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 (第1/4页)
长的睫毛垂下掩一半的金色眼眸,刚刚在车上被他自己咬破的下嘴唇此时发红发肿,这么嘟嘟出来让他看上去可怜极了。禅院直哉这个家伙,是不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模样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啊?十六夜爱子见状也不再逗他了,淡淡的微笑声仿佛夏日挂在廊前的风铃被晚风吹起时发出的清脆声响一样拂过Omega的心间,他顿时更加羞愧难耐,一边恶心自己怎么变得如此小家子气,一边又忍不住得将目光粘在女人身上。就在两人在神来社月見身后暧昧欢闹之时,那女人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红发女人的心情事rou眼可见的变得更加愉悦,说话的调调似乎都像是在唱歌一般。“甚尔?嗯我在呢……”神来社月見刚说一句话,禅院直哉就立刻竖起了耳朵,甚至加快了步伐,只因不愿意漏掉任何一点关于甚尔君的线索。“你已经回来了啊?………从后山进来的?”什么意思?难道甚尔君已经回到神社里等她们了吗?“是啊,我已经见到过他们了……你的那个堂弟还真是有趣呢。”禅院直哉或许在别的方面还差一点意思,但对于任何贬低他或者取笑他的话语他可是十分的敏感,金色的瞳孔瞬间就像冷血的毒蛇一样缩进,不悦的神色简直太过于明显,最后想着神来社还在和甚尔君通话,也就意外地没有去打扰。三人顺着台阶爬上了山顶,在神社门前,禅院直哉立刻就看见了那轻合着双眼,依靠在门廊上的伏黑甚尔。那个男人似乎一直没变,仍是禅院直哉记忆之中的那个模样,他微微垂着脑袋,黑色的中长发在他的额前掩住了一小片的阴暗,在细碎发尾出隐隐露出的眉眼锋利又冷然,高高挺起的鼻梁,薄薄嘴角处有一道不浅不深的疤痕,似乎是察觉到了三人的靠近,像是一慵懒的黑豹一般睁开了眼睛,黑色瞳孔静静地凝望过来,沉沉落在神来社月見的身上,似乎又用目光斜斜地瞟了十六夜爱子一眼,然后就自顾自地拉门走进了屋内。神来社月見脚下轻盈,几步就追上了男人,跟着他一起进了神社大门,留得两人在后面慢慢跟着。“直哉——”十六夜爱子叫住了Omega,再次提醒了他一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要好好想清楚了……”她冷然中带着决绝的声音落下,似乎在为他规划着未来的道路。“这之后若是发生了什么事,要记得找神来社,听懂了吗?”他应该听懂吗……?禅院直哉的大脑里突然一片混乱。发生什么事……难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要让他找神来社月見,爱子难道不在他的身边吗?爱子难道不会帮他吗?还没等他继续追问下去,十六夜爱子就迈开脚步向前走,女人穿着的黑底红鹤纹的和服下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进到和室之中,伏黑甚尔也没有跟他们说一句话,随意地拿出冰啤酒就躺在沙发之上,过于高大的身形和宽广结实的胸膛让这个Omega看上去就宛如一个凶猛但是又慵懒的大型食rou动物,那份不经意之间就释放出来的压迫感是他强大实力的证明。他将电视里播放的赛马比赛之声调到令人不适的大,毫不在意地看了起来,或许那也不叫做在看……禅院直哉一直用余光望着男人,发现甚尔君在大半个时间中眼皮都是耷拉着的,只有在神来社讲话之时才微微睁开一个小缝。即使不说话,那男人的气场也依旧骇人,甚至比禅院直哉记忆里的那个模样还要瘆人几分,小少爷好几次都想要去和他这个一直崇拜的堂哥搭话,可是墨迹了好久,也找不到开口的最佳机会。神来社月見有着和十六夜爱子一样的能力,只不过打了一个响指,在神社的角落里就凭空出现了几个和十六夜宅里模样类', '')('甚尔 (第3/4页)
