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好在,对方接下来说起了一件,和她的秘密不相干的事情。 “其实,我本来是可以更早地来帮你的,早在你在港口黑手党的时期,我就已经找到你了。” 说到这里,他有些忧郁地垂着眼睫,眸底是深不见底的暗沉。 “但是,那个时候……大概无法帮到你。” “那个时期的小铃和太宰君,肯定不会相信突然冒出来的我,也不会接受我的帮助。” 就算是那个太宰治相信他说的那些话,也未必会接受任何帮助。 陌生人无条件地善意,再加上他当时对少女又没有那么的真心…… 就算是现在,找上门来帮助他们,也还是被对方警戒再警戒。 不管是那个太宰君,还是眼前的少女。 他们似乎在彼此的事情上,都没有寻求“第三方帮助”的选项。 总是想着,自己为对方承担一切。 沢田纲吉说的话铃夏一点反驳的念头都没有,他说的其实没错,她和太宰在那个时期,大概真的无法信赖除了彼此之外的第三人。 而且…… 其实她是知道的。 知道太宰对她的感情,是在她因为异能力失去声音时,才渐渐意识到,对方是在意自己的。 甚至是她因为异能力脑子坏掉,每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时,在太宰的心里,她才成为那个不可或缺。 而那段时间,大概只有一年,还是半年多。 那之后很快,她就失去记忆和太宰分散了。 更重要的是…… “没关系,就像是我刚才说的,没有谁应该帮助谁,所以,你也不用跟我道歉的。” “但是,你现在来帮我了,我很开心,谢谢你!” 铃夏弯起眉眼,心情极好的模样,笑容自唇边散开。 险些被那过于明艳灿烂的笑容晃了眼,沢田纲吉短暂地怔神了几秒钟。 很快,他低下头,唇角上扬了细微的弧度。 嗯。 有些安心了。 他站起身,最后递出去一张写着自己联络方式的名片。 “有什么事的话,小铃记得联络我,今天到时间了,我要回去了。” “好。”铃夏用双手接过那张名片,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是不是应该也写个联络方式?” 她是自言自语,但是被听力极好的人听得很清楚。 “小铃的联络方式,我有哦?是库洛姆给我的。”棕发青年轻声说,“所以,如果我这边联络你,也请小铃不要把我当成是什么骚扰电话拉黑了,嗯,特别是太宰君很可能这么做。” 说到这点,铃夏有些心虚,因为太宰他真的干得出来这事。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把你的号码存进通讯簿里的。”她积极地作出保证。 沢田纲吉扯着唇角笑了下,温声开口:“那等冬天了,可以邀请你来看烟火吗?” 冬天?烟火不是夏天吗? 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铃夏还是点头了:“可以的,我会去的。” “那就再见了。” 说完,他最后看了她一眼,关上门离开。 那抹身影很快出现在玻璃窗外,铃夏看到一辆车停在他面前,一个混血特征非常明显,有着一头银灰色头发和绿色眼睛的青年从车上下来,二人似乎说了什么,但角度问题,她看不到唇形,也分辨不出他们在聊什么。 在短暂地聊了两句后,银灰色头发的人为他拉开车门,他弯腰坐进车子里,车门缓缓合上…… 那个瞬间,铃夏脑子里闪过了许多画面。 但几乎都是,破碎的,斑驳的,模糊的,最后定格在,一场怎么也浇不灭的橙色的灼热烈火之中。 她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拉开门冲了出去。 “——等等!” 请不要走! 可是她到得太晚,脚步太慢,从咖啡店里跑出来到这里,余下的,只有黑色车辆离去时的车尾气。 铃夏捏着手里的名片站在原地,低头的瞬间,一滴水珠砸落在手背,她这才发觉,自己这个爱哭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哭了。 “……”在哭什么呢。 明明只要打个电话就好了。 她去摸口袋,却又发觉手机在书包里,书包在店里。 于是,少女转过身,准备回去。 然而。 余光里那辆刚离去的车,再次出现在眼前,去而复返。 车门被打开,棕发青年从车上下来,来到她的面前。 他凝眸看到她微红的眼眶,皱起眉,一脸担忧。 “怎么了吗?” ……就是这样的神情。 她最后和这个人见面时,他就是这样的神情,然后…… 铃夏不想再回忆下去了。 她抿紧了唇,死死地,不愿意让自己一开口就是哭声。 然后,反复调整着呼吸的节奏,眨着眼睛让自己的神色渐渐看起来正常一些。 “小铃?” 沢田纲吉很担忧,他微微俯身往前凑了些,语气有些不安:“……还好吗?” “我……” 铃夏深吸了口气,抬头正视着对方暖色调的眸子,费力扯出了一抹,在别人眼里,格外难过的微笑。 “我一直很害怕火,很害怕很害怕,害怕到连学校的烹饪课,家里煮饭的电器,都不能出现火……” “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克服这一点吗?” 说完,她抬手擦掉了脸上掉落的泪珠,倔强又执着地望着对方。 沉默的时间有点久。 ‘为什么这么害怕火’很明显,这种问题不能问。 而且,他内心已经有答案,还是非常……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的答案。 “等冬天的时候……小铃来看烟火吧。” 他再次说出了那句话,这次,沢田纲吉将自己的手放在对方面前,向她发出邀请:“可以把你的手给我吗?” “……好。” 犹豫过后,铃夏乖乖照做了。 他的手偏大,温度也很热,而她,或许是咖啡喝的太快,杯子早已没了温度,手也凉凉的。 然而。 在下一个瞬间,倏地一下,微小的,跃动的火焰在二人相交的手中燃起,似乎是自他的手上点燃,穿过她的手指缝隙,包裹了她的手。 身体在一瞬间僵硬到完全动弹不了,甚至因为恐惧,又忘记眨眼睛。 正因如此,她眸底倒映着的,跃动的橙色火焰,才那么清晰。 ……是熟悉的颜色。 触及她呆滞的表情,沢田纲吉歪了歪脑袋:“嗯?很烫吗?” “……不。” 一点都不烫,明明是火。 明明是她最害怕的东西……现在,却在她手上起舞。 于是,沢田纲吉收回了火焰,也放开了她的手。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