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蔚留在公司等他。 等她忙完自己的事,抬头一看时间都快八点了。 岑蔚走出办公室,去走廊尽头找周然。 秘书也都下班了,岑蔚敲了两下门,摁下门把手。 周然坐在办公桌上打电话,虽然今年开始他的工作重心转到山城来了,但总部那边也没办法完全放手,他最近在忙新代言人的事。 岑蔚朝他走近,用嘴形问:“快好了吗?” 周然看着她点点头。 岑蔚靠在桌边等他,手边是他的领带,估计是嫌闷所以摘了。 她随手拿起,本想帮他收好,但指尖绕着那深色花纹,心里又冒出个念头。 “好,回见。”周然说完结束语,拿下耳边的手机。 岑蔚把他的手机抽走,让他把两只手靠在一起,抻开领带从下绕了个圈。 周然垂眸看着手腕上的绳结,笑了声:“干嘛?” 岑蔚只说:“私报公仇。” 周然眯了眯眼,没制止她。 岑蔚今天穿的是他两年前送的那双高跟。 尖头、漆皮,侧面缀着金色的叶片。 之前觉得跟太细太高,所以不常穿,现在让她踩着高跟鞋跑都行。 岑蔚坐在办公桌沿,手撑在两侧,翘着二郎腿,鞋尖沿着西装裤的褶痕慢慢往上蹭。 那动作她做得轻而缓,带着微微颤抖,显然不太熟练,但也足够摩擦起火。 岑蔚手指摁着桌面,用力收紧,指甲盖泛起白。 她屏着呼吸,明明自己才是罪犯,却不敢去看周然此刻脸上的表情。 轻轻踩下去的那一刻她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吸气声。 像一个危险的信号。 岑蔚咽了咽口水。 下一秒,周然突然起身,手腕上的领带结松松垮垮,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解掉的,岑蔚本来就是胡乱绑的。 高大的身形靠过来像乌云压境,遮挡住眼前的光线,岑蔚身子往后仰,提起一口气,莫名心虚和害怕。 周然把领带团了团丢到一边,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拽到地上。 他的手掌从她的腰向下滑,隔着包臀裙的布料不轻不重揉了下。 岑蔚从喉结挤出一声低呼,身体下意识地往前送,和他贴得严丝合缝。 “哪来那么多小脾气?”他这话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怒意。 岑蔚伸手推他胸膛,但根本使不上力。 “又要我公私分明,又要我在公司也捧着你吗?” 岑蔚脸颊滚烫,为自己感到气恼:“我没有。” 她放软声音:“我闹着玩的。” 周然仍旧不动,掌控权完完全全在他那里。 他低声逼问:“做得不好能不能骂?” 岑蔚拼命点头,顺着他说:“你随便骂,是我不对。” 周然摁着她的后脑勺,发梢蹭过她的脸颊。 这混蛋男人居然咬她耳垂,岑蔚用力搡他,缩着脖子躲:“别。” 周然弯着腰,和她平视,盯着她的眼睛问:“今天是不是讨厌我了?” 岑蔚飞快掀眸看他一眼,摇摇头。 “实话?” 岑蔚咬了咬下唇,承认说:“好吧是有一点,但谁让你是我领导,哪有领导不讨人厌的,天天嘴皮子一张一合不吐人话。”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我刚刚真的就是想玩玩。” “玩玩你往我那儿踩?” 岑蔚眨眨眼睛:“你不喜欢吗?” 周然直起身,垂眼反问:“你觉得呢?就像我掐你脖子,你不难受吗?” 岑蔚歪着脑袋,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回答说:“不会诶,我会喜欢。” 她说得无心,但话落到周然耳朵里,听起来就不同了。 他点了点头,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第58章 第五十八封信 岑蔚嗔他:“你这什么眼神?” 周然说:“看变态的眼神。” 岑蔚挺直腰背, 严肃澄清:“我没有那种倾向。” “我只是......”她顿了顿,换了种语气,“有的时候会去幻想那种极端的画面,比如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 或者是掉进水里, 就是, 我总会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受害者。” 岑蔚挠挠脖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心里阴暗啊?” 周然摇摇头, 看着她,认真道:“每个人都有点奇怪的癖好,这很正常, 我们的大脑那么复杂, 有些想法我们自己都理解不了,其实大家都带着点神经病。” 岑蔚问:“那你的癖好是什么?” 周然撇开视线, 把衬衫领口的扣子重新扣好:“我没有, 我就是个普通人。” “切。”岑蔚才不信, 她随口猜测,“制服?” “什么制服?” “就那种空姐啊、护士服啊什么的。” 周然不屑地冷哼,摇头否认。 “那是什么?” 周然不想和她讨论这个, 转移话题说:“走吧,回家了, 饿死了。” “告诉我嘛。”岑蔚抱着他胳膊追问。 “真没有。” “真的?” “真的。” “好吧。”岑蔚勉强信了。 离开办公室之前, 周然把桌上的领带捡起一带拿走。 回家后, 没等岑蔚反应过来,她的两只手就被人抓住,利索地反绑在身后。 岑蔚心跳漏了半拍, 问:“你想干嘛?” 周然的声音从上方落下:“一报还一报, 听过吗?” 他绑得紧, 岑蔚试着挣脱,但只是让皮肤蹭得更疼:“不刚还说饿死了吗?” “这个能忍,但有的忍不了。” 入了六月,山城的天气已经很是闷热,时不时地下两场雨,天空总是灰蒙蒙的。 眼前发白的前一刻,周然用嘴唇代替指腹,吻住岑蔚。 “喜欢吗?”他哑着嗓子问。 岑蔚剧烈地喘息,说不出话,像是还浸在余韵里走不出来。 她点点头。 这种故意被制造出来的窒息感明知安全又充满危险,她的感官在受到虐待,她的心脏在猛烈收缩挤压,但她的大脑传递出一层层让人着迷的快感。 周然亲了亲她脖子上的指痕,他控制着力道,但女人皮肤细薄,很容易就留下印子。 “但我不喜欢。”他说,“像我在欺负你。” “没有。”岑蔚喘了声气,平复呼吸,“你在取悦我。” 周然收紧手指,继续吻她,或吮或咬,时轻时重。 “在窒息之后拼命呼吸,就像一下子吃了很多颗薄荷糖,你的每下呼气吸气会比平时更清楚、更用力,那会给我快感。”岑蔚告诉他,“我喜欢那一个瞬间。” 周然亲了亲她的耳朵:“知道了。” 这一晚她明显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愉悦。 夜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