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有天同班女生被隔壁班的男生强行拽着去约会,当所有人都因为男生跟外面那群混混关系好而不敢上前的时候,江意言上去就给人揍了一顿。 自此后他便名声大噪,男生都想跟他成为兄弟,仰慕他的女生也是不在少数。 当然,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也是要代价的。 代价就是在某天带贺子寄逛完学校,回家的路上,他们被一群人给堵住了。 江意言数了数,六个。 那群人不像学生,但看着估计也就比他大个几岁,应该是老师口中年纪轻轻不学好,不把学习当回事儿,辍学去混社会的那类学生。 江意言大概猜到了是因为什么,却还要装作疑惑地,明知故问,“有事?” 为首的那个又瘦又高,满面油光,脸上四处分布着青春痘,不善地问:“就是你打了我的人吧?” “我打的人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个?”年少轻狂,那个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知道怕,只是手不停地试着把站在身后的贺子寄往远处推,想让他快走。 可那小子实在太傻,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江意言想让他走,越推他反而越往上贴,到后面甚至直接扯住了江意言的袖子,叫他不能再做出推开自己的举动,一点也没意识到危险的存在和江意言的良苦用心。 “想不起来没关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就行。”那人说完看了一眼江意言身后的贺子寄,嘿嘿一笑,“你妹妹啊,长得真好看。” 去年暑假江意言在电视上看到了个新闻,有人会特地留长发捐给癌症患者,江意言知道后便也开始留,可惜学校管得严,男生头发根本不能过耳,他便严肃地把这个任务留给了贺子寄。 一开始江意言根本没有想到贺子寄会这么听话,这一留一年多就过去了,死活不让家里人碰他的头发。 贺子寄那个时候长得慢,还没江意言高,也不够壮。大概是自闭症的缘故,看人的时候眼神大多数很茫然,显得很无辜,婴儿肥也还没褪去,一张人畜无害的脸配上稍稍过肩的、因为不长打理而微卷的长发,精致得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 江意言脸色阴沉:“漂亮是漂亮,但是你再多看一眼,我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那人也不把江意言的狠话当回事,“这么在意她啊,那不如跪下给我道个歉啊,我们就不动手了,免得吓到她。” 说着就伸手要去掐贺子寄的脸,就在那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贺子寄抓住他袖子的手突然用力。 “你妈的,离他远点!”江意言猛地推了那人一把,没忍住骂了脏话。 对方一下就变了脸色,也不打算再继续废话下去,直接就给了江意言一拳。江意言脑子当即嗡地跟要炸开似的,一片空白,他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贺子寄已经冲了上去。 江意言跟呆住了差不多,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贺子寄一脚把人踹倒在地,接着一拳又一拳地狠狠地朝着那人的脑袋砸去。他像是突然觉醒的猛兽,反常的是他眼中的不是常人该有的愤怒,而是冷漠,残忍的冷漠。 就如同别人是处于报复的教训,而贺子寄眼也不眨,拳拳见血的模样完全就是想置人于死地,把所有人都吓懵了几秒。 等江意言彻底缓过劲儿来,贺子寄已经被其他人从那人的身上拉开,摁在地上一脚一脚地踹了上去。 他却跟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凶狠地望着倒在地上,被他打得满脸都是血的人,拼了命要爬起来,想再度扑上去。 江意言赶紧企图拉开他们,发现拉不开之后只能用身体帮贺子寄挡,然后跟人扭打了起来。 对方完全没想到会闹得这么严重,毕竟他们在人数上完全占上风,而且一听说在外面混的,之前的学生哪个见到他们不是乖乖认怂?于是在现在被彻底激怒后,便再顾不了那么多,下手也是没个轻重,都说双拳难敌四脚,慢慢地江意言全身哪哪都疼,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而贺子寄呢,他一直被当乖宝宝养着,有了自闭倾向后更是几乎连门都不出,家里一个个把他看得跟个宝一般,平时随随便便划个伤口都恨不得立刻把人围起来保护住。 他没学过武,全凭骨子里的带着的狠劲与戾气,到最后只能死死地抱住对方的腿,或者不停落向江意言的拳头,尽量不让别人去伤到江意言,当然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把这群完全被施暴的兴奋感占据的人的重点攻击对象变成自己。 这场结局为单方面挨揍的闹剧结束在贺盛的到来,在贺子寄失踪被找回来之后,为了更好的保护他,贺盛特意练了拳击。在江意言觉得自己离死不远的时候,看着贺盛轻松地撂倒了一群人。 贺盛性格好到出奇,大概是在贺子寄身上锻炼出来的,他说话温柔得出奇。江意言每次遇到不会的题,拿着卷子去他家找他,他能反复讲好几遍,绝不会像他妈一样在中途就开始戳着他的脑袋叹气,说他傻到没救了。 或许是因为贺盛太完美,他一直都梦想着能有一个这样的哥哥。 那一刻的贺盛在江意言眼里浑身都散发耀眼的光,他想,像贺盛一样的哥哥他是不可能拥有了,但是追贺盛让他成为自己的男朋友是绝对有可能实现的。 -------------------- 小剧场 当说打死你时。 贺子寄:? ????(害怕地往江意言身后躲。) 当说打死江意言时。 贺子寄:?_?(谁也拦不住,今天就弄死你。) 第23章 扫黑除恶,经过这几年的整治,催债的那群人早就和当初不一样了。他们如今大多都只是恐吓,真正下死手的少之又少,加上拿着棍子挥上来的人的年纪并不大,中途因为害怕收了些许力道,所以最后并没有造成非常严重的伤,只是形成了一定程度的脑震荡,导致贺子寄当场晕了过去。 到医院之后贺子寄醒过一次,但眩晕感和耳鸣太严重,他看着江意言紧张焦急的脸,却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无法听清他嘴唇不停张合间是在说些什么,然后就这么又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病床上,他住的单人病房,没有人出声,所以很安静。天应该快亮了,已经能清晰地视物了,病房的窗帘没拉,放眼看去,窗外的整个世界都笼罩在雾朦朦的蓝色中。 贺子寄稍微动一下都觉得头疼欲裂,他就这么直直地躺在床上,花费不少时间强迫自己适应后才好了那么一点。 他无比艰难地坐起身来,这也才发现江意言就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睡得正熟。 没看到江意言时,贺子寄便认定他已经走了,毕竟忘恩负义的事情江意言没少做过。 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