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让,最后竟然推推搡搡起来,也不再记得拽着纱织去喝酒了。 “你是不是想打架啊?老子说鹰很大,就是很大!” “你才是在故意找茬吧!给你解释了这么多遍,你都不懂鹰为什么这么大!” “你以为我怕你啊!” 纱织怔怔地立在一旁,眼看着两个醉汉互相拽着衣领不放,她小声地说了句“打扰了”,然后一点一点往后移,最后挨到了斑的身边来。 宇智波斑皱眉,说:“你被这两个人缠上了吗?” 纱织说:“嗯。不过现在看起来已经没事了。”——他们为了鹰为什么这么大而打起来了。 “我早就说了,要你时常保持戒备。因为不知道哪一天你就会遇上类似的情况。”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纱织微呼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说,“不管如何,总之我都要谢谢你。” 她的笑容很可爱,脸颊透着一点红色的晕彩,像刚结的果实一般诱人。斑看见了她的神色,目光微微一缓。 正当斑想说一句“我也没做什么、不必谢我”的时候,他忽然发现——纱织那双充满感激之色的眼睛,并没有看着他,而是在看着他身旁的鹰。 没错,看的是鹰,而不是斑。 只见纱织伸出手,大力地摸了摸鹰那毛茸茸的脑袋,然后拿脸颊去蹭鹰的脖颈,嘀嘀咕咕地说:“要不是小鸟来了,那两个家伙肯定还要继续烦我呢。真是太感谢了……” 宇智波斑:…… 纱织摸鹰摸的正开心,忽然感觉到一道寒冷的目光,像刀子似地扎在自己身上。她哆嗦了一下,抬头就看到了斑冷峻的面孔。 “你不打算回家了吗?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斑丢下了一句冷酷的话。 纱织愣了下,这才意识到斑是要接自己回去的意思。她连忙露出笑容:“当然要回家啊!我们走吧。”说完,她就往鹰的身上蹿。 等到在鹰背上盘腿坐下来,她有些好奇地问:“斑,你不是说今天不会来接我吗?早上我拜托你来接我下班的时候,你还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我确实没来接你。”斑说。 “……啊?”纱织不解,“你这不是来了吗?” “你以为你看到的我,是真实的我吗?”斑的语气很冷淡,“天真。” “???”纱织一头雾水。斑不正在她眼前吗?如果说这个人不是斑,那是什么?她的虚假幻觉吗? #敏娜桑,你们觉得二次元是真实的吗# 见她不解,斑哼了声,说:“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过是我的一个分身罢了。真正的我根本不在这里,也不可能来接你。” “分…分身?”纱织歪头,头顶飘过问号,“是电影里面那种把一个人一分为二的技能吗?斑还会这种招数啊!” “对忍者来说,没什么奇怪的。”斑说,“总之,我没来接你。来接你的不过是我的分身,明白了吗?” 纱织:“明白了!斑大人自己不好意思来接我下班,所以派了分身过来,是这个意思吧?” 斑:…… 真是白解释了。这女人根本就是个傻瓜。 鹰扇了扇翅膀,向着天空中掠去。傍晚的温度比早上冷,一到高处,纱织便悄悄地打了个哆嗦,情不自禁往斑身边缩了一下。 要是这时候有个贴心的人给她披一件外套就好了。 纱织的心头浮现出这个天真的想法,然后,她把头转向了斑—— 只见斑板着脸,一动不动。别说给纱织添衣服了,他连可以解下来的外套都没有,身上的T恤还是纱织花钱买的。 纱织:打搅了。是她想多了。 风将纱织的头发吹得一阵乱晃。她想起了今天在SNS上收到的留言,问:“斑,你在现代也待了有一段时间了。你觉得现代和战国,哪一个世界更好?” 宇智波斑的目光斜斜投来:“没什么区别,一样都充满了愚蠢的家伙。” 纱织:……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呢?”纱织好奇地问,“你不觉得现代的电器更方便吗?你看,你早上可以直接用微波炉加热面包,不需要再劈柴烧水诶!” 斑的眉头一跳,似乎对她的问题有些无语。他轻哼了声,说:“那个时代虽然遥远,但到底是我所属的地方。我的族人,我的朋友……我的敌人,都在那里。” “啊……” 纱织张了张口,不知为何,心底有很淡的失落。 是啊,在这个世界的斑只是个过客而已,他真正属于的,还是自己的世界吧? 纱织托着脸,惆怅地说:“说起来,我对你的世界一点了解都没有。我只知道你的姓是‘宇智波’,可我从没在历史书上翻到过这个姓……” “你想知道?” “有一点想。” 斑安静片刻,目光一旋,望向远处的云:“对你们而言,这些事太过遥远了。” “可我还是有点好奇嘛。你的敌人是怎样的?是怪兽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斑一副无言的样子,“我的敌人是另一个忍者家族,其名为——” “千手?”纱织眨了眨眼,顺口说了出来。 她做的那个梦里,就有这样一个忍者家族,姓氏为千手。不过,她也只是随便这么一说,毕竟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谁料到,斑露出了讶异的神色:“你怎么知道?” “诶?”纱织也愣住了。 片刻后,她小声地问,“真的……姓千手?” “嗯,”斑点头,“千手一族与我宇智波一族世代为敌,我们之间的战争从未停止过。直到后来,我认识了千手一族的少族长柱间,和他成为了好友,才有了停下战争的打算……” 一旁的纱织表情一震,嘴角抽了起来。 等、等等—— 为什么斑所说的战国往事,会和她的梦境高度重合?! 这是什么奇怪的巧合吗?! 正在纱织震撼不已的时候,斑的鹰已经到了公寓的窗口。她只好把注意力收回来,先不去思索为什么自己的梦会如此诡异。 窗户没关,她可以直接从窗里翻进房间去。但她胆子小,并不敢翻窗,一直犹犹豫豫地坐在鹰背上,脚试试探探地伸出去,又飞快地缩回来。 “真是胆小鬼!”斑嘲笑她,然后拎起她的衣领,将她丢进了房间里。 “砰”的一声响,鹰在白烟里消失了。 纱织被丢在地上,腿都摔疼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大腿,正想抱怨斑不留情面,一抬头,却发现自己的床边坐着一个人—— 扎着头发穿着T恤的斑,靠在她的床边,正翻着一本书。听见纱织落地的响动,这个斑抬头看她一眼,说:“你回来了?” 纱织愣住。 她看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