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讨厌去学校。” 苗柠声音微弱,“会、会被欺负。” 陆安舟轻声问,“他们嘲笑你?” 苗柠闷闷地嗯了声,“而且、而且陈观山晚了,有人、有人把我堵在学校摸,说我、说我像女孩。” 陆安舟脸色微沉,“摸你了?” “我、我不喜欢。”苗柠不喜欢说以前的事了,他抗拒再继续说下去。 陆安舟揉了揉苗柠的脑袋,“我知道了。” 苗柠抬眸看着陆安舟,有些懵懂,不知道陆安舟又知道了什么。 “如果你不喜欢去学校,我们这边抽时间单独来你家里教你,或者你去宿舍找我们怎么样?”陆安舟和苗柠商量,“我了解过,柠柠是很聪明的,上学的时候还拿过奖状对不对?” 苗柠有些纠结,他觉得事情好多,他又要学钢琴,又要学习,他就没时间和陈观山一起下地了。 他不喜欢下地,而且总是欺负陈观山,但是他还是想有更多的时间和陈观山待在一起。 陈观山这样养着他,他不多陪陪他好像很没良心。 “我要和、和陈观山说。”苗柠说。 陆安舟道,“好,你和陈观山说。” 苗柠点了点头说,“现在,你放我下来。” 陆安舟心底还是不满足,但是他把人放了下来。 一从陆安舟怀里下来,苗柠又恢复了那副凶巴巴的模样,“你在我家待得够久了,你该走了。” 陆安舟有些牙痒,他含笑道,“那我先走了,你和陈观山说了告诉我。” “嗯嗯。”苗柠敷衍地摆了摆手,“你快走吧。” 陆安舟离开了。 苗柠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又锁上屋子出门。 陈观山今天下地的地方不需要经过白玉京的房子了,他穿着一件背心,露出手臂上扎实的肌肉。 苗柠抱着水壶跳下来喊道,“陈观山。” 陈观山停下动作转头看向苗柠,“和陆先生谈了?” 苗柠点了点头,他说,“陆安舟说可以单独教我。” “柠柠愿意就好。” 苗柠打量着陈观山,他有些不高兴,“那我就没时间和你在一起了。” 陈观山露出笑容来,“柠柠喜欢就学,我帮你攒钱,他在哪里教你?” “他说来我家或者我去他宿舍那边都可以。”苗柠揉了揉耳朵,“可是我还是想和你在一块。” 陈观山心底满足,他粗糙的手揉了揉苗柠的脸,“柠柠学习我也很高兴。” 苗柠抬起眼看着陈观山,陈观山说,“明天要进城,你要去吗?” 苗柠也没什么心思进城了,若是以前他肯定兴高采烈地就去了,但是他现在有些心烦。 他摇了摇头。 “我可能得晚上才能回来。”陈观山又开始担忧苗柠一个人在家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了,“柠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 苗柠说,“你跟我带糖,就上次那种蓝色包装的椰子糖。” 陈观山说好,他又问,“要不要大白兔奶糖?” 苗柠扣扣搜搜地计算着,“只买几颗,不能太多了,要把剩下的钱留着。” 陈观山喉结动了动,他说,“柠柠想吃就吃,想买就买,不用省着。” 他把田里的工具收了,然后拉着苗柠往回走。 苗柠看了一眼西边的太阳,“今天这么早就收工吗?” 陈观山嗯了声,“回去给你烙饼。” 苗柠眼睛一亮,他可喜欢陈观山烙的饼了。 陈观山看了一眼问,“要抱还是要背。” 苗柠小声,“抱。” 陆安舟抱得他有些舒服,没被抱够,所以他想陈观山抱他。 陈观山把苗柠抱起来,还是用那种抱小孩的姿势,苗柠很自觉地双腿缠上陈观山的腰。 苗柠搂着陈观山的脖子把脸贴上去,他嘀咕着,“你越晒越黑了,明明以前没有这么黑的。” 苗柠皮肤白,搂在晒得发黑的男人身上肤色相差极大。 陈观山忍不住轻轻地蹭了一下苗柠的脸颊,“嗯。” …… 陈观山又做梦了。 他被人掣肘着困在房外,房里传出来苗柠细细的哭声在叫着他的名字。 白玉京温和的声音传来,“你叫陈观山做什么呢?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我不喜欢你这个时候叫他的名字。” 苗柠噫呜着,声音都有些破碎,“陈、陈观山。” “是你自己找上我的,要我帮你,要我救你。”白玉京叹息着,“你这样怎么能行?” “你哭得这么伤心,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陈观山就在门外听着,你想叫他进来吗?” 那哭声变小了,压抑着。 等到白玉京出来已经是很久之后了,他的脖子上都是抓痕,一看就是苗柠的杰作。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白玉京在椅子上坐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保护不了他。” “你该死!”陈观山一字一句,“你强迫他。” 白玉京笑起来,“我可没有强迫他,你听着他在哭,但是他很舒服很喜欢。” 陈观山眼底都是恨意,“你利用他对你的信任引诱他,你真该死。” “那怎么办呢?”白玉京温和问,“柠柠他现在就是喜欢,你什么都不能给他,现在要剥夺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权利?” “陈观山,柠柠不要你了。” 柠柠、不要他了。 陈观山猛地睁开眼。 天还没亮,怀里的人像八爪鱼一样扒着他。 梦境太过真实,陈观山甚至恍惚地觉得自己还在做梦,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 想到梦里的场景,陈观山的心脏紧缩着,疼极了。 他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按着苗柠的饱满漂亮的唇,眸色一点点深沉下来。 手指轻易地滑入苗柠的唇间,熟睡的男生下意识的吧咋了两下嘴,啜了啜手指。似乎是发现没有什么好吃的味道,他又蹙眉用柔软的舌尖抵着那手指,试图把手指抵出来。 陈观山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着,手指勾着苗柠的舌,靠近了苗柠。 苗柠睫毛颤抖着睁开眼,他推开陈观山的手睡意蒙眬,“陈观山……” “柠柠为什么不叫我观山哥哥了?”陈观山问。 小时候苗柠都是叫观山哥哥的,腔调软软的,格外好听。 “嗯……”苗柠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陈观山发干的唇亲了一下苗柠的脸颊,苗柠彻底清醒过来,他喃喃道,“陈观山。” “柠柠。”陈观山声音沙哑,“让观山哥哥亲亲好不好?” “那是夫妻才能做得事情。”苗柠耳朵有些烫,“两个男人怎么能亲亲呢?” “两个男人也可以。”陈观山低声说,“只是别人知道了会觉得我们是神经病,但是我们本来就一直在一起的不是吗?柠柠害怕其他人知道吗?” 苗柠下意识害怕别人觉得他是神经病,可是他们这样又不会别人知道,他和陈观山本来就是最亲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