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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1 / 1)

口转了一圈,“我大哥看我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店里用一等品掺金粉冒充特等品卖,报上去的货和交的单子都是一等品,一克差十八块钱。” 沈启明并不意外,在来之前就已经料到店里卖假,虽说是分了经营权,但沈聆染的店,一直都有他爸看着流水往来,这心是偏向谁的,显而易见。沈启明不嫉妒,他从小跟小叔一起长大,小叔对他好,他也愿意帮着小叔掌权。 可这家产下是三个人,这俩人和谐,但年龄最大,阅历最深那个不一定甘心。 “这里边的回扣,都被大伯吃去了?” “不多。”魏浅予说:“特等朱砂一般没人买,买的人大多识货。他想驴人只能挑冲名气来的‘生手’,咱家生意现在,你也知道。” 聆染堂现况,两人不提也罢。 沈启明皱了皱眉头,他的面相就不愠不火的。 “大伯真糊涂了,为这么几个钱。” “他不是为了钱,他是存心恶心我呢。” “从聆染堂卖假货出去,这要让人知道,日后生意还怎么做?” “怎么做?”魏浅予转着茶杯,没心没肺地说:“店都给我大哥,让他自己收拾,咱俩都金盆洗手不干了,在家躺着点钱花。” 沈启明道:“你又说气话。” 他小叔明明是最在乎沈家,最在乎聆染堂的人,许多事情旁人看不见,他自小跟在身后都看在眼里。 好不容易出来了,魏浅予想暂时把自己和沈聆染割裂开,陡然转了话题说:“给我拿点钱。” 沈启明熟练地从后腰掏出钱包点了几张票子给他。 “对了,你现在住哪?” “住我师兄那。” 沈启明听出他有做甩手掌柜的意思,“这里的事你不管管?” “我爸不是让你来了吗。”魏浅予懒洋洋笑了下,领着茶罐出门,头也不回冲沈启明扬手里的票子,“好好查账,没事别找我。” 沈启明习惯了他小叔的脾气,又问:“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魏浅予已经拐出门去了,装作没听见。 魏浅予领着茶罐沿行道树阴走,要去商店给他买下那罐子糖。 都说小孩听不懂大人的话,但很多时候只是大人的自以为听不懂罢了,沈启明和魏浅予的对话,茶罐是能明白的。他手里拿着蜜杏却不往口里塞,时不时抬起头瞅他小叔,穿过枝叶的光斑依次落在魏浅予头顶,又随着他前行游走到后背。 魏浅予说:“回去以后,别跟梁先生讲我带你去那个店里拿过钱。” 茶罐不回他话,微蹙眉头仰着脸,小声问:“小叔,你要走了吗?” “你想让我走吗?” “不想。” 魏浅予笑着轻拍他后脑,“你不想我就不走,好好看路。” “哎!”茶罐连蹦带跳往前跑了两步,又回头问他小叔。 “小叔,那是你家的店吗?” “是啊。”魏浅予也不瞒他,“是我的店。” 茶罐夸张地舞胳膊比划说:“好大啊。” “是挺大的。”魏浅予低下头,弯眼对它笑,淡淡道:“只是有点冷情。” “不过我会让它再热闹起来的。” 他以家族门面取名,就有担起这名字的野心魄力。 第15章 我的师兄 魏浅予给茶罐买了梦寐以求的糖,那罐糖每一粒都被塑料彩纸包着,茶罐吃了糖,糖纸舍不得扔,抻平了罩在眼上,对着光转圈看。魏浅予拉着他后颈,生怕一不留神就走丢了。 乌昌的花鸟市场很大,两侧梧桐花期将过,肥厚的鸭掌叶从枝干发出,逐渐葱郁。摊主借梧桐枝挂笼,满满当当的从街头到摆到街尾,关在里边的鸟儿上蹿下跳扑腾吵吵。虎皮鹦鹉最常见,其次是画眉,近几年画眉价格被炒的很高,“花旦”嗓,“做派”好的一只上万。 魏浅予欣赏不来这种精细的东西,只觉一样的聒噪,不如自己相中的那只鹩哥气派,还聪明。 鸟贩子吹这鸟上过学,会背文章,魏浅予前几次来逗,断断续续教了首《浪淘沙令》,今儿已经能一字不落的背下来了。 他喜欢,但又克制着不表露,知道当下开口要挨宰,逗了会儿,带着茶罐又往前头溜达去吃了桂花糕,回来后又站在摊前玩,他似乎就是来打发时间图个乐,买不买另说。 鸟贩先前就拉了他好几回客,魏浅予只说再看看不拉扯,这次改口说价高,鸟贩让了让,魏浅予依旧犹豫,还是不怎么满意,最后掏出右边裤子口袋的钱勉为其难地说:“我只有这些了,成你就拿着。” 鸟贩子犹豫,他就走,最后一番拉扯又加了十块,但也得了笼子和水盆食罐。 一大一小两个闲人逛了大半天街午饭都没顾上吃,抱着糖和鹦鹉就傻乐着回家了。茶罐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逗鸟,魏浅予教一句“茶罐少吃糖,要坏牙”。 茶罐教一句,“小叔是个讨厌鬼。” 两人嬉闹着穿过回廊,从种海棠的四方天井里捉了几只肉虫喂鸟,回来时路过花厅,对面门扇开着,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经过,前边那人怀里抱了方“松下问童子”的端砚,后边那人魏浅予认识,正是近几年名声大噪的金碧山水陈家,陈金来。 陈家金碧山水学的是“大李将军”的古法,陈金来爷爷那辈儿时,画作还是华丽工致,到这时就只剩华丽。 大多数行当凋零皆因老成凋谢,后继无人,可这样的“后继有人”,魏浅予又是瞧不上的。 茶罐跟他一起,也看到了那两人过去,瘪着嘴不满道:“坏伯伯又来欺负人。” 魏浅予问:“什么?” 茶罐往前一指,怨气浓重地说:“那个伯伯,是梁先生的二叔。总爱找一些人来跟梁先生‘谈学文’,跟他一起来的每次都教训梁先生,说他的画这不好那不好。” “还真有这样的人。”魏浅予扯了下嘴角,靠在廊柱上懒洋洋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仗着自己能比别人多吃几碗饭,就出来充大的装派头。” “茶罐。”他偏着头问:“上次咱俩团的那些打弹弓的泥丸干了没有?” 茶罐说:“没呢,阴干慢,还要两天。” 梁初实带着陈金来刚绕过荷花池,沿着树荫路走到廊上,旁边植翠竹,茶罐从后边洞窗里探出头,架起胳膊拉满弹弓。 “嗖——” “哎呦!”梁初实吃痛捂住后脑勺,摸着手湿,还以为出血了,结果一看满手泥巴,回身见茶罐在拐角洞窗对面冲他做鬼脸,往前追了两步大骂:“你个小兔崽子!” 茶罐又蓄上一发,他忙用手臂挡着躲。茶罐打弹弓非常准,梁初实今儿穿了件雪白的对襟盘扣暗纹衫,没干透的泥丸接二连三在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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