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们这些可怜的玉剑峰弟子只怕是没有机会在白师妹面前露脸了。 只恨那天瑶秘境的入境条件是年龄不得超过五十岁,若是限制元婴期以上修为者不准进入,那就没峰主什么事儿了啊!摔! 听了李玉的话,白卿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经过前段时间的苦修锻炼后,她的身体已经灵活了许多,再加上之前一直有好好冥思,又吸收了不少宁谵送来的猎物的灵魂,此时的她已经到了魂修的化形高阶,相当于普通弟子们的筑基期高阶。 目前以她的实力,可与金丹期以下的妖灵一战,只是能找到天瑶灵果的那几层,大多都是金丹期甚至更高修为的妖灵。 看来,得费点功夫! “白……白卿衣!”这时候,一个犹豫的呼声将白卿衣唤回了神。 转身一看,正是多日不见的陆逅。 陆逅的身上还绑着绷带,那日宁谵给他留下的伤还未完全愈合,但玉阳峰还是将他视作精英而派了出来。 白卿衣走出人群,静静地看着陆逅,不知这位平日趾高气昂的大少爷又有何指教。 “那天……”陆逅眼神乱飘,别扭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 “陆师兄言重了,比试场上,刀剑无眼,是我学艺不精罢了。” “我……”陆逅握紧了拳头,眉头也紧紧锁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 “……”白卿衣陡生疑惑,控制不住力量? 对了!她之前也觉得陆逅的表现很怪异,莫非是和他那股古怪的火焰的力量有关? “师父说,或许与我现在所学的功法有关,这《烈阳决》太过霸道,我还没能完全掌握,所以……” “《烈阳决》?”白卿衣隐隐觉得,这个功法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师父说这功法可以压制我体内的阴寒之气……”陆逅刚说出口,忽然又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跟白卿衣解释,狠狠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转身就走,还颇为不耐烦地嘀咕,“我跟你说你也不懂!反正,那天是我不对,对不住了!” 好好好,你是大少爷你说了算!白卿衣在心里腹诽,真是个死傲娇,连道个歉都这么别扭。 谁知陆逅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幽幽问道:“那天在赛场上,你最后为什么收招了?” “嗯?” “你应该还有更厉害的招数没有使吧?为什么?”陆逅问道。 “因为……”白卿衣叹了一口气,“那是不应该对着同门施展的招式。” “……”陆逅停顿了一息,还想问些什么,却忽然瞥见一个高大的弟子走到了白卿衣的身边,把手放在了白卿衣的肩膀上。 而白卿衣竟然毫无拒绝之意,还转过头去对着那人露出了甜得要腻死人的笑! 那是什么人!?陆逅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名貌不惊人的弟子,而那人也抬起头来,冷冷地望了他一眼。 这一眼,便让陆逅如同身坠冰窖,全身都被冻住。 一股可怕而熟悉的杀意从那人漆黑的双眸中透露出来,像是一只大手,将他紧紧缠住。 他……难到是? 陆逅觉得自己全身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急忙回过头去,咬牙切齿地离去。 见他走远,宁谵这才收敛了自己的杀气,又把温和的目光洒在了白卿衣的身上。 白卿衣看着对方眼里蕴含着的柔光,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丁师兄”该不会是在勾引她吧?怎么总是要来触动她的心弦呢…… 每次触碰了她的心,却又毫无表示,这让白卿衣十分不爽快。 姑奶奶纵横情场几百年(并没有),还搞不定你这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吗? “丁师兄……”白卿衣轻轻撩起了自己的长发,恰到好处地露出她那张完美的容颜,身子也慢慢向宁谵倾斜。 这时候,一道气浪忽然从上方拍下,整艘飞舟都在这气浪中颠簸了起来。 于是,白卿衣一不留神,整个人便向前冲出去,慌乱中直接扑进了宁谵宽阔的怀抱里。 白卿衣:…… 宁谵:…… 两人都僵住了身体,一动不动,直到飞舟上的震动停息为止。 “岂有此理!”船头,传来了段平的怒喝,“陵水宗的人欺人太甚!正道第一势力有什么了不起!” 白卿衣这才注意到,不远处,一艘插着陵水宗旗帜的飞舟正往前方疾驰,刚刚那场波动,也是因为对方横行无忌,竟从他们头顶上直接掠过而引起的。 陵水宗……宁谵目光幽深,扶着白卿衣的手也使了些劲儿,捏得白卿衣顿时就醒悟了过来,急忙挣扎:“丁师兄,放、放开我……” 宁谵一愣,随即松开了手,两人都急忙远离了彼此,面颊灼烧,仿若喝醉了酒。 白卿衣心里怒骂,这该死的陵水宗,害她丢这么一个大脸,迟早要跟他们算账! “看,那就是天瑶树!”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缓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万灵宗的弟子们都跑到了船头仰望。 前方,巨大的树木高耸入云,根本看不见它的尽头。在那接近云端的地方,巨大的树枝向四周辐射,向远处蔓延,郁郁葱葱的枝叶将天穹遮得严严实实,一丝光都透不下来,因此天瑶树下方圆百里,都宛如黑夜,不见日光。 偶有柔光点点,却不是日光,而是从树干里冒出来的些许灵光,朦朦胧胧,看起来好像一只只美丽的萤火虫,在黑夜中翩翩起舞。 飞舟缓缓落在蓬莱洲的岸边,那儿早已停泊着一艘艘飞舟、一个个飞行法宝,代表不同势力的旗帜在上空随风飘扬,蓬莱洲上早已人声鼎沸,各大势力分划地区安营扎寨。 “下船!”段平在船头高喝了一声,万灵宗的弟子排列整齐地下了飞舟,在早已预定好的地方,摆下了阵营。 还未能歇上一口气,就看一队身着蓝白纹道袍的弟子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是陵水宗的人!”李玉恨恨地道,一时间,弟子们都站起身来,严阵以待。白卿衣更是冷哼了一声,恨得牙痒痒。 然而,那为首的蓝白纹弟子见众人如此剑张弩拔,也只是轻轻嗤笑了一声,高傲地道:“有些穷乡僻壤来的乡巴佬,也不自己照镜子瞧瞧……” “都说好狗不挡道,有些人连这道理都不懂呢。”另一名陵水宗弟子急忙应和,“还不快让开,我们要找的是前面的秦家,不是你们这群废物,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子。” 闻言,所有万灵宗弟子都变了脸色,玉剑峰的弟子们更是已经悄咪咪地摸上了腰间的佩剑,随时准备干他(哔——)的。 然而,就在这剑张弩拔之际,那为首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