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拿了袋东西,递给谢虞川和林溪。 ——是两身衣服。 两人花了几分钟换上。 谢虞川那身还好,与他平日所着风格相似,只是对着光能看到衣服上贴着暗色亮片,光华闪烁,看起来像哪家的二代公子哥,而林溪这件么…… 谢虞川皱着眉,伸手拉拢林溪的领口,目光从他裸露在外的锁骨和肌肤上经过。 萧枫在旁看热闹,嬉笑说:“就是这个效果啦,不要遮,遮了就不像话了,溪溪是不是还蒙在鼓里,来来我和你说说情况。” 于是林溪从他口中知道事情,治安署行动队正对一名署内高层人士进行抓捕,相关调查显示他这人期参与、并为药物交易提供保护伞,他是眼前的会所的常客,经常在这里猎艳,玩法重口,常涉及多人,根据情报,他今天晚上就正在这里。 “我们不知道他具体是谁,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把他引出来,你们戴好耳机,我们会在外面实时接收,一有情况会立即进去支援。” 见谢虞川和林溪点了头,萧枫拿起对讲机,说了句什么,随后,一人从建筑正门走出来,接了二人进去。 那是穿服务员服饰的线人,手中拿两个面具,递给他们一人一个。 林溪紧跟着谢虞川,穿过昏暗的门廊、铺着红丝绒地毯的楼梯,走到楼梯间,抬头望见一副巨大的油画,上面是□□的折翼天使,瘫倒在血泊之中,被无数猩红触手侵入。 温热手掌捂住他的眼睛,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不看这些。跟着我。” 线人扭头多看了他们两眼,嘀咕了声:“这饵找的……秀啊。” 他领着二人走到一扇门前,稍顿,回头提醒一句,便推开了门。 即便是被捂住了双眼,林溪仍能感觉到室内温度上了好几度,来自人群的热流扑面而来。 说话声、调笑声、喘息声……灌进他格外敏感的耳朵中。 谢虞川牵着他,一路穿梭,到后面直接将他圈在怀中,头按在肩颈处,有些不许任何人看的意思。 中间有一次,他们被人拦下,林溪听见,那是两个男人,问他们“换不换”,谢虞川说“滚”。 对方嘀咕了声“出来玩凶什么”,之后在他格外冰冷森寒的目光里悻悻离开。 麦里萧枫笑道:“这么宝贝啊——去那边,去最高的卡座,那儿显眼,是目标一眼能观察到的地方。” 他们按照其指引,走到了卡座沙发上。 这是一个单人座,沙发柔软内陷,林溪坐下后,身体不由自主往中间掉,紧紧依靠着谢虞川。 “哥,”他叫。 “嗯?” 林溪双手扒拉住他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掌,手指尖轻轻往内扣,示意自己想看外面。 谢虞川稍顿一秒,慢慢松开。 于是整个大厅里的景象在顷刻间映照进了林溪的瞳孔之中。 昏暗灯光,一顶彩色的顶灯缓慢旋转,衬出暧昧糜烂的氛围,到处可见一双双,或三四人结伴,或坐或站,手中拿酒,姿态亲密,有人只是在说话,但眼神交缠,有人则已在接吻拥抱,手也穿过衣物的遮挡游了进去。 他们两个在高处卡座,而旁边不远处,是同样摆放的沙发,那上面有一对正在缠绵,上方的男人极具进攻性,下方则发出喘息和求饶,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 林溪呼吸一滞。 “……恶心吗?”谢虞川在他耳边低声说,“男人和男人,就是这个样子。” 谢虞川颊边肌肉紧绷,但表情和语调都控制的很好,旁人听了可能以为他在开什么重要议题讨论会。 林溪则感觉自己从脚趾间到头顶都烧了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画面冲击力太大,更何况还是谢虞川给他展示的…… 他的紧张局促自然是分毫不落的进了谢虞川眼里,谢虞川暗自叹气,垂下眼眸,用手指轻轻捋他的头发,一下又一下:“以后不要胡闹了。无论如何,哥哥都会在你身边,你不需要这样。” 林溪怔忡。 他以为…… 正当此时,耳麦里急促的声音响起:“三楼走廊来了人,应该是目标,他们正在看你们,快做点什么!” 模糊的三楼走廊上,三四个人靠在栏杆边,扫视着全场。 林溪下意识抓紧了谢虞川的手,然而这时,谢虞川却牵着他站起,在他发懵的表情里,淡淡道:“缩小到几个人,你们自己筛,我们的友情协助到这里了,今天先走了。” 萧枫:“???”老子现在就发疯给你看信不信!!!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耳麦那边现在心里有多操蛋,林溪不自然的抿了抿唇,余光再次从糜烂的场内、喘息的隔壁情侣、观察中的三楼人物们身上扫过去,最后收束在了谢虞川一个人身上。 他的头发,他的眼睛,他的手指…… 谢虞川才行两步,发觉身边年轻男孩站住了脚步。 他皱眉刚要说话,林溪将手一抽,再一推,在他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就被推回到了沙发上—— 林溪则长腿一跨,坐在了他身上,又低下头,双手捧他的脸,呼吸喷在他的嘴角,极尽亲昵之态,说: “和你不会。” “谢虞川,不明白的是你。” 第60章 呼吸交缠, 嘴唇挨的极近,只差一点就能贴上,那温软的触感已然若有似无的传递过来。 谢虞川没动、没说话, 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克制和紧绷的。 好半晌, 才用拇指轻轻落在林溪脸颊,抚摸其纤长浓密的睫毛, 林溪眼皮发颤,要躲不躲的把脸蛋藏进他手掌心里。 谢虞川眸色深沉幽黑, 声音低沉,叫他小名:“溪溪。” 林溪转过眼睛来看他, 眸光是湿漉漉的。 谢虞川便摩挲着他的脸颊, 问:“从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 “……奇妙的互联网?” 谢虞川皱眉评价了一句“乱七八糟”。 “但是,从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 我就已经……”声音放的低而轻,谢虞川却听得见。 他皱眉说:“那是因为你的身边一直以来只有我。” “也许吧, ”林溪已不再争辩这些,只注视着他,“但是我们谁能够改变过去吗?你会后悔遇见我、陪伴我吗?” 谢虞川断然摇头:“不。” “我就知道, ”林溪又一次低下头来, 额头抵着额头,眸光澄澈轻柔, 叫他“哥”。 自少年而始的喜欢, 像来自雪山的风、冰川融成的溪流, 纯粹洁白, 清冽甘甜。 没有人会不动容。 过了很久, 谢虞川倾身,在其额间落下极轻的一吻:“好, 哥哥知道了。” 唇瓣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