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那只是一场梦,让她不要过度责怪自己,因为世界很和平,哪里都没有发生她说的惨剧。 可是她知道,她真的那么说了。 她说了要去末日。 自此。 她再也不想开口讲话。 妹的异能力其实没生效,距离73太近了(27身上没戒指,但是白兰那波人其实在附近) 也就是说,27那边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她当时烤火说要鱼,其实也没鱼冒出来,这段时间她约等于就是个普通人,但是她自己不知道,就以为全都是自己造成的。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被白兰毁掉的世界,270最后和他同归于尽了,不过修正后也都会改变的。 她会出现在那里主要还是书想搞她灵魂,把她丢过去就不管了,书对妹一直都是往死里整的,异能力从不限制输出频率,要多少给多少,哪怕她那句话语气不是那个意思,但只要文字说出来……书就想把她灵魂搞崩溃,但是身体真遇到危险要死了它还是会捞一下。 至于270,应该能看出来,他对妹的态度其实有自己的理由。 写了七千多——夸我!!! 第61章 卧室内静悄悄的,在铃夏讲完关于过于的故事后,太宰治出乎预料的沉默下来。 铃夏用手臂压着枕头趴在那里,脸颊陷进柔软的触感里,还没能从过去的回忆里走出来。 她想到沢田哥哥给她写的那封信。 那是一封很长的信,很多字。 可是,她只是大致扫了一眼,事到如今能清晰想起来的,也就只有那么简短的两句话。 那封信,被她遗忘的那些内容,是什么呢?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他坐在窗口的书桌前,认认真真写下那些文字时的表情。 他一定是皱着眉,略微带着忧伤。 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信,她却根本没有认真读完。 她只记得,自己当时看过信的第一反应是,信里有好多自己看不懂的内容,然后她脑子里就只有他要死这三个字了…… 现在。 她再也没有机会,再读一遍那封信了。 虽然她还是见到了沢田哥哥,不一样的沢田哥哥。 可是,他们严格说起来,并不是一个人啊…… 就算是去问现在的沢田先生,他肯定也无法回答,另一个沢田纲吉会对她说什么话。 在今天见到那个沢田纲吉后,她清晰认识到这一点。 所以,她有些难过。 在她陷入自己情绪的这段时间,太宰治已经整理好了思绪。 看着被子边缘冒出来的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他伸手摸了下,又捏起她凌乱散在一旁的发梢。 “虽然突然打断你不太好,但是阿铃……你要听听我的分析吗?” “诶?” 铃夏调整了一下位置,露出眼睛更好的与他对视:“太宰想说什么?” “你应该没忘记,自己把七三的耳坠戴在身上时的情况吧?”青年轻声问她。 铃夏点点头,但仍有些不明所以。 太宰治勾了下唇角,一边摆弄着她纤长的发丝一边说道:“阿铃去的地方,应该是沢田君的世界,他自己也说过‘他也在附近’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在七三的附近,你的异能力大概并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你仔细回忆一下,你在和沢田君一起生活时,肯定会无意间说过什么异想天开的话,但是那些并没有实现。” “阿铃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可以用异能力抓鱼的哦?” 好像的确是说过类似的话,当时什么都没发生。 “也就是说,沢田君会死去,那个世界会是那样末日降临般的残破,全都是本来就已发生和未来肯定会发生的事情,你忘记了吗?那天库洛姆小姐说过,有个人把所有的平行世界都毁掉了,只有一个世界还是完好的,就是他们拯救的那个世界。” “阿铃只是去了一个,沢田君本来就会死亡的世界而已。” 只是当时她所看到的,死在大火中的身影给她造成的冲击太大,以至于后来她知晓自己的异能力后,会认为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从而更加不敢回忆。 越是逃避,记忆就越是模糊。 “库洛姆小姐说过,在她们拯救了那个世界后,所有的平行世界都会被修正重塑,恢复成那个坏人没有出现时的模样。” 宛若是突然掉落的惊喜,平时连想象都不敢去奢望的幻想,正被眼前的人用温和的嗓音一点点讲述。 “所以,那个沢田君现在,肯定也在活着的。” 太宰治用薄热的指腹在她脸颊碰了碰,唇角噙着令人安心的笑意,“阿铃不用担心了。” 铃夏抿紧唇,一声不吭地又将脑袋埋进枕头里。 ……她没有担心。 死去的人要怎么担心。 她只是难过,为他的死亡难过,为自己没能让他开心难过,也一直在为自己害死他这件事自责。 可是太宰说,他本来就要死去。 她想起那封信,沢田哥哥在信里说,他本来就应该死去。 她忽然明白了。 他会留下那封信,是因为知道她将来会为他的死感到自责,所以特意强调自己的死亡与她无关。 沢田哥哥是个很神奇的人。 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太宰一样,她不说话,他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很多没发生的事情,他也能预料到。 沢田哥哥说,不管是哪个他,都一定会帮助她。 那时他应该就知道了,她其实是从其他世界来的,只是当时她对平行世界之类的完全没概念,在她一无所知时,他就把关于她的一切都了解清楚了。 活着…… 现在,在某个世界的角落,沢田哥哥也正在像她一样,正躺在床上,准备入睡吗? 还是说,他也像她一样,正在思念她呢? ……忘记了。 世界被修正重塑后,沢田哥哥不会再遇到那个坏人,不会迎来末日,他的同伴们不会死去,他也不会遇上其他世界来的迷路的少女。 他的记忆里不会有她,也不会在此刻想起她。 铃夏想,这也没关系。 她不在乎他是不是记得她,只要知道他在好好活着,她就满足了。 就像是他在信里说得那样。 “只要你一个人幸福地活下去就好。” 一直不愿意触碰的过去,对于她来说,是带着伤痕的回忆。 现在今天,铃夏突然觉得,和这个世界的沢田先生的相遇也很好,因为她了解了真相。 整理好情绪后,她从手臂里抬起头,凑过去亲了亲身旁的青年。 “谢谢太宰!” “嗯?” 太宰似乎被她亲懵了,茫然地眨了眨眼。 “因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