汤可林见他举着老花镜像看报一样悠闲地看伤口,真想一头撞墙晕死过去。他五官皱成一团嚷嚷:“大夫你看出什么没,毒都要渗进脑子了。” 大爷啧了一声:“在哪被咬的?” “外面那条小溪。” “那怎么可能是蛇啊!我在这生活三十年,从没听说那条溪里有蛇,大惊小怪!” “你没听过不等于没有啊!难不成我腿上两道牙印还能是人咬的,咬我的那玩意还滑溜溜的缠我腿。” “就算是蛇,也不是毒蛇,你这牙印这么浅。”老头举着老花镜从左到右、从下至上地端量,稍不留神移到汤可林脸上继续看牙口。 汤可林头痛欲裂,与其和这庸医耗下去不如想想遗嘱怎么立。他捂着脸深呼吸,人生还没开花就枯萎,谈个感情还没上位就中道崩殂,活这么大从未真正顺心顺意过,连回去“被章寻搓”的这点小愿望都没法实现。汤可林越想越闹心,感情酝酿到位,几欲掉下两颗泪,老头突然拿起手电筒往他眼睛一照,刺得他眯起眼。 “看样子魂还在啊,要是有毒早晕过去了。”大爷收起手电筒,“你干了什么招的蛇?” “什么都没干,就坐在那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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