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上前,双手捧着,等感受到令牌的冷意后,他高举着令牌走到国师的面前,双手奉上。 系统看了一眼那令牌,又看了一眼座上的梁帝,她伸手拿起那块令牌收下,道:“多谢陛下,臣一定将那人的头颅带回来。” . 薛岫从百乐天那里知道江心柔可能还未身死后,正书信于赵怀泽。 [陛下,今日碰到老道,老道告知我,江心柔可能未身死,还活着。] 他刚写完最后一笔,顾韶音就闯了进来,他连忙跑到薛岫的跟前气喘吁吁道:“我忘记和你说了,自你昏睡不醒后,南黎也未曾查出你中了何毒,为了解你身上的毒,他回南疆了,说什么也许他阿嬷会有办法。” “好,我知道了,”薛岫塞好信,抬眸看顾韶音还站在他面前,他想了想后:“我会给他书信一封,桃源县的百姓现在情况如何。” 说起桃源县的百姓,顾韶音眼里起了兴趣,他身板都挺直几分,清清嗓子道:“桃源县的百姓在我的治理下,用我的学识,良好的给他们分红,已经走上正途。” 虚眼睨视着薛岫,想从薛岫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比如,夸他。 薛岫淡淡道:“不错。” 嗯?他就这点反应,顾韶音愣得瞪大双眼,用眼神传达着自己的不满,看着薛岫那不为所动还有几分冷意的面容,他垮下脸,什么嘛! 薛岫瞟了他一眼后,正经道::“干的不错。” 顾韶音僵住的脸色瞬间涌上喜色,他叉腰仰着头道:“那自然,也不看看是谁办事。” 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这事说完后,他缓和两下心情后,他慢慢道:“薛岫,你生病的那时候,那群百姓还都在衙门门口看望你呢,后来,都要以为你时日不多,他们都上寺庙里给你祈福,点了长生灯。” “若非知道是百乐天那个道士救了你,我还真以为你会因为百姓的祈福活过来,若真是这样,那真是一件奇闻了。你说这事我们要不要辟谣。” 薛岫沉思后,他摇了摇头,在顾韶音不解,为什么的目光下,淡然道:“百姓为什么为我祈福?” “这还用说,当然是你实事好,得到百姓的爱戴,所以才会愿意替你祈福啊。” 一副你怎么问出这个问题。 “这件事传出去,都信以为真,以为我是靠百姓祈福才活下来的,而心思不正,鱼肉百姓之人,是否也会因害怕有一天身患绝症,而去做好事。” “这……”顾韶音哑口无言,他细想后又道:“这怎么可能?对百姓不好的人,会因为这种事……” “他们怕死。”薛岫道:“这种事,不信则无信则有。” 见顾韶音还未离开,他淡问一句:“还有事吗?” 顾韶音摇摇头,这些事对于他来说还有一点不是很理解,已经做坏事的人怎么可能为了那虚无缥缈不是真的东西,真的去对百姓好,记希望于那上面,猪都能上树了。 “你不懂是你亲眼见我是如何好的,”薛岫端起桌上的茶盏,轻声说着:“而外面的人只会信是百姓祈福,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会更邪乎的。” 等到最后,顾韶音听闻有人说薛岫是天上的文曲星君下凡历劫,劫满这要离去的时候,被百姓的虔诚之心所感动,特留于人间,好为百姓谋福祉的时候,顾韶音才懂当时薛岫所说的那番话。 此刻的他,不信邪。 但也没有说别的顶嘴,只是点点头敷衍了事。 顾韶音离开后,薛岫放下茶盏,偏过头朝窗外望去,郁郁葱葱,四方的天,晴空高照,到无前些日子的阴霾。 他看了会后,随手拿出信纸,写信给南黎。 与他说自己已经痊愈,不必忧心。 本想让南黎呆在南疆,莫要出来走荡,但细想后,南黎也不会听他的,腿长在南黎身上,南黎想要跑,也非他三言两语就能拦住的。 青阳水患一事已了,他也该回京了。 或者前去鲁阳。 薛岫还未定下,连同他上任的文书也未下来,在此之前,他反倒有些轻松。 “乖崽,”薛母人未至声先到,她走进屋里头,喊道:“乖崽,我和你父亲准备出门去逛上一逛,明日,就回鲁阳,鲁阳那边事多,离不开他。” “而且新皇即为,还不知你父亲是否会回京,当年他一根筋,只认赵怀……只认他,现在是他的儿子,你父亲心里头也舒坦些,能放下从前的事端。” 薛岫他起身相迎,听闻这话后轻挑眉头:“母亲不知道吗?” 薛母疑惑地眨眨眼,她该知道什么。 “嗯?”了一声。 “新皇乃是先太子。” “我知道是他的儿子,”薛母附和一句,蓦然反应过来,她张望四下里,拉着薛岫走到拐角里,小声问道:“你刚刚说的什么话?” 薛岫小声道:“新皇是赵怀泽。” 赵怀泽?!薛母震惊得捂住嘴,唇瓣动了动,无声说:“是他!” 薛岫微微点点头,薛母依旧回不过神来,她抓着薛岫的手腕撑着身体,满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当年……当年我可是亲眼看见他……”压低声音道:“下葬的。” “是他。” 听着薛岫语中的镇定,薛母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怎么会是赵怀泽,这也太离奇了。 但心底又是欢喜的,比起赵怀泽的儿子,赵怀泽他们接触的更多,更有几分情谊,薛家也能繁荣昌盛。 薛母脸上带着笑意,她拍拍薛岫的手背,一切都在不言中,又叹息着说道:“你父亲要是知道啊,肯定心里头也高兴。” 又像是想起某事,她嘟囔道:“难怪最近你父亲有几分想离开鲁阳又不想,原来是因为他回来了,算了,我也不管你父亲是如何想的了,回京也好,也方便我照顾你。” 薛岫嘴角也微微上扬几分,轻嗯了一声。 薛母拉着薛岫,带着他向外头走去。 两人走到外头的时候,还未走多久,薛岫已经病好的消息,就传到了老远。 小孩拉着母亲走到薛岫的面前,仰头看着薛岫的面容,在小孩眼中,薛岫正发着光,双眼弥漫着雾气,“大哥哥,谢谢你上回救了我。” 小孩手里紧紧攥了个果子,果子很红,个头不大,却是贫苦人家能拿出手最好的东西,小孩努力踮起脚尖,将果子送到薛岫手中,说道:“给大哥哥。” 妇人看着锦衣华服的夫人后,有些羞愧地低垂着头,不自在的揉捏了两下衣角。 “好,”薛岫弯腰蹲下,他接过小孩手中的果子,眉眼略弯,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伸手摸了摸小孩的头道:“以后要好好读书。” 小孩稳稳地站在地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两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