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毕竟现阶段我们还是要以学习为主。” 她是越见织极羡慕的女孩子,长得明媚大气,不仅是文艺部的副部长,还是是学校主持人队的一员, 是以才能有底气说“再考虑一下”,毕竟对于她而言,她自己才是所谓男朋友能炫耀的资本。 围观的众人很失望,越见织听到不少人唉声叹气,毕竟这对还是他们学校的热门cp,多的是人希望他们能在一起。 故事结束了,大家也该散场了, 莫燃看着周素回了教室,这才不紧不慢将篮球揽到腰间,扣在上面的大掌因常年打篮球的缘故格外宽大,手背上的青筋脉络也根根分明, 他才要侧身离去,没想到一下子对上了越见织因为人流拥挤还未离开的视线, 他微愣住,眼前的女孩却先一步移开了眼。 * 越见织回来后继续做化学作业。 班级里还是吵吵闹闹的模样,男生女生下了座位,聚到走廊里打打闹闹,还有男生站在教室后面的柜子前,互相拉拉扯扯。 嬉笑声贯彻整间教室。 越见织的思绪避不可免停留在刚刚的战场。 上次莫燃不走心的大冒险被她接受,这次他的真情表白被周素拒绝,即离谱又好笑, “喜欢”明明该是不敢宣之于口的、要人小心翼翼对待的事,如今却被当成了浅薄不堪的工具。 在她出神的时候,男生的声音和手就同时这么闯入进来。 “这道题是吗?” “对的对的,我本来用这个方法,但又不太......” 越见织的胳膊被带起的微弱气流浇得微麻,她偏头一看, 崔悟铭站在过道里低头和她的后桌们说话。 她的后桌们,是他们班有名的大学霸,不是以成绩闻名,是以努力程度出名。平时和他们两个pk作业进度,不怎么搭理她们女生。 他们现在正和崔悟铭有来有往地讨论数学联考最后一大道的论证方法,而崔悟铭则再自然不过地,把手半撑在她椅背的伸头上。 男生的手背随意搭着,可薄薄皮肉下蜿蜒的青筋却蓄势待发,一路蔓延到手腕。 越见织立马缩了缩肩膀,同时偏回眼,目光落在书页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强行唤起了篮球赛的记忆,她的脑袋里鬼使神差地窜出崔悟铭握篮球的样子。 崔悟铭大概是不打篮球的,但也说不准。 上次的篮球赛他没上场,坐在越见织的前面一排,直面无刀光剑影的篮球厮杀。 场上的球员大喊一声,篮球不小心飞过来,众人的惊呼声中,他偏身单手托住, 那瞬间仿佛凝滞,她清清楚楚地瞧见了他的手,骨指紧绷着泛白,绷起的青筋迸发着力量, 随后另一只手跟上,他利落地回了记长传,那姿势标准又漂亮。球落入孙璞的怀中,他吃力地接住,朝这边呲了牙,“我靠,轻点啊大哥,老子要被砸死了。” 啪嗒一声, 将越见织拽入现实。 有东西弹到她脚边。 男生们的讨论声稍停,越见织低头去看时,感觉到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帮忙捡下笔。” 是刚刚那只手。 第5章 照片 ◎那照片......看起来像是在接吻◎ 他的动作微乎其微,越见织却抖了一大下,被他触碰的半边肩膀都酥麻了。 ——相较于微弱触碰而夸张的反应。 她强忍着跳起的冲动,凳子蹭地一下往后挪,弯下腰去够那只红笔。 男生们的议论声还在继续,越见织把红笔捏在指间。 她没回头,把椅子jsg挪回原地后,犹豫着往上抬了手肘,手腕后折。 做了个往后递笔的动作。 “......所以这是最合适的a点,”崔悟铭语气稍顿,垂眸在女孩雪白的内侧手腕上扫过,伸手接过那支红笔,说了声谢谢。 那股力道灌注在笔上,好像根连着腕部,越见织手指微蜷,赶忙收回手。 她知道自己的老毛病犯了,总会下意识顾忌别人的情绪,担心她的行为所会给别人带去负外部性。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每次一有这样的征兆都会被她强行扯回来。 教室里的声音还在喧嚣,越见织转移注意力到化学作业上。 目光在第一题和化学课本之间反复横跳。 这次课的内容比先前的还要难,越见织看了半天,把挑出来的几个送分题做完,也只占了全篇幅的十分之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化学老师似乎是考虑到了练习的难度,把作业提交截止时间设置在了最后一节晚自习后。 越见织看着这份作业,沉痛地作出抉择。 先做语文作业吧, ——至于化学作业,之后一定做。 — 崔悟铭回到座位时,上课铃声正好打响。 孙璞扭过头来,压低声音:“刚我还找你呢,原来当活雷锋给人教题去了,咋不教教我?” 崔悟铭没吭声。 孙璞这下连目光也扭了过去。 他正漫不经心把玩着指间的红笔,似乎没听见他说话。 孙璞怒:“喂!” 红笔转到食指霎时停住,半通明塑料壳里是艳红的笔芯。崔悟铭头也没抬,扯过边上的化学作业本,翻了一页,随口反问:“你能听懂?” 孙璞:??? “瞧不起谁呢?!”他反驳, 崔悟铭若有所觉眼皮稍抬,下一刻,一本笔记本啪地一下砸在孙璞的鸡窝头上, 随着少年的小声嗷叫,他的同桌俞初融收回手,别了个白眼,“吵死了,一天天话这么多,要有这学习的劲头还需要别人教?” 孙璞委屈地摸了摸头,双手投降:“行行行,我不说话不说话。” 俞初融哼了一声,收回眼时余光不经意够向斜后方那人。 男生却早已低下头去写作业,侧颜清隽利落,捏着笔杆的手指修长有力。 — 最后一节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时,越见织还在和化学作业奋斗。 令娴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越见织起身让座,手肘却还粘在课桌上。 令娴然:“......” “放弃吧织宝,”她苦口婆心,“反正再挣扎也是要错的。” 越见织头也没抬,笔下刷刷刷,倔强得像头驴,“就算错,我也要错得体面。” 所谓体面,当然是把字写得满满当当。 令娴然不再劝,叹口气就往外走。 教室里不少同学和越见织一样埋头苦干——但他们绝不敢把化学作业放到最后做, 柿子还得挑软的捏,根据老师的秉性与宽容程度,语文作业或是英语作业就成了该被拖欠的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