似的式神,神来社吩咐他们去后厨准备吃食,那些家伙们就听话的蹦蹦哒哒离开了,和室里便只剩下他们四个,禅院直哉在甚尔君面前本有些不自然,他不抽烟不喝酒,现在更是呆坐在那里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神来社月見拿出了她珍藏许久的清酒招待了十六夜爱子,可却像是故意的一样,两个人凑在一起却用着禅院直哉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Omega的心里现在是乱成一团,一边要思考十六夜爱子和神来社月見为什么要瞒着他交流,一边又想着留出心思听听甚尔君的动静,他坐在爱子的旁边,时不时就去拽拽女人的和服袖口去吸引她的目光,小少爷并不喜欢现在的这种气氛,在这些人之中,他总感觉自己是被置之于外的那个,插不进去话,也根本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禅院直哉只感觉自己牙根处酸酸的,整个人闷在那里很不是滋味。真是委屈极了,明明是爱子把他来到这里的,现在他过来了,这个女人又完全不搭理自己了。直到现在,禅院直哉也根本学不会去隐藏自己心里的不悦,像是一只被戴上口衔的猎犬,因为害怕再次被抛弃,所以总是想着去干蠢事,虽然惹不出什么大动静,但却时不时的在吸引别人的注意。就像现在这样,Omega在十六夜爱子不注意他之时立刻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浓密的黑色长睫毛忽闪忽闪着,琥珀色的狐狸眼睛转了转,一个伸手就抓起十六夜爱子放在桌子上的清酒杯,不等他的Alpha反应,就将那满满一杯辛辣的清酒干进了肚子里。“喂!”十六夜爱子的声音之中竟然有了起伏的情绪,她立刻从禅院直哉手里夺走那个酒杯,红色眼眸骤然变冷,满是不解地瞪着Omega,“你想干什么啊?!”她大声质问道,话语中满是冰冷。这浓烈的味道小少爷实在是接受不了,清酒的辛辣几乎是要将他的口腔烧坏,苦涩的滋味激得他两腮处的软rou不断分泌起口水,紧接着仿佛有一团扑不了的烈火顺着他的食道钻进胃里,让他整个人的体温都跟随着上升了几度。“咳咳咳……咳咳……”他又被爱子的呵斥声吓了一跳,瞬间就爆发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琥珀色的眼睛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带着惊恐又委屈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望着十六夜爱子。在女人说话的分贝提高的那一刻,禅院直哉就后悔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爱子对他的态度虽然说不上太好,但绝对不会对他生气或者大声说话的,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几乎是直接在吼他,他现在可不像原来那般无知了,他惹了爱子生气,就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我……我……”禅院直哉支支吾吾一大顿,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勉强挤出的几个词语也因为他沙哑而颤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可怜。淡淡的梅子清酒味仿佛要将他吞噬掉,十六夜爱子投来的锋利的眼神更是如刀割在他的身上一样,心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攥着,头皮发麻,眼泪已经在他水雾氤氲的眼眶里打转,频频闪着,透着无措与惊恐,嘴角泛红,唇边还残留着清酒与口水混合的靡乱痕迹,因为身子顿时的颤抖而忘记去擦拭,满是水痕的模样让他看起来更加呆了。神来社月見更是不显事大,一双蓝绿色的深邃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禅院直哉,Omega看得清楚,那分明是在看他笑话。就连一直在那边看赛马的伏黑甚尔听到这边的动静后都扭过头来,沉沉的黑色眼眸与禅院直哉相对,带着伤疤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带着嘲讽意味的弧度,又懒洋洋地转回脑袋,继续喝着劣质的冰啤酒。“你究竟是想干什么?”十六夜爱子意识到自己的话说重了,又见这个蠢货又是那副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之后委屈至极的模样,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想着试图放缓语速放松语气可落在禅院直哉耳朵里却依旧狠烈。', '')('甚尔 (第4/4页)
