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侦探社后,铃夏没见到太宰治。 第二天,学校的考试如期而至。 身为天才,铃夏自觉照顾了黄濑凉太和切原赤也这两个学渣。 直白点说,三人因为座位离得不远,所以互抄了答案。 两天后。 试卷发下来,三个人,无一例外。 ——不及格。 “夏目,切原,黄濑,你们三人……作弊一点答案都不改全员答案一模一样就算了,至少偷看一些有成绩的同学?为什么要三个人互相抄?你们,水平差不多吧?” 真就一个敢答,两个敢抄。 班主任老师的话,就像是最冰冷无情的冷箭,狠狠刺穿她的心脏。 铃夏捂着心口趴在桌子上,甚是悲伤。 “我,我是天才……!” “老师!我上课的时候全都听得懂,考试也都很快写完了答案的!”她不服气。 班主任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可是,你答的全错啊。” 铃夏:“……” “呜~太宰先生,这个学我不上了吧。” “补考。”班主任非常冷漠且无情地宣布,“鉴于你们互抄答案的前科,补考的时候会让把你们隔开。” 黄濑拿着自己十几分的试卷,一脸看破人生的沧桑。 “没关系的老师,不隔开也没关系。” 切原擦了擦眼角,接着说了句:“反正,我们也不会相信她是天才了。” 铃夏:“……” “呜哇……我的测试,我自己考说不定还能及格的!”切原悲从中来,“真田学长肯定,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笠松学长又要揍我了QAQ……” 铃夏被二人感染,也有些难过地吸了吸鼻子。 “国木田先生,乱步先生,与谢野姐姐,社长……” 还有太宰先生呜呜呜…… 第20章 铃夏考试没及格这件事,侦探社的人很快就全知道了。 晚上下班后,国木田独步直接把椅子一拉,坐到她对面,敲了敲桌面。 “给我看看你的试卷。” “做,做什么?” 十几分的试卷,她不好意思拿出来啊。 “补习。”国木田说,“你不会觉得自己这次没及格,过几天什么都不做地去补考,就能一次过了吧?” “那我自己这几天会好好学习的嘛。”铃夏试图挣扎一下,毕竟国木田先生怎么说,可能当教师的气场还在,怪严肃的。 国木田很直白:“你自己连对错都不知道,怎么自己学习?” 铃夏:“……” 说到这个,她就很郁闷。 其实她记忆力非常好,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这也是为什么国木田让她整理文件时,她每次都能快速完成的原因。 课本上需要背下来的内容她也都完成得很好,一次见过的数学题,她也都记得答案。 就是…… 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是那个答案。 难道真的像乱步先生说的那样,她确实很笨? 铃夏不由得自我怀疑起来。 但很快,她就没时间去怀疑自己了。 因为考试不及格,铃夏被迫在侦探社每天早出晚归,主要是为了学习。 从国木田独步,到与谢野晶子,再到江户川乱步。 每个人都对她的试卷进行过批改。 或许是非常怜爱这个脑子不太好的妹妹,与谢野对她还算是温柔,国木田虽然很严肃,时间久了也就没什么威严了。 江户川乱步是个例外。 被最聪明的人骂笨这件事,对铃夏来说是双倍暴击。 她每天都可怜巴巴的,趴在桌子上埋头苦读。 补考前的晚上,铃夏依旧在侦探社里复习到了晚上。 等所有人都走掉了,她又多待了两个小时。 她最近都没怎么见到太宰治,多待的时间除了为复习,还有个目的就是,想要见到对方。 两个小时很快就结束了。 铃夏一声不吭的收拾好书包,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失望地叹了声气。 锁好门窗后,离开了侦探社。 天气越来越热了,或许是要到梅雨时节了,晚上的空气总是闷热,连风都让人感到不舒服。 铃夏在楼下的咖啡店里吃了份冰淇淋,吃完才拎着书包,一个人慢悠悠地往家里走。 —— 补考过程很顺利。 毕竟是同一张试卷,在侦探社被那么多人教过,她直接从十几分补了个满分。 除了国语这个需要阅读理解的被扣了一些分。 班主任说她的理解能力不太行。 好吧。 铃夏也渐渐认清了自己不够聪明的现实,对这个唯一的非满分科目接纳良好。 就是…… 不知为何,走出教室的时候,切原和黄濑看她的眼神写满了震惊。 铃夏一贯的在离开班级的第一时间出学校。 黄濑和切原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窃窃私语。 “小铃夏她好像真的是天才诶?满分,那可是满分哦!” “可是她既然这么天才了,为什么给我们俩的答案就十几分?连她自己也要补考。” “可能是她想要教会我们,作弊不好?” “……为此还以身作则陪我们补考,那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小铃夏,她真好啊!!” 居然为朋友做到这种程度。 对自己被摘下又被重新戴上的天才皇冠一无所知的铃夏,在出了校门后,没精打采地往侦探社走。 “你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这位美丽的小姐?” 过分熟悉的声线,以及稍显轻佻的口吻。 太宰治插着口袋,不知何时出现在离她很近的路口,正勾着唇角望着她笑。 “可以告诉我你的烦恼吗?” “……” 铃夏的第一反应是愣住,她恍然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确认对方还在自己的视线里,才忽然情绪大涨。 “太宰先生!!” 少女猛地扑过去,两只手十分迅速地搂住了他的腰,用下颌蹭了蹭他胸口的位置。 “太宰先生,太宰先生……” 后面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呜咽,似乎是真的难过极了,太宰听到她小声抽泣的声音。 哭了啊。 太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衣服的湿濡感却让他的动作僵了下,指尖触碰到校服后短暂的拂过,他最后摸了摸她的头。 很轻,充满了安抚的意味。 “小铃夏……” “你去哪里了啊?!” 话还未说完,就被她以一种很凶带着质问的口吻打断,她似乎真的很生气。 “……嗯,工作上的事情吧。” 太宰难得不知如何言语。 “我都这么想你了……”她呜咽着,揪着他的衣服,“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