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冷静,他委委屈屈的和开车的人自己饿了。 车上的人看他乖巧的模样也愿意给他一点好吃的。 他思考着怎么样才能和外界联系。 直到换了飞船的时候,苗柠看见了站在瞭望台上的年轻alpha。 或许是他表现得太乖巧平常了,人贩子们对他放松了警惕了,他指着那个年轻的alpha高兴地叫着哥哥,然后被人贩子一把捂住嘴拖进了飞船里。 年轻的alpha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把飞船拦下来了。 苗柠因此获救。 他不知道帮他的alpha叫什么,但是这个alpha让他避免了被卖掉的命运,他曾经一直想报答这个alpha。 尽管如今时间过去了很久,苗柠依旧记得那个alpha抱着他安慰的模样。 裴砚是他恩人的孩子。 他不能伤害自己恩人的孩子,更何况,他对裴砚是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感情。 从头到尾都是。 现在的裴砚似乎还有着理智可以沟通。 苗柠伸出手又碰了碰那张照片道,“我和你父亲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裴砚压制着自己的渴望问,“你们见过?” “你比我小裴砚。”苗柠低声说,“那个时候你大概还在母亲的肚子里。” 裴砚心不在焉地嗯了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样才能让面前这个beta帮自己渡过易感期。 他能感受到,苗柠在这里,他就不会像以前那样易感期发狂。 易感期发狂,就像野兽一样令人恶心。 “你的父亲是个责任心很强的战士。”苗柠手指轻轻地捏紧了衣角,“裴砚,你一直留着他的照片,是很想他,也很崇拜他,对吗?” 裴砚没搭话,他只是看着苗柠,眼底隐隐燃烧着某种火焰。 苗柠脊背发凉,他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你是苗柠,是一个beta。” “还有呢?”苗柠轻声问,“还有什么?” “没有了。”裴砚说。 “还有。”苗柠声音很轻,“我是你现在这个父亲的男朋友。” “你们已经分手了。”裴砚喉结滑动了一下,“你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你为了躲避帮我渡过易感期这样说。” “很抱歉裴砚。”苗柠后退一步,“我嘴上说着和裴叔叔分手,但是其实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想法。否则我为什么现在还留在裴家呢?如果我想走很容易。” 裴砚呆愣在原地,“没有那么强烈的想法?但是你告诉我的,你自己说的你和他分手了,你和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嗯……”苗柠低垂着眼眸,“当时那个时候我的确是那么想的,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我不相信,你真的爱上了一个杀死了解玧臣的人。”裴砚一字一顿,“你真的喜欢他的话,就不会有离开裴家的想法。” “但是我现在并没有离开。”苗柠轻声说。 “那是因为你走不了,他不允许你走。” “我想走就可以走,如果我真的想离开,他也拦不了我。” “骗子!”裴砚的呼吸沉重起来,他眼底一片混沌,像是被易感期侵蚀,“你就是在骗我,你不仅骗别人,你连你自己都在骗。” “我才不会相信你。” “裴砚——” 易感期的alpha理智终于一点一点的消失,他不想再听苗柠说话了。 这个人的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苗柠有些恐惧,在裴砚动手之前,他忍不住喊道,“别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的亲生父亲……他在看着你。” 他的父亲。 裴砚慢慢地转过头去,看着桌上的照片。 穿着军装的alpha含着笑,静静地看着他。 苗柠在心里计算着什么时候裴酌才会回来,并不知道现在的裴酌被人拦住了。 …… 仇望津穿着盔甲,笑意不达眼底,“我和柠柠是旧识不错,所以裴将军现在是想囚禁柠柠不让他见朋友吗?” 裴酌淡淡道,“我没有囚禁柠柠。” “根据帝国宪法秩序册第四十八册 ,枉顾他人意志,以胁迫、诱惑……等手法禁锢他人自由者,视为非法囚禁。” “我没有囚禁柠柠。”裴酌有些不耐烦了,“我该走了。” “裴将军既然没有囚禁他,为什么不准他出来。” “我只是保护他而已,外面坏人很多,你认为如果我囚禁他了你还能联系到他吗?”裴酌冷冷反问。 仇望津看着裴酌离开的方向,微微皱起眉来。 他不相信裴酌的话,他觉得是裴酌把苗柠关起来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裴酌回来的晚了。 裴家的佣人迎上来小声说,“将军,裴少易感期到了。” 裴酌嗯了声。 “他、他把苗先生当做了安抚他的omega带到了房间内。” …… 裴砚大概是被苗柠的话刺激到了,他的确不相信苗柠的话。 一个浪子怎么可能会为了裴酌收心,那么死板又守旧的男人。 他紧紧地攥着苗柠的手腕,在苗柠警惕的目光中勾起了嘴角,“你说了很多的话,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我不相信。” 他有自己的判断力,就算是陷入易感期,失去理智,他也能分析苗柠的表情。 在说没有分手的时候,苗柠垂着眼不敢看他就是说谎的凭证。 苗柠心跳很快,他意识到裴砚已经在失去意识的边缘,那双眼睛已经不再清明。 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小心翼翼地挣了挣手,试图把手缩回来。 裴砚握得更紧了,他低笑着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跑,骗子。” “等裴酌回来……” 他不太想听苗柠说什么裴酌,他的牙有些痒,打断了苗柠的话,“柠柠,让我标记你。” 苗柠和裴砚的对峙让他耗费了太多心神,他绷着脸避开了裴砚,“你这样是不对的。” 裴砚眼底带了疑惑,他似乎不理解哪里不对。 “你现在这样,跟强迫我没什么区别裴砚,即便是在易感期。”苗柠闭了闭眼笑了笑,“你应该不是这样喜欢一个人的吧?” 裴砚一愣,老实说,他没想过这么多,易感期他的想法就更单纯了。 他喜欢苗柠,苗柠和裴酌分手了,那么他追求苗柠有哪里不对吗? “这不是追求。”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因为我不愿意,你对此认知错误。” 裴砚沉下眉,“所以……” 裴砚的话没说完。 房间被大力的推开,苗柠被裴酌从裴砚那里抱了出来。 他倏地一下抱紧了裴酌,“裴叔叔。” “别怕。”裴酌的声音低哑,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凶狠的看着他的裴砚安抚道,“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 苗柠身心俱疲,“你回来得有些晚。” “抱歉。”裴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