禅院直哉话到了嘴边又被他自己给咽下,嘴巴不断张了张后又无声地合上。蠢死了!蠢死了!他真是蠢透了!他只不过是气急了,不想再被十六夜爱子抛到一边,一时冲动才这么做的,明明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还要当着神来社月見和甚尔君的面这么说他啊?他和甚尔君本来就还一句话都没有说上,现在可好,甚尔君一定会觉得他是个无药可救的蠢货,不仅是爱子身后的跟屁虫,还是一个得不到女人好脸色的跟屁虫!禅院直哉越想越急越想越委屈,拼了命地咬住嘴唇试图用疼痛来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视线渐渐变得迷迷蒙蒙,哭声在喉咙里翻滚着,直到最后红红的眼眶再也兜不住泪珠,晃晃悠悠地流落下来。他呆呆地望着十六夜爱子,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繁重的珠水。女人再次叹了一口气,缓缓地皱起了眉头。也不能怪十六夜爱子突然生气,女人虽然对Omega孕期的那些事知道的不多,但也明白怀孕的人是不能喝酒的,尤其是禅院直哉这个体质,上次检查的那个医生也说了,被人工植入的孕腔本来就不稳定,再加上他是要用人类的身体去诞下神明的孩子,危险系数就更大了,反转术式什么的根本不好用,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少爷的身体肯定是挺不下来的。她一下着急,声音自然就大了点,现在倒好,直接把禅院直哉搞成了这副模样……怀孕的Omega情绪起伏这么大真的正常吗?在“行了行了……”女人轻生安慰道,一把抓起了禅院直哉的手腕,直接就将还在蒙蒙掉眼泪的男人拽了起来。她扭过脑袋给神来社月見递了一个眼神,女人就笑着为她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对方似乎还不嫌事大,在伏黑甚尔和禅院直哉看不见的方向,朝爱子比划了一个代表性爱的色情意味十足的动作。十六夜爱子立刻就翻了一个白眼,神来社还是一如既往的古怪,不过这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也没有她此时正牵着的人要难搞,她拽着直哉手腕微微用力,脚下的步子却放慢了一些,时不时回头去看看这小少爷委屈巴巴的模样,确定他没有直接要发脾气不走路了,才慢慢放下心来,她真是怕这个蠢狐狸突然发起疯来,尤其现在还是在神来社家的神社里,要是伏黑甚尔再说什么话刺激到了他,恐怕还真是哄不好了呢……禅院直哉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跟着爱子的脚步进了卫生间,在Alpha关上门的那一刻,男人琥珀色的眼睛就开始无措地躲闪着,哭声一抽一抽的,仿佛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一样,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可就在十六夜爱子准备开口的那一刻,Omega突然上前一步将Alpha搂入了自己怀里。他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膛此时还在微微颤抖,身体的炙热几乎是要透过和服布料烧在女人的身上,男人用力之大,是要将她碾进自己骨髓里那般,又尖又小的下巴死死地抵在爱子的肩膀之上,可即便如此,十六夜爱子也依旧觉得他是马上要倒下的那样脆弱。女人挑了挑眉毛,一时间还真不知道禅院直哉要搞出个什么名堂来。“你的那个堂弟,还真是有趣呢。”十六夜爱子和禅院直哉一走,神来社月見就立马坐到了沙发上去搂着她自己的Omega,蓝绿色的深邃眼睛里满是玩味的笑意,在甚尔的脸颊上猛猛地亲了一口。男人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挪了挪身子,大大方方地往神来社怀里靠了靠。“一个蠢货罢了。”他毫不吝啬地评价道。听了这话,神来社的笑意更大了,她凑近男人的耳边,吐出的温热的水汽将甚尔麦色中泛着红的耳垂包裹住。“我跟你打赌,他们俩肯定要在卫生间里打上一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