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陛下早些休息,臣在偏房,您有唤臣便好。” 见人想走,景孤寒立马拉住他的手,“延玉好端端的去偏房做甚,不如待在朕这里,还能贴身照顾着朕。” 徐沉也极为有眼力劲,“皇后娘娘,您念在龙体欠安上,也该好生照顾陛下才是。” “况且偏房久未打扫,如今恐怕早就落了灰,收拾出来也要一阵时间呢。” 徐沉掂量着,缓缓说道:“奴才这也是为了娘娘考虑。” 钟延玉抬眸看了一眼龙床,眸中意味不明,“那你先下去吧,本宫今夜亲自伺候陛下。” 景孤寒忍不住抱过来清冷青年,在他脖颈处亲吻,“延玉,朕很想你。” 钟延玉不欲与他多言,躺在另一侧休息,方才他正与影六商量事情,结果被打断抬来了这里。 谁会高兴得起来? 景孤寒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上了被子,伸出爪子搂住了他的腰肢。 “延玉今天肯定很累了,好好休息吧。” “今天你说的胡话,朕就不计较了。” 钟延玉闻言,背过身去,懒得再理会他。 说一句都是给对方脸了! 黑夜漫长,钟府之内,临白亦小脸煞白,抓着钟延清的衣襟。 “大堂哥,方才竹粼院中的瓦片掉了下来,险些砸到了白亦身上,白亦有些害怕。” 闻言,钟延清立即看了看他的身上,察觉无伤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又唤来管家。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竹粼院为何落瓦?”他的剑眉压低,俊美的面孔在烛光之下格外醒目,一身黑色衣袍,高大挺拔的身影只需直直站着,便可震慑人心。 管家弓着腰,略带惶恐地说道:“府上鲜少客人来往,想必是底下仆从疏于修葺,老奴待会儿便去罚他们。” 他看向了临白亦,缓缓说道:“还希望堂少爷也见怪,老奴一定狠狠惩戒这些下人。” 临白亦见状却怯弱地退后了一步,“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没注意。” 钟延清拧眉,觉得这堂弟太宽容了些,本就是这些下人未尽好职责,又瞧见这小孩是地方小镇来的,这些下人说不定暗处并不将堂少爷当回事。 这般想想,他抿了抿薄唇,黑眸看向了管家,“那些失职仆从,杖十棍,俸禄这个月减半,若是下次再冒犯,便给了人牙发卖,钟府不缺仆从。” 管家虎躯一震,应了下来。 “大堂哥,不必如此的,我只是个借住的罢了。”临白亦小声地说道,那双眸子却滑过一抹暗色。 他抬头看了看乌云,有些担忧,“好像要下雨了,竹粼院今晚不能住了,我去哪里住才好呀?” 钟延清闻言,想了想,如今三更半夜的,无论是竹粼院,还是寻另外房子都需要时间打扫修葺。 “你到我的院子去吧,我今夜去书房睡,你去主卧便好。”他缓声道。 临白亦的眼眸一暗,迟疑不定,“这怎么可以?要去也是我去睡书房,怎么能让大堂哥委屈。” 钟延清笑道,“今夜寒冷,书房火炉少,你若过去免不了受凉,我从军打仗惯了,身体强劲,住书房也没什么。” 他吩咐管家处理好竹粼院,今夜打算让临白亦先去自己院子主卧休息。? 第九十一章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还起来了 临白亦随他到了主卧,立即拉住了男人的手,“大堂哥你留下吧,书院寒冷,你身体再强劲恐怕也遭不住,这主卧床铺大,也容得下两人……” 他拉住男人的袖子,不给他走。 “若是你过去书房,我也没脸在这住了,不如去睡奴仆的房间,怎么能让你这个主人委屈……” 他十分抱歉,就想要过去偏房奴仆房间。 见状,钟延清立即拉住人,只好留下,“也罢,你若不嫌我粗鲁便好了。” 临白亦眉梢带笑,忙道:“大堂哥可是人人称赞的将军,白亦仰慕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 他进内室,给钟延清倒了杯茶,他的眼眸微暗,想到不小心看到的画面,知道茶里有药,却还是递给了人。 “大堂哥,你喝点热茶,暖暖身体。” 钟延清没有防备,“多谢堂弟,你也好好休息吧,竹粼院恐怕要明日才修葺好。” 临白亦垂下眼眸,看人将茶喝完才道:“无事,我怕也不会中举。” 他清楚自己那糟糕的学业,怎么能和寒窗苦读十几、几十年的人相提并论? 可他需要一个庇护—— 钟延清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无事,结果还没有出来呢,堂弟不必妄自菲薄,况且今年不成也还有明年呢,你还年轻着。” 临白亦闻言,红唇微抿,雪白的面孔上滑过一抹挣扎,“可有些事情,根本等不了……” 所以,他要牢牢抓住钟延清这棵大树—— 钟延清觉得有些燥热,解了外袍,“我自幼习武,力气大,晚上乱动伤到了堂弟之时,你可千万不要忍着,要叫我起来。” 临白亦看着对方耳尖的红色,摇了摇头,“大堂哥好好休息便是。” …… 直至后半夜,临白亦才深刻体会到对方所说的力气大和精力充沛。 那人—— 当真是凶猛无比—— 临白亦指尖发白,咬紧了下唇。 翌日清晨,大夫匆匆赶来了清武院,从主卧里面出来之时,看钟延清的眼色都有些不对劲。 “堂少爷发了烧,老夫已经叫人去熬药了,最近几日,不可剧烈运动,还有……” 他也算是钟府的老人了,忍不住说了一句,“堂少爷虽然隔着钟府不知道多少代的亲戚了,但大少爷您这种做法也未免惹人诟病。” 要知道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呢—— 可钟延清转头就把一个大好青年给糟蹋了! 钟延清哑着嘴巴,有苦难言,他不是故意的,他方才查出来是一个婢女妄图嫁给他,在茶里面下了药。 哪知道误打误撞被青年倒给了自己—— 但他的确欺负了对方,这点上他心怀愧疚,只能想办法弥补了。 钟延玉一大早起来,就看见各种妃嫔的鸡汤、银耳汤、枸杞桂圆汤,格外稀奇。 江心月和熙婷,还有几个嫔妃,脸上的色彩都可以开染坊了。 江心月想到那道降自己为嫔位的圣旨,差点将帕子拧烂,却不得不端出温和的面孔,“皇后娘娘怎么在养心殿呢?” 这陛下好不容易一晚不去乾清宫,结果钟延玉就跟到这来了! 熙婷脸色也并不好看,即使头上精致珠钗点缀,荆裙摇曳生姿,那双美目也不免沾上一丝不悦。 “这银耳汤本想等陛下回来再用的,但是娘娘喜欢的话,便一起用着吧,臣妾昨夜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