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景凉枕过的枕头,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舒坦。 这一觉卢绛睡到了下午,他还做了一个带颜色的梦,醒来时小绛绛还支棱着。 卢绛心里一阵空虚,翻了个身看到阳台上正在打电话的景凉,心神荡漾。 景凉转身刚巧他他的视线在微热的空气中交织缠绕。 他挂了电话,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 “醒了?我让阿姨准备晚饭,睡了一天应该饿了。” 景凉走到床边,被卢绛一把拉进了怀里,放肆的亲。 “想做。” 景凉低笑了声:“天还没黑呢!” “一定要等天黑吗?” 卢绛抓过他的手,往他手心蹭了蹭,“他说想你了。” “小流氓。” 卢绛将他高定的衬衫衣?拽出,推上,继续之前那场未尽兴的美梦。 两人在房间里呆到晚上八点半,卢绛才消停了下来。 景凉脱力的背靠在他的怀里,后颈的咬痕很深,卢绛成结的时候有点失控,差点就被永久标记了。 卢绛意犹未尽的轻轻舔咬着他后颈的咬痕,不肯放他下去。 一个缠人,一个无底线的放纵。 卢绛宽大的手掌裹上omega相对柔软的小腹,“哥,成结了……真的不会怀孕吗?” 景凉抽了口气,“你现在才担心,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控制一下自己?” 卢绛有些自责:“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景凉:“你想永久标记我?” 卢绛心脏紧了下,“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这样做的。” “要是我愿意呢?” 卢绛却沉默了。 景凉有些不高兴,他一个omega都愿意让他永久标记了,怎么关键时刻他反倒犹豫起来? “你不想吗?” “永久标记对omega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好处,如果每周稳定给临时标记,发情期有信息素抚慰,也是一样的。” 景凉肢体有些生硬的推开了他,起身准备去浴室。 卢绛心里一慌,想着绝不能这样放他离开,便从背后抱住了他。 “凉哥,老婆……”卢绛语气难掩的慌张:“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到现还不能确定能陪着我一辈子?” 卢绛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明白自己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万一有一天…… “凉哥,其实在两年前,这个世界的卢绛已经死掉了,我是从别的世界来的,应该说是一个平行世界,那里没有abo,只有男人和女人两个性别。” “放开!” “老婆,你不信我吗?” 景凉真的生气了:“你再编一个试试?” 卢绛呼吸一窒,他挣扎得厉害,只得先放开了他。 景凉将浴室的门摔得很用力,卢绛难受得连呼吸都感觉困难。 吃晚饭的时候,卢绛虽然没胃口,但他实在太饿了,还是吃了三大碗。 景凉越看越憋屈,感情难受的只有他! 卢绛主动将床单换了新的,晚上虽然依旧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是景凉与他隔得远远的,不让他碰。 直到凌晨两点多,卢绛以为景凉睡着了,慢慢往他那边挪去,才刚探出一只手臂,便听到景凉冷声低斥了声:“别碰我,离我远点。” 卢绛呼吸一滞,委屈的默默转过身挪到了床沿边抽噎。 原本冷了的心肠听到隐约的抽噎声,又开始抽痛,景凉烦闷的翻了个身,盯着alpha那挺阔结实的后背一颤一颤的,满是无可奈何。 “我又没有说你什么,你怎么倒先哭了?” “我没有……哭。”卢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呼吸平稳。 “转过来我看看?”景凉伸手去扒拉他。 卢绛可能觉得丢脸,用力攀着床沿,愣是没扒拉动。 到头来,景凉只得贴过去哄他,“你总得告诉我,你在难过什么?” 好像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别碰我’和‘离我远点’其中任何一句话都已经让卢绛伤心自闭,不是景凉三言两语就能哄好的。 “说话,嗯?”景凉有些无力,轻抚着他的头发,想让他放松下来。 “你不信我。” 景凉心口一阵闷疼,“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那些话太过荒谬了,任何一个有正确认知和判断的成年人,都不可能会相信。” “可我不会骗你,”卢绛嚅了嚅唇,没有将后半句‘难道爱不是无条件的信任’说出口。 景凉想了想,说道:“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卢绛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缓缓转过身面对他,“嗯,我绝不会骗你。” 景凉心疼的捧着他的脸,轻揉着他脸上的湿痕,“我觉得,你需要去看一下心医生。” 过往刻意想要忘记的痛苦记忆,如潮水涌入脑海。 那些笃定的声音像是诅咒一般,在他的心口烙印。 【你有病!你是神经病!】 【0926病号,你该吃药了。】 【知道吗?像你这样的神经病就该呆在精神病院里!你有病!】 第67章 没什么,我还受得住,但是分…… 景凉看他脸色不对, 突然意识到什么,他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说你……其实现在看心医生很正常,我之前刚上任公司董事时压力过大,也看过心医生, 阿绛?” 卢绛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硬, 语气很重:“我没有病。” 景凉凝住了呼吸,“我不是这个意思。” 卢绛起身下了床, 系上睡袍的带子, 回头若无其事道:“凉哥, 你先睡吧, 太晚了。” “你去哪?” “我去书房看会儿书。” “那你……”景凉想问他今晚还回不回房间睡,但人已经如一阵旋风般离开了卧室,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景凉扶额瘫倒在床上,瞪大着双眼没了睡意。 第一次看到卢绛这个模样, 很陌生, 像是另一个他不曾接触过的人。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了,或许他所了解到的, 只是卢绛想让他看到的。 真实的他, 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卢绛快步来到深夜寂静的院子,直到呼吸到微凉的空气, 仿佛溺水的人终于破水而出, 摆脱了要命的窒息感。 他独自一个人坐在院子的长椅上, 仰着脸看夜空那轮悬挂的明月。 他想, 他真的太差劲了! 千疮百孔的灵魂, 敏感又脆弱,甚至差点牵怒于景凉。 他完全处不好一段感情,再这样下去, 他的真面目迟早会暴露。 他以为勇敢踏出最艰难的一步,选择和景凉在一起,就算是越过千帆,苦尽甘来。 可是他错了,错得很离谱。 和他在一起是最容易的一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