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就只有一个条件,跟你爷爷说把股份给我。不然这批不合格药剂流入市场,你说,若是这一批可怜虫注射了假疫苗残了废了死了,你身为带队人会被上面怎么追责?” 楚熠桥眸底彻底被怒意覆盖,面容宛若笼上一层寒冰:“那些是人命!” “生气了?你还会生气啊,我以为你不会生气。其实这件事情很好解决的不是吗,只要你告诉我你妈保险柜的密码,给我楚氏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还是你不舍得那些钱?也是,对于功成名就的楚总而言,几条人命跟几十个亿相比,自然是钱重要一些——” 嘟—— 那头的话还没说完楚熠桥果断挂掉电话。 袁年见楚熠桥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有些担心:“楚总,是……是那个男人吗?” “给我查。”楚熠桥往停车场走去,语气清冷:“每一个环节每一分钟有多少人参与有多少人经手全部都要给我查清楚,那个可疑人物给我好好问,今晚我就要结果。” “好的楚总,我这就去办。”袁年跟在楚熠桥身后,忽然间鼻间略过一道香味,他愕然望向楚熠桥,发现楚熠桥的脸色很差:“楚总,你——” “不用跟我,我自己回去。”楚熠桥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身上出现什么问题,他现在满脑只想把那个人渣碎尸万段。 袁年停下脚步看着楚熠桥离开,也不敢再靠近,他知道楚熠桥的脾气,说不能跟那就是不能跟,更何况他也只是个下属。但心里多少还是担忧,上一回就无意间看到楚总那样,当时是有小alpha在。可这一回那个小alpha可不在这里,他怕楚熠桥会出事。 一个闻不到任何气味的Omega此时散发着信息素,实在是太危险了。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第21章 、有点甜21(入v公告) 厚重的窗帘把卧室遮挡得密不透风,房间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压抑沉闷,只听到摇晃罐子的声音,像是在拧开瓶盖,想要倒出罐子里的药片。 楚熠桥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十颗药都倒不出来。 ‘哗啦’一声,药瓶子失手跌落在地,药片洒落一地。仿佛与这打翻的药片那般,空间里充斥着情绪跌入谷底的Omega信息素,是濒临绝望的,无助的,摇摇欲坠的樱桃白兰地气味。 楚熠桥坐在床边地毯上,弯下腰手颤抖着去摸跌落的药片,可偏偏不让他如意,又一次袭来的疼痛就像是无数根针往皮肉里扎,越是血肉模糊的位置扎的越狠,钻心刺骨的疼让他连腰都无法弯下去。 但这不是最疼的。 ——不是我想让你妈死的,是她自己招架不住我的信息素我有什么办法?想你妈平日那高贵的样子,现在七孔流血真是死相难看,血都沾到我的鞋子上了,一会我怎么出去? ——报警?傻小子,你以为你爷爷是吃素的吗?就算我光明正大杀了人也没有人能拿我怎么样,更何况这里除了你就只有我,他们是会相信我还是相信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更何况你还是个Omega,他们不会相信你。他们只会觉得是Omega自己的问题,是Omega承受不住我这个基因超强的alpha,那确实也是如此,这就是事实,是你妈自己找死。 ——Omega就应该乖乖听话,alpha说什么就是什么。儿子,以后千万不要学你妈这样,跟alpha唱反调,你会吃亏的。听爸一声,对alpha服服帖帖的,日子也会过得舒服,不然遭罪的还是自己。 躺在冰冷地板上的母亲浑身是血,那双看着他死不瞑目的双眸充满着绝望,是连死都无法解脱的绝望。 凭什么…… 楚熠桥额前的发丝被汗彻底浸湿,手紧紧攥着身侧的地毯,呼吸愈发急促,浑身颤抖,是在崩溃边缘徘徊。 “江勉淮!!!!” 几近歇斯底里的咆哮在房间内回荡着,带着哽咽暗哑,坚不可摧被毁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那件事情那个人渣是这些年的努力和成就无法弥补的痛苦。 他对那人的厌恶现在已经是连声音都无法忍受了,胃部翻涌着恶心,身体紧绷着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这些年他致力于阻隔剂是为什么,他不为了alpha,从来都只是为了Omega,他不想Omega只能是依附于alpha的脆弱存在,更不希望Omega的脆弱点成为Omega生存的致命点。 而这么做也只是不希望再看到像他母亲那样痛苦的事情发生,被不契合的alpha强迫,日日折磨,最后七孔流血暴毙身亡,就连死都死不瞑目。甚至他还无法帮母亲报仇,只因为人渣后面有个只手遮天的大树。 可为什么他这么努力还是能被那个人渣轻而易举的摧毁。 “为什么……”楚熠桥靠在床边笑出声,眼泪在流,属于楚总的一切伪装顷刻间瓦解:“奇了怪了,是我不够努力吗?是我不够能忍吗?为什么他可以无孔不入……” 明知道他信息素紊乱综合征还往他这里送alpha,想弄死他的心他自然明白,可这一次竟然用不合格准备销毁的阻隔剂来利用他,用Omega人群的性命来威胁他。 就为了钱而已。 仅仅是钱。 这样的人为什么可以潇洒的活在世界上,为什么还没死呢? 楚熠桥强硬撑着身体从床边爬起来,可就在站起身的瞬间身体猝然发软,而这一次却不是疼,而是热,很不正常的热,整个人发软的往床上倒去。 就在皮肤接触到床褥时,他怔了怔,手不受控抚上被子像是在找寻着什么,随后扯过这张被子包裹在自己身上,忽然间铺天盖地涌来的安全感让他稍微舒服了一些。 因为这是骆清野的床和被子。 后颈泛着炙热酥麻的腺体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出现了什么情况,上一回是分化,那一这回是什么? 恍惚间,他似乎闻到了味道。 味道? 乌龙茶与桂花蜜的味道。 他能闻到味道吗? 从他十岁那年突然嗅觉失灵后就再也没有闻到味道了。 大脑一片空白,被抚慰的瞬间却又被疼痛席卷,江勉淮那张人渣的脸在脑海里不断浮现,就像是一根怎么拔都无法拔出的针,看不见摸不着无处不在的挑起过去痛苦的回忆,刺激着,让人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身旁的手机震了起来。 视线有些模糊,依稀间辨认出来电显示,他伸出手艰难地摸过手机,滑动接听的瞬间,疼痛席卷让手又开始颤抖,手机跌落到床下。 他伸手去拿。 学校里骆清野躲在厕所里打电话,见电话接通了,他连忙开口:“哥哥,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