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的事。” “抢不到火车坐票,为什么不买高铁票,或者特价飞机票?”司北城反问,“为了孩子也不能省,就贵一两千而已。” 乘客看着眼前的人有点愣。 什么叫就贵一两千而已? “你们……”乘客欲言又止,“你们是故意杠我的吧?” “不是不是。”司萱萱朝堂哥使眼色,握紧充电宝,“我堂哥和我一样,也是没坐过长途火车。” “那你们平常坐啥?”乘客有点纳闷。 “我们平常短途开车,长途坐高铁或者飞机。”司北城回忆了一下,“飞机居多。” “那你们是有钱人家孩子啊。”乘客总算是听出来,“我快三十了,还没坐过一次飞机。” “怎么可能?”这次连司北鑫都听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有人三十了,连一次飞机都没坐过? “很难理解吗?”看着两人的模样,乘客忍不住开口,“我一个月工资五千多,每月给家里三千五,剩下一千多,平日里随礼,坐车,买烟……杂七杂八的一月能攒五百都不容易,港城到我老家火车票四百,飞机票一千六,是我能坐的起的吗?” 兄妹三安静了半晌,司萱萱挠挠头,讪讪一笑,“那你给你家里的钱,还是蛮多的。” “不多啊。”乘客掰着手指跟几人算账,“我老婆在家带着孩子,房租一千八,平常伙食费一月八百多,水电气又是三百,这就已经快三千,还有五百,我老婆和孩子都是紧巴巴的过。” “那大哥你挺不容易啊。”司北鑫试着开口,表示理解。 “我这还算好的了,一月能挣五千多。”乘客叹了口气。 三人齐齐陷入沉默,几人平常的零花钱,都是以万为单位。 “还是你们有钱人家好。”乘客有些羡慕的看着几人,“等我攒够钱了,什么时候也坐一次飞机。” 听着乘客的话,司北城环顾车厢里的人,再想想火车站夸张又拥挤的人群,忽然觉得,原来自己已经生的足够好。 背靠着大树不知道乘了多少凉,现在才发觉,原来很多人头顶连片叶子都没有。 这就是现实吗? 不知道为什么,司北城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隐约有预感,这次去京城创业,可能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 天色渐暗,楚君烈下午下班回到家,发现今天钟点工阿姨似乎没有来。 楚君烈脱下外套,洗干净手到冰箱前,发现贴在冰箱上的便签一动没动,打开冰箱,里面的饭菜也还是原来的样子。 司先生是没有发现留有早餐,还是根本没有吃早餐? 楚君烈看向紧闭的卧室门,鼓起勇气想要敲门,手指刚伸出去,楚君烈忽的想起昨天晚上,司先生嘱咐过的,他想多休息一会,吃饭不需要叫他。 当时司先生并没有说是吃哪顿饭,但现在回想起来,司先生可能是哪顿饭都不想吃。 司先生怎么了? 楚君烈不安的收手,在卧室门口站了好一会,想着司先生可能会想睡一天,晚上再起来吃点东西,楚君烈回到厨房,戴上围裙,从冰箱里取出蔬菜。 楚君烈炒了好几道菜,闷了米饭,打开电饭锅的时候,米香味扑鼻,楚君烈舀两碗米饭,拿来餐具,坐在餐桌边,吃一口米饭,习惯性的看向司先生的位置,只看到空空如也的座位。 嘴里的饭瞬间就不香了。 明白司先生下午饭可能也不想吃,楚君烈把属于司先生的那份饭放进冰箱,连带着早餐,排在一起。 味如嚼蜡的吃完下午饭,楚君烈站在卧室门口,看了眼周围,小心翼翼的用耳朵贴上门,想听里面的声音。 只要能发出一点动静也好。 可不知道是房间的隔音太好,还是司先生没有起身,楚君烈什么都听不到。 烈风闻到饭菜香味跑了出来但是没看到熟悉的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给自己加餐。 看着主人站在卧室门前久久不动,烈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默默后退几步。 到了晚上暖脚的时间,司先生也没出来。 楚君烈穿着毛绒绒的睡衣,坐在卧室门前,垂着脑袋。 司先生最近很忙,压力也很大,偏偏自己什么都帮不了,昨天还在司先生接电话的时候,发出那种声音。 楚君烈捂了捂脸,背靠着卧室门,看着腕上的表默默等待着。 司云弈缓缓睁开眼睛,看一眼时间,摸到眼镜起身。 拉开窗帘,已经是崭新的一天,司云弈将镜链绕在耳后,走到书桌前,拿出清单,勾画掉上面的一项。 将清单放好,司云弈打开卧室大门,却看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随着房门打开,朝自己倒了过来。 司云弈后退两步,楚君烈猛地惊醒,手足无措的爬起身,看到穿着松散白色丝质睡袍的司先生,看到司先生身前轻垂的几缕墨发。 睡袍材质柔软薄透,仿佛隐约能看到里面的风光,墨色长发像是锦缎一般,柔软倾泻下来。可能是因为一天没有吃东西,司先生唇色格外浅淡,银色细框眼镜下的眸子高冷清隽,镜链在耳后轻晃。 “没有去上班?”司云弈淡然抬手,敛了敛睡衣大开的领口。 第54章 骨节分明的手轻捏睡衣领口, 楚君烈看着眼前的景象,鼻尖发痒。 楚君烈努力让自己挪开目光,看向别处, 脑袋却像不听话一般,总想再挪回去。 “司先生,我,我今天……”楚君烈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才发现自己竟然靠着门睡过了头。 楚君烈只记得昨晚想等司先生出来, 给司先生热饭菜, 却不知道怎么的, 等到后半夜,眼睛一闭,再醒来就是现在。 “你可以去和店长解释一下。”司云弈轻和建议, “再尽快赶过去。” “好的司先生。”楚君烈脸侧泛红,身体僵硬的后退几步, 快速转身去往自己的卧室。 司云弈一手敛着睡衣领口, 看到楚君烈转身后,毛绒绒睡衣因为长时间坐靠,背部臀部的毛被压的平整,腿间晃着的那条大尾巴,也被坐扁,呲着毛像是受了一晚上的委屈。 司云弈安静许久, 片刻后关上房门。 听着身后卧室门关闭的声音, 楚君烈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 自己刚刚进了司先生的起居室, 并且, 还看到了里面的模样。 司先生卧室里的窗帘是浅色双层的,一层遮光,一层轻纱,搭配落地窗,看起来漂亮极了。 房间里的家具也很简单,最瞩目的就是里面的大床。 楚君烈看看自己卧室里的床,上手摸摸,感觉没有司先生卧室里的大,肯定也没有那张床软。 想想那张床司先生睡过,还有司先生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