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川趴在地方盯着他,笑容扭曲至极:“哈哈哈哈……我说了,我说了总有人能动得了你!怎么样?你没有想到吧?哈哈哈哈……” “你得死,卢绛那个小崽种也得死!” * 卢绛吃完了也没等到景凉回来, 才刚起身准备去找他, 一道高大的身影猝不及防的凑了过来,一杯香缤才洒在他身上。 “抱歉抱歉, 我没料到你会突然站起来。”卢羡嘴里说着道歉的话, 人看起来一点歉意都没有。 卢绛深深怀疑他是故意的。 他紧抿着唇,抽了几张纸巾将衣服上的酒渍擦了一下, 没会他大步往前走去。 卢羡追上前把他拦下:“去换件衣服吧, 还有记者和这么多宾客在, 等会儿就要上台说谢词, 别给卢家丢脸。” “我等会儿换。”卢绛没好气推开他, 往洗手间方向走,他觉得今天卢羡跟他犯冲。 卢绛来到洗手间,喊了一声:“凉哥, 你在吗?凉哥?!” 没人应答,让卢绛没来由的心慌。 他拿出手机给景凉打电话。 等了好一会儿,电话终于接听了,但那边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 “卢少爷,生日快乐。” 卢绛听到另一端风声穿过听筒的呼啸声,判断得出在室外高处。 “景凉在哪里?” “别担心,他现在很好,不过需要你过来一趟,你一个人来,如果我发现你告诉了第二个人,或者带了人过来,我保证,你没有机会救他。” 卢绛浑身发冷,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了下来,“你在哪?我现在过来。” “酒店天台,卢少爷,我只等你五分钟,五分钟见不到你人,你就给你的omega收尸吧。” 语落,那边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卢绛疾步跑向电梯,看了眼电梯所在楼层,转身跑向了楼梯。一边跑一边报了警。 这家渡假酒店的天台是早晨提供免费早点的地方,卢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天台,此时电话已经通了,卢绛锁了手机屏放进口袋,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尽头的栏杆边看到了人。 景凉双手被绳子束缚,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似乎陷入了昏迷中。 陈万川凌乱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狼狈的贴在头皮上,满眼狠戾地盯着靠近的卢绛,大有一副同归于尽的狠劲。 他手里把玩着一把瑞士军刀,歇斯底里,“狗崽子,你终于来了!” “陈万川,你想干什么?!”卢绛一颗心差点冲出胸口,他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想起到压制作用。 陈万川笑容狰狞中透着一丝得意,“你以为信息素对我会有用?哈哈哈哈……来之前我打了信息素屏蔽剂,那么长的针扎进腺体里的痛苦我都忍了,就是为了这一刻!” 景凉指尖颤动了两下,有要苏醒的迹象。 陈万川脸上满是兴奋神彩,“好戏要开始了!”说着他拽过景凉的头发将锋利的瑞士军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卢绛背后瘆出一层冷汗:“不要!” “知道怕了?”陈万川恨得浑身直抖,“你也知道怕?!当初你害我儿子的时候你知道怕吗?你有想过会有今日的后果?!你该死!” “陈叔,那只是一场意外,是陈又铮他自己非要找我比赛,我根本不想比的,我知道你心里怨恨,只要我能弥补,我一定……我一定会尽全力弥补,你别伤害无辜的人。” 卢绛现在只想安抚住陈万川的心情,拖延时间,等警察过来。 “你跪下!跪下!!”陈万川双眼红得几欲滴血,激动得手颤动不己,锋利的刀刃在景凉白皙的脖子上割开一道浅浅的血痕。 “别!”卢绛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滑落,因情绪紧绷仿佛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他胸膛起伏,没有一丝犹豫直直朝陈万川跪了下去。 “你爸妈不教你,今天老子就来好好教育你!”陈万川总算心气顺畅了许多,“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景凉这个表子他指使你这么干的?!” “不是,陈叔,你误会他了,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卢绛抬眸看向陈万种,眸光隐藏着绝决与狠戾。 高等alpha的五感比一般人都要敏锐,这里不止只有他们三个人,藏在他背后的人,才是最麻烦的。 如果今天是一场死局,他也要拉陈万川垫背! “呵……哈哈哈……意外?你们两个狗崽子把我陈家害得家破人亡,都是一丘之貉!一个比一个阴险狠辣!到现在还要装无辜,不知悔改,我今天就让你吃点苦头!” “陈叔!!”卢绛怒吼了声。 “怎么,你不服气啊?啊?!” “陈叔,我和凉哥的命都握在你的手里,我怎么敢呢?”卢绛扯着嘴角笑笑,“如果今天非死不可,可不可以让我死个明白?” 陈万川冷嗤:“你不明白?你害我儿子失去双腿,好好一个人变成了个残废,你是罪魁祸首!” “是,是我间接害得又铮哥变成这样,真对不起。” “你以为对不起就完了?我要你偿命!” “偿命,没问题,但我想知道你能顺利来这里,是谁在背后帮你?” 陈万川立时警觉:“我用得着别人帮我?我自己就能进来。” “是不是我妈?” “你是疯了吧?居然怀疑你的母亲?” “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啊!”卢绛一脸悲恸:“她一直想让我死,这一次,我必须要死对不对?”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叔,我真的很抱歉,把又铮哥害成那样,我会以死谢罪,能不能让我死得明白一点?” 陈万川见他悲痛欲绝,泫然欲泣的模样,果真被骗了,嗤笑了声:“你猜都猜到了,问我干什么?啧啧啧,你也真是可怜哪!” 此时景凉的意识从昏迷中渐渐清醒,当看到眼前的形势时,紧张地摒住了呼吸。 “阿绛……” 当看到卢绛低着头跪在陈万川面前被折辱,景凉心如刀绞,平时他气得再狠,都舍不得动手碰他一下,陈万川怎么敢! “醒了?”陈万川拽着他的头发又用了几分力道,锋利泛白的刀刃在他的脖子前晃动,“怎么,这样就心疼了?又铮当时被截肢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那是我唯一的儿子,姓景的,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景凉嚅动着苍白的唇,正要说什么,卢绛朝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什么也不用说,不要激怒陈万川。 只要再拖延一下时间,等警察过来,就会有转机。 远处已经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已经不想活了!”陈万川疯了般怒吼着:“我活不成,你们也别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