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休息了。 江意言心中不好受,但架不住身体传来的倦意,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贺子寄再没提过要把江意言捞起来关在家里这事,这证明他终于能上班了,偏偏后面还肿着,走起路来别扭又难受,导致他只能在家里再躺一天。 好在贺子寄事事伺候着他,毫不夸张地说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任亲任摸,没有半点怨言,江意言还挺享受的。 不光如此贺子寄把手机也一并还给了他,也就三四天的时间,从大家发给他的消息来看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毕竟又不是离了他地球就不转了。 拿到手机后,江意言首先就是给刘波发消息:【师父,我明天就可以回去上班了。” 应该是刚好在线,刘波回得很快:【哦哟,当是谁呢。还记得要上班啊?好几天没个信儿,请假也让老板亲自请,真有面儿啊。还以为你抱上了大腿,打算这辈子就直接躺平了。】 江意言也不好跟他说明具体情况,就道:【你别阴阳怪气了,我这几天出了点事,你看我以前什么时候懈怠过,这次是真的出了状况。你放心,从明天开始,我还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波:【别别别,我哪儿敢使唤您。】 江意言懒得理会他的调侃,问了最关心的问题:【我几天没去公司,没发生什么事吧?】 刘波:【能有什么事情,好在你之前勤快,任务都提前完成了,没留下什么活,分不到大家身上,大家对你一下子请好几天假也没什么怨言。好了,上班时间,不聊了。】 听刘波这样说,江意言才放下心来,没再操心工作上的事情。 只是一想起昨晚贺子寄说的话,江意言的 心里就是一揪,以前总想着等等,等一个好的时机,他如今不想等了,他要把话说明白。 江意言记得贺盛被他气走前,贺子寄说过会主动去找贺盛,江意言那这个作为开口,晚上躺在床上,将睡未睡时有一搭没一搭,故作随意地同贺子寄聊着天。 “今天有去找你哥吗?”江意言问,被子下面手已经伸进了贺子寄的衣服里,色情地去揉他的胸。 贺子寄全身都是一僵,皱着眉头去抓江意言的手,没说不准他摸,却不准他乱动了,“我哥不见我。” 这样一来,江意言的手就只能规矩地放在贺子寄的胸口,不过只要有便宜占,左右都是满足的。 听贺子寄这么说,江意言觉得新奇,打趣道:“还有你哥不待见你的时候啊。” 贺子寄:“……你在幸灾乐祸吗?” “怎么会。”前戏铺垫得差不多了,江意言决定慢慢步入正题,试探着道:“宝宝,以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最开始的时候,贺子寄特别抗拒小时候的事,还说过早就不在意且忘了,事到如今江意言当然知道这些话是假的,只是那一切带给贺子寄的伤害不容小觑,不知道他是否愿意谈及。 大约安静了十几秒,江意言想着贺子寄大概并不想回忆那些,刚准备转移话题,就听见贺子寄冷冷问:“你指的是我起大早给你准备的便当,你转手就给了别人吗?” 实在过去太多年了,除了耿耿于怀如同一根刺扎在心间的,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真切,还有的只知道个大概,不过贺子寄现在说的,江意言是有印象的。 可是,江意言不解:“我什么时候把你送我的东西给过别人?” 还想耍赖。 贺子寄没有回答,刚抽回抱住江意言的手,准备背过身去,就被江意言先一步发现,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 “又不开心了是不是?”江意言空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拍着贺子寄的背,似鼓励,又似抚慰,“宝宝,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开心了要说出来,不然我就永远也不会知道原因,我不知道原因就没有办法从根本解决问题,而你,你就会一直因为这个事情难过,你难过了我也会伤心的。” “我看到了。”顿了顿,贺子寄道:“我跟在你身后的时候,看到你随手给了别人。” 即使过了这么久,他仍旧不能平静地说出来,话里带着几分失落。 “不可能。”江意言斩钉截铁地给出了答案,努力地回想着,“你知道的,我上学那会儿也算是个风云人物,小弟很多的,应该只是让他们帮我拿着而已。” “应该?”贺子寄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笑容,“你都不记得了,怎么知道不可能?” “我只是不记得你说我把东西给别人了,但那个时候你每天给我做便当,小媳妇似的每天目送我上学、等我放学,这些我可记得清清楚楚。至于我为什么那么说不可能……”江意言继续道:“因为我确定,我不会把你给我的东西给别人。” 贺子寄不说话了。 江意言问:“你不信?” 贺子寄眨了一下眼睛,由着心里的那个结被缓缓解开,伤痕也一点点被抚平,“我信。” 江意言闻言立马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不是小哑巴了,宝宝真厉害,真棒。” 被夸奖了的贺子寄弯了弯唇,笑容从原本冰冷的脸上漾出来,却还装模作样,不甚在意地轻“哼”了一声。 “那既然谈到这里了,还有件事我要说。”见顺他毛顺舒服了,江意言这才准备开始真正要说的。 贺子寄问:“什么?”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的,当初对你说的那番话,我一直都很后悔,现在我要说的是,我当时那么说的原因。”江意言道。 提到这个,贺子寄搂着江意言腰的手不断地收紧,江意言见状更是配合着往他的怀里钻,知道两具身体间已经没有丝毫的空隙。 “我知道仅凭一句轻飘飘的后悔,我很难相信我。那个时候,我的确很喜欢你哥,也和你哥在一起过。” “江意言,别……”贺子寄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语调低到像是哀求。 “别什么,别再说下去?不行,宝宝,你必须听我说完。”江意言轻拍着贺子寄的手改为了抚摸,“当时那个年纪,我怎么可能知道喜欢和爱到底是什么,其实我早明白了,我对你哥的不过是崇拜而已。我和他告白后,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但我从没有因此开心过,因为那段时间你一直在躲着我。” “我以为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哥,不想你哥跟我在一起,然后就跟他提了分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在我心里,贺子寄是重于贺盛的,可惜我发觉得太晚了。” “我以为我跟他分手了,我们就能像最开始一样要好了,可是没有。你生日那天,在见你之前,我听到你哥说不在生我的气,你已经开始讨厌我了,还打算出国再也不见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就是太生气,太难过了才会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