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厕所来。 但本质原因,估计还是因为需要集中农家肥去灌溉土地。这种做法虽让人挺受不了,但确实使得农家肥得到更为合理的利用,从而生产出更多的粮食。 乔茗茗听得崩溃地捂着脸:“那晚上呢!” 宁渝起身,揉揉她脑袋:“晚上啊,家里有木桶,能在家里解决的就在家里解决,不行的话我带你去村头。” “嗷” 乔茗茗仰头大喊,她要死了。 宁渝嘴角就没放平,安慰说:“别气别气,厕所事小,这会儿吃饭事大。” 米饭在半个小时前便已蒸了下去,这会儿在黑陶砂锅中焖着。 这里当然是没有白大米的,但乔茗茗的小空间有呀,她来了还能让宁渝啃红薯吗? 砂锅里不仅有米饭,还有去年年底做好的腊肠。配着宁渝清晨去山上摘的蘑菇,加上几颗青菜,打两个空间里多得不能再多的鸡蛋,最后淋上料汁焖一会儿,香味儿便勾得让人口水直分泌! 宁渝还在煮菌菇蛋汤,乔茗茗嘴里边哼哼边坐在炉子边的小板凳上。实在忍不了了,就隔着抹布把砂锅盖打开,烫得她赶紧把盖子放一边,扔了抹布把手指放到耳垂那儿降温。 接着,再用勺子把煲仔饭搅拌匀咯,香味顿时更加浓郁,惹得被宁渝派去门口盯着有没人来的衡衡都着急忙慌跑了进来。 “妈,好香好香!” 小孩儿馋得直咽口水。 乔茗茗端着砂锅起身,把它放桌上,捏捏他脸道:“说话别总说一半,是饭好香。” 屋外树影重重,微风穿堂而过,一家人总算团聚在一起吃了顿午餐。 午后,乔茗茗站在屋内,把几扇窗户和两扇门都给打开,准备把房间彻底地规整一下。 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经常会被外界的环境挟裹着生活。 比如在上辈子的内卷时代里,她选择考研考公,但因为她这人没啥毅力而折戟沉沙。 再有就是这辈子社会环境就是这样,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不去搞什么伟大的事业。 太过随遇而安就成了安时处顺,可如今这种性格倒是让乔茗茗非常看得开。 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她还能回去不成?厕所没有就没有,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所以在有限的条件内把自己的生活环境调整到最好,才是她当下应该做的吧。 第10章 家的雏形 屋子虽只有一间,但面积还算行。 乔茗茗背着手,慢悠悠地用脚步丈量屋子的长度和宽度,最终估算出这间屋子只有40平米左右。 40平的屋子该怎么解决一家三口、往后甚至是一家四口的日常所需呢? 伴着屋外宁渝冲洗牛棚而发出的哗啦啦的流水声,乔茗茗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又从本子上撕下来一页空白的纸,坐在饭桌上开始了她的设计与改造。 乔茗茗咬着笔头,思考好一会儿才动笔。 屋子首先是长方形,除大门外,侧方还有一个小门。 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小门在原先是连通厨房的。后来厨房倒了,这里成了村里杂物房,便把小门给封了起来,宁渝来了两天后才把小门给打开。 乔茗茗觉得厕所必须得有。 既然现在条件不允许,那能不能在小门外搭一个小木棚,再在木棚中放个木桶呢? 她勉强可以忍受上厕所去村口旱厕上,但她是万万不能忍受把尿桶放在房间里的。 万万不能! 索性宁渝对卫生要求也极高,这几日他应该都是乖乖去村头解决生理问题。 再者就是几扇窗户。 屋内总共有四扇窗户,有两扇被木头给钉死了,只留靠床方向的两扇是正常的。 乔茗茗想了想,起身去拿羊角锤。宁渝要修牛棚,这两天都去领了羊角锤回来,她正好可以用。 “哐当哐当”几下用羊角锤把钉子,“吱呀”一声,带着些许厚重感的声音响起,两扇窗户就这么被打开,带下藏在缝隙里的灰尘,阳光久违地从它们这儿照射入屋内,由此形成的丁达尔效应美得惊人。 衡衡看呆了,托着这小脸“哇”了一声,好似是看到什么惊奇的东西。 至此,屋内窗户都被打开,房间终于彻底地亮堂起来。 乔茗茗闭着眼,思维沉浸到空间里。她依稀记得自己攒了好几尺串了色没用的旧布在空间里,原本就是打算用来做抹布的,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趁着衡衡没注意,乔茗茗掏出一块布来,迅速裁剪出四块抹布。 她端了盆水进来,拿两块拧湿,而后拉着无所事事的好大儿一块把屋内墙壁给擦了。 这地方的屋子很有意思,从屋外看屋子是黄泥和砖头建起来的。但屋内却是木墙,一片片木材拼合得严丝合缝,半点没有一靠墙,墙上黄泥便噌噌噌往下落的情况。 乔茗茗对此万分满意。 她怕啥?最怕睡觉睡得好好的,翻个身蹭到墙上蹭出一身灰。 母子两人哼哧哼哧地拿着抹布把木墙都擦了一遍,擦不到的就搬了梯子进来,爬上去继续擦。 宁渝干完活进来一看腿都软了! 他是强压下喊话的冲动,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几乎是一路发着懵慢慢靠近,然后挤出笑容,忍下颤音,温和说:“茗茗要不你下来,我外头活干完了,我来干。” 乔茗茗转个身,冲他笑嘻嘻:“没事,马上就好。” “哎,行!不急你慢些。” 宁渝忙点头,也不敢训斥,只能死死扶着梯子,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这是乔茗茗擦的第三遍,她对卧室有极其强烈的洁癖,床面上除了被子被褥等床上用品以及人外,不能再有任何东西。 就算是坐床上也得换了裤子才能坐,还好她这龟毛习惯与宁渝一拍即合,要不然夫妻俩非得因为这事吵起来不成。 乔茗茗终于擦完了,抹抹额头上的汗,十分有成就感地看着她“擦下的江山”! “干不干净!” 乔茗茗昂胸抬头格外得意。 宁渝忙不迭点头:“干净干净,你快下来吧。” 再不下来他心脏要受不了了! 乔茗茗也听话,谨慎小心地从梯子上下来。在她双脚踏牢地上的那刻,宁渝瞬间脸黑,双手叉着腰,气得咬牙又无奈叹了口气。 “干嘛?”乔茗茗奇怪,推开他,把抹布扔到盆里。 宁渝转身严厉批评:“你太不小心了。” “我怎么不小心啦?”乔茗茗搓洗搓洗抹布,很是疑惑。 他无奈扶额:“你是不是把你肚子给忘了?” 乔茗茗拧干抹布,愣住,而后霍然醒悟。后知后觉地露出震惊以及后怕的表情。 我靠,不说她真忘了! 妻子如今是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