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不会。”小路老师慢条斯理,“我进组的时候又不要他跟,但是工资还是照付的,我的钱都是你的钱,他帮你做点事也是拿钱干事。” 易匀星失笑,骂道:“资本家!” 他们吃完早餐,路景策收拾好了碗筷,易匀星在门口穿好了鞋等着小路老师出来。 对方脱下了围裙,腰线随着抬手的动作有些分明,衣摆扬起,露出了一小片分明的冷白色腹肌。 易匀星眼皮一跳,红着耳尖踮着脚走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衣摆往下拉了拉,遮挡住了漂亮的腹肌。 小心眼地叮嘱道:“你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你要时刻记得守男德,不能随随便便露腹肌了,知不知道?” 小路老师顺势揽住了他的腰,意味深长地盯着他,拖了一点长音。 “我没记错的话,学长今天有个舞台的造型就是露腰的。” 当时节目组给练习生们定成团夜舞台的造型时,造型师量过易匀星的腰围,强烈要求易匀星必须来个露腰腹的服装,不然简直浪费这塞纳河畔的春水一般的腰。 易匀星出于舞台效果的考量,也没拒绝,就这么定下来了,他以为这种小事小路老师应该不会过问,想不到对方会记得那么清楚。 易匀星的气焰顿时弱了一点。 “……工作的时候不算。” 他想了想,举例道。 “你想啊,譬如你拍戏的时候有什么需要,我肯定不能拦你对不对?” “好,工作的时候不算。” 小路老师放在他腰侧的手轻轻按压了一下他腰伤动过手术的疤痕处。 易匀星一向怕痒,尤其是这片皮肤更敏感些,他忍不住颤了一下,连嗓音都不太稳了。 “说话就说话,你别……” 路景策没接话,掌心的温度烫着他的侧腰,语气竟然有些郑重,嗓音低沉。 “学长要答应我,今天的舞台要护好自己的腰,如果台上出了什么意外不许再像上次那样自己傻乎乎地硬撑着,一切都有我,好不好?” 易匀星眼底洇出星点粲然的暖色笑意,点头应道。 “好,我记住了。” 他们掐着点出了房间,下到别墅二楼,欧阳杨和尹绍也刚好出来。 欧阳杨:“路,路老师?你回来啦?!” 尹绍相对淡定很多:“路老师。” 易匀星悄悄勾唇,替小路老师答:“路老师昨晚回来的。” 路景策不动声色地跟他拉开了一点距离,保持了不过分亲昵的位置。 “对,今天你们不是成团夜吗,我总不好缺席。” 欧阳杨感动道:“路老师,虽然这几天你不在,不过我们都有认真上课的,今天的舞台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 一旁段朔路过听到了这话,笑着打趣。 “看来欧阳准备得很充分啊,昨天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找我补习vocal,说哪一句歌词死活唱不上去来着?” 欧阳杨脸一垮,委屈道。 “段朔你怎么也和尹绍一起欺负我!我为了不被尹绍嘲笑,才特意找你补习vocal的!其实我本来想找星哥,但是我怕星哥睡不好会生病,就没去敲门。” 你幸好没来敲门。 不然说不定正好撞上小路老师抱着他在床上亲的时候。 虽然他们都记得关门,卧室的门也关了,但总归真要是那个时候有人敲门多多少少会有点尴尬…… 易匀星的神色微妙了一瞬,被他低下头掩饰好了。 段朔笑着继续逗欧阳杨:“你没去敲星哥的门,主要是怕开门的是路老师,然后给你来个魔鬼训练吧?” “哈哈哈哈哈……”尹绍丝毫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欧阳杨拽住易匀星的袖子,控诉:“星哥你看他们!” 易匀星忍不住加入了欺负欧阳杨的队伍里。 “我看了,他们怎么了吗,猜得很合理啊!” 欧阳杨彻底自闭,装作伤心欲绝的样子,哭喊着去找张文洲诉苦了。 既然在路上碰到了,大家索性一起往节目组准备的大巴车走去。 这次成团夜舞台和三公时一样,是到市中心的体育馆表演,现在想来三公大概可以算作是成团夜的提前彩排,可以让他们更好地熟悉体育馆的场地。 不同的是,三公会有现场观众投票,哪怕舞台失误了也还有机会,但成团夜却是他们参加《星光101》上交的最后的答卷,不论最后的成绩是满分还是不及格,都已经没有弥补的余地了。 成团位七个席位,会在今晚线上投票截止的那一刻诞生。 从此以后迎接他们的就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走到大巴车前,导演领着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已经在车前等候了。 成团夜要用到的所有道具、服装都已经提前运到体育馆,由专人检查了无数次,确保不会拖练习生们的后腿。 到了规定集合的时间,导师和练习生们全员到齐,导演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招呼大家上车,而是指了指节目组场地外印着《星光101》logo的立牌横幅。 眼底划过了一丝怀念。 “大家还记得吗?那边就是你们第一次来节目组时签到的地方。那时候一百零一个人,热热闹闹的,有些还很害羞,看到镜头都不敢走上来,都别开脸躲。” 别开脸躲镜头的段朔脸颊又红起来:“导演……” 导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那个时候躲镜头的,现在成了咱们的大vocal啦。” 练习生们善意地笑起来。 导演:“还有我记得易匀星,那时银色的头发特别耀眼,远看像个杀马特。” “哈哈哈哈哈,星哥,导演说你那时候非主流!” 易匀星笑道:“那也好,好歹能吸引镜头,就当我那时候替段朔抢了镜头吧!” 导演笑眯眯地续道:“还有欧阳杨,乍一看我以为来参加什么运动综艺的,第一天就跟易匀星一起满节目组场地乱逛,还迷路了。” “那都是星哥怂恿我!”欧阳杨狡辩,“我顶多是从犯!” 导演:“张文洲第一天特低调,我到最后点名的时候才发现你到了。” “还有左腾,你是唯一一个带乐器来节目组的,我也算看着你一路从濒临淘汰,到现在到了12名,有望冲刺出道位的位置。” 导演一个个念着大家的名字,练习生们一开始嗨嘻嘻哈哈的,到后边都齐齐沉默了,有些感性的已经红了眼眶,悄悄转身去抹眼泪。 他们没想到自己第一天来的时候,导演居然都能记得他们。 而回忆从第一天拉到现在,似乎在这儿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他们居然已经到了告别的时候了。 “导演……我要是这次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