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之前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详细写生子的过程,事到临头,还是决定用整整一章的篇幅讲述这件对华年和云瑟来说无比重要的事情。 包子蒸熟啦~ 补充说明—— 秧秧的大名杜虚碧是我和朋友们一起花了一晚上时间查了很多资料才确定的(相比起来虚怀倒是定的很快,毕竟“虚怀若谷”嘛) 虚碧是澄澈碧蓝的水或天空的意思,是一个意境很美的古典词,刘禹锡的 《游桃源一百韵》里就用了这个词,“ 沅江清悠悠,连日郁岑寂。回流抱绝巘,皎镜含虚碧。” 无论是文外的作者,还是文中的主角们给秧秧起这个名字时,所想到的都是很美好的事物。 在文里主角们为孩子的出生喜悦,文外评论区大多数读者也在庆祝小包子出笼的时候,污解一个小婴儿的名字,用谐音和方言牵强附会地把美好的词硬加上不好的意思,还要发评论说出来ky这件事并不有趣。 用我朋友的话来说:“那些字原本无辜又美好,拥有很好很好的意思,却被人弄脏了,需要慢慢的洗干净。” 谷谷和秧秧是我非常珍视的两个宝宝,希望这样的污解不要再出现了,谢谢~ 第163章 献俘 京城外皇庄行宫,天色近晚,寒鸦掠空,一层未化的薄雪隐藏在角落的阴影中,明面上的落雪早已被清扫干净。 嘉泓渊面无表情地喝完玉碗底部浓缩黑稠的药汁,一滴都没有剩下,随手将碗掷到一旁。 “老三的正妃已经产子了,是吗?” 光线昏暗的空旷大殿中,一道浅淡的黑影开口道,“晋王妃于七日前产子,晋王府一直封锁消息,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嘉泓渊淡淡嗯了一声,“还探听到什么了吗?” “晋王嫡长子出生时身体有恙,据说症状似乎和殿下身上的毒一模一样。” 嘉泓渊看向空了的药碗,半晌后低声笑了起来,飘忽的笑声在巨大的空间里回荡,充满瘆人的味道。 “十六,你说这毒究竟是谁下的呢?” 十六微微抬起头,在直视嘉泓渊的前一秒落下,“属下不知。” 嘉泓渊并没有期望从十六口中得到一个答案,他语气轻快地说,“让人传膳吧,你陪孤一起吃。子穗和宾之的孩子今日出生了,让户部给此处皇庄里所有佃户免除一年的租粮,就当孤为两个孩子祈福了。” 至于消息传出去,别人会觉得此举到底是给齐黍县主的孩子们祈福,还是在幸灾乐祸晋王的嫡长子疑似身中奇毒,嘉泓渊便管不着了。 嘉泓渊今日心情极佳,连平日从来只是对付几口的御膳也多吃了一些,十六心里默数着嘉泓渊吃入口中的食物,为此感到充实和安心。 多年前旧案的幕后之人终于忍不住露出尾巴,昔日给先皇后殿下和太子殿下下毒的人,和如今给晋王嫡长子下毒的人是不是同一个?是不是那个…… “十六希望这件事是平贤王做的吗?”嘉泓渊冷不丁开口。 十六机械般间隔统一的夹菜和咀嚼动作被打乱了,他沉默了几秒,斟酌着说,“我希望殿下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哦?”嘉泓渊缓缓勾起唇角,“十六有事瞒着孤吗?” 十六心跳漏了半拍,按捺住狂风骤雨般的内心,平静地说,“并无。” 这是他第一次对嘉泓渊说谎,后背瞬间浮起一层冷汗,心仿佛正在被人抓住称量揉捏。 嘉泓渊审视了他几秒,轻轻笑道,“那便好。” 他盯着十六无神的眼睛,飘忽的声音仿佛在叹息,“你是孤唯一完全信任的人,不要让孤发现你在隐瞒我,十六,你知道后果。” 十六低下头,心里下意识松了口气,身体依旧紧绷着。他不会背叛自己的殿下,但也……绝不会将秋华年置于险地。 好在等到说下一句话时,嘉泓渊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屈尊为十六夹了几道十六爱吃的菜,看着十六一口口吃下去,脸上带着愉悦的笑。 “十六。” “殿下?” “你陪伴了孤这么久,有功当赏,孤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属下——” 嘉泓渊抬手阻止十六继续说下去,声音中充满若有若无的暗示,“好好想一想,只要是孤能做到的,任何事情都可以。” …… 因为孕期保养得当,生产时用上了酒精消毒,生产后也一直被太医和珍贵名药照顾着,秋华年坐月子没有吃什么苦。 吴深在双胞胎出生的第二日带着俘虏与数不清的战利品回到了京城,宝义与叶桃红夫妻都在队伍中。 据说元化帝在正阳门亲率百官迎接胜利之师,吴深与众将士先拜帝王,再拜太子,万岁与千岁的呼声响彻云霄,令各怀心思之人心神震动。 无论皇子们如何明争暗斗,在百姓眼中,身为嫡长在元化帝登基的同时就被立为太子的嘉泓渊永远是不可撼动的正统,是与天子一样被神化的明日之君。 太子一日不真正废位,民心一日不为之动摇。 这个意识出现在各派之人心底,滋生出不甘、恐惧与更大的野心。 元化帝让太子替自己于大军之前扶起吴深,在宫中大摆宴席犒劳众将士,异族俘虏与牛羊、金银、武器等战利品从正阳门进入京城,沿内城主干道绕行一周,满城百姓围在道路两旁观仰,长长的队伍望不到尽头。 一时之间,吴深的名声与威望与其父几乎相差无几。太子身后倒下了一个吴定山,却成长起来了一个更加年轻更加前途无量的吴深。 有意夺嫡的各方势力悔青了肠子,深恨自己在三四年前未把吴深和杜云瑟斩草除根,让他们躲过一劫,暗中成长了起来。如今昔日雏鹰已经展开羽翼翱翔于天,想再动手几乎不可能了。 大军献俘的盛景秋华年无缘看见,为了好好休养,他现在每日都和孩子们一起待在产房里,过着吃了又睡,睡了又吃的“颓废”生活,人生从来没有这么无所事事过。 还有几日就到除夕了,杜云瑟索性和吏部一口气请假到了来年。他每日起卧都在产房中,亲力亲为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秋华年和谷谷与秧秧,只要他在,各项贴身的活从来不假他人之手。 丈夫住进产房里实在是不像话,不过木棉和葡萄想到杜云瑟连生产过程都陪了,默契地没有提出异议。 反正已经够惊世骇俗了,再多一点又能如何呢?县主和老爷关起门来过自家日子,谁敢不长眼睛地说闲话。 杜云瑟虽然一直陪在秋华年身边,每次秋华年睁眼都能看到他,可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仍旧了如指掌,如果不是太了解杜云瑟了,秋华年简直要怀疑他在外面是不是还有个分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