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不是什么rpg游戏,那傻帽也不是什么可攻略人物。” 发完消息,崔悟铭才施舍过去一个目光,礼貌回了一句:“所以呢?” “所以呢?”桑钰瞬间拔高了声音,见不远处有人望来, 才收回音,清了清嗓子,“我从小吃喝拉撒都和她在一块儿,没人比我更了解她了。” “你猜猜她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到底是会像那些蠢女人一样感动得泪眼汪汪,还是会觉得你在玩弄她?” “对比起其他幼稚的男高中生, 你以为你的手段是优点?大错特错!在这种纯爱的年纪玩心眼, 她只会害怕你。” “你了解她, 她也了解你啊,什么大校草卑微暗恋的戏码,信吗?” 桑钰再度咳了咳,她说了最后一句话,“算计来的情感是不会有结果的,所以,我奉劝你停止所有心机的举动。” 崔悟铭摁灭手机,把它随意放到外套的侧兜里。 桑钰以为他是听进去了,或者要开大和她互怼对峙,结果...... 他用空出的手压了压头顶的鸭舌帽,推着行李箱,径直走到了不远处的出租车前。 桑钰:...... — 崔悟铭上车后,和司机报了串手机尾号,道完谢,捏着眉心往后漫不经心一靠。 天桥下外头光线骤然变暗,男生清峻的脸倒映在车窗上,碎发被压在帽檐下,利落分明的眉骨蹙起。 他看向车外,明晃晃的车灯在两边寸步难行。 他比桑钰更了解她。 ......怎么可能会没用。 她明明说过自己喜欢体贴、话少、尊重人的男生,最好跑步也要很快。 崔悟铭再次按亮手机屏幕,脸上没什么表情,耳边是司机因堵车堵了半天而烦躁的吐槽。他边打字,边随意用带笑的语气应了几句,从司机嘴里得到几句感慨。 — 因为住宿生大规模回家,校门口挤满了行李和车,越见织一眼就瞧见了某辆熟悉的车子,离近一看,是公司的小赵,而越先儒正把她的行李搬到了车子后边。 她同他打了个招呼。 越先儒放完东西,笑着过来给自家的小公主拉开了后座,父女俩一同钻进车里。 车子启动的时候,越见织正吐槽刚刚做的语文卷子某道题有多不合理。 越先儒被逗得哈哈大笑,越见织也跟着笑,却在下一秒,看见了男人略微发抖的手。 她一眼就确定,老越在紧张。 他在紧张什么? 接下去越见织表面上还在和老越插科打诨,眼睛却在暗中观察他。 很能肯定他绝对是有事瞒着自己。 越见织有些不安, 这些年来,老越因为愧疚于对她孩童时期的忽略,一直都是有事就说,她已经很少见到他这副模样了。 越见织的不安在踏入别墅的那一刻得到了某种验证。 林冉回家了。 越见织的目光从她的脸慢慢滑到了她的肚子,那里,微凸的, 下一瞬,被女人的手警惕性地挡住。 * 别墅区,灯火通明。 小赵把淡粉色的行李箱拎了下来,才推着经过别墅前的一截小道。 到了门前,独属于女孩子的嗓音响起,带着几分颤抖,“所以你这两个多月去国外,就是为了这个?!” 别墅里,穿着休闲装的老板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扶着肚子,两条修剪得当的细眉略略蹙起,“越见织,我怎么教你的?你就是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给我吧,麻烦小赵了,”小赵手中的行李被人接过,男主人还是一张和善的老实人脸,“让你见笑话了。” 小赵颇有些诚惶诚恐,“哪敢哪敢,那如果这边老板不需要我,那我就先回去了?” 越先儒笑里带了歉疚,“今天招待不周,下次再来啊。” 小赵忙说客气了,转身时别墅里的争执声越来越响—— “有必要这么防着我吗,你和我说啊......”女孩哽咽的哭声。 他还从未听过老板有过这样的语气,“你在乱说些什么?什么防你不妨你的,你个小孩子家家哪来这么多心眼?” 推完行李回来的越先儒赶忙挡在两人的中间, “怪不得你之前还问我,问我想不想要个弟弟,我说不想——” 越见织还在固执地低语,死死攥紧掌心,疼痛传来,她整个人都在抖,连声音也在抖,“然后你就和爸爸一起骗我说去国外出差,结果是防我去养胎!” “织织,你少说点,你妈jsg妈这还——” 越先儒把抖着哭泣的女儿拉到一边,下意识摸了一把大肚腩,却被气在头上的越见织一把甩开,“老越,你也这样吗,它现在都还没生呢,你们就护着它了!” “你自己说说看,”她伸胳膊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眼睛红彤彤地一直掉着眼泪,“你们瞒着我是不是你们不对!” 越先儒还要劝,却被林冉却直接打断, “行了,你离远点,我就是对她太好了,” 她捂着肚子,对还在哭泣的越见织冷笑,“越见织,你搞清楚,我才是你妈妈,我做什么都要和你报备吗?啊?你有资格在我面前大吼大叫吗?” 越见织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垂着脑袋,眼泪噼里啪啦落到地板上,“你们做什么都瞒着我,你还老是骗我,从小到大都在骗我,之前骗我说回来就会帮我买滑板车,让我乖乖待在家里,结果呢,结果什么都没有,之后每次我都信你,可你哪一次真做到了?” 每回吵架都要扯这个。 林冉说不过来,铁青着一张脸,实际上女儿嘴里的半点话都没听进去。 “滑板滑板滑板,就那臭滑板要你惦记到现在?你现在身上穿的,吃的,什么不是我的?没有我给你花钱你现在就是在街上的乞丐!”她越想越气,用手指地:“小时候至少还听话点,越大了简直越不像话!” ——又这样。 越见织掌心生疼, ——妈妈又这样,每次吵架,她都会说她小时候多乖多省事。 “那你知道我小时候怎么过来的吗......?” 她透过晃动的泪光看向林冉,一字一句都在紧绷的弦上颤抖,“你管过我吗?!你真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样的吗?” “你天天在我耳边说自己穷,却眼也不眨地买下三万的貂皮大衣,你说是要看店面得穿好点的衣服,我信了;你和我说我们家很穷,要我争气点好好读书,我信了;我多提一嘴想买衣服,你骂我不懂事,说我们家穷我还这么不懂事,我之后都不敢提了。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上的那个小学,一年居然要十万块的学费,” “我知道你对我的学习要求高,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