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地睡一觉。” 霍岐说, “好。” “柠柠。”霍岐的手指按在苗柠唇上, “我在外面等你。” 苗柠心跳加快,他含住这根手指, 抬起的眼湿润。 苗柠的确心情很平静。 半年学了三年的课程,无论结果怎么样,他都已经问心无愧了。 考完的当天,苗柠鬼鬼祟祟地取了个快递 。 晚上的时候苗柠靠近霍岐,“半年没做,你会不会不行了?” 霍岐气笑了, “是吗?宝宝这么担心那就试试吧,到时候宝宝求饶我都不放过你, 毕竟不能让我的宝宝受委屈。” 苗柠轻轻地咽了下唾液, 小声说,“我不求饶。” 他说不会求饶, 但是却把霍岐推了出去。 一回生,二回熟。 苗柠把白天取的快递拿出来,镇定自若地想,他好像是越来越变态了。 穿好衣服后,苗柠打开房间,男人站在外面一动不动地看着苗柠。 苗柠拉了拉褶裙,声音很轻,“你为什么不说话?” 霍岐喉结滑动一下,“没什么,看你。” “看我做什么?”苗柠有些不自在地又拉了拉裙子。 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但是他就是觉得现在霍岐的眼神让他有些……腿软。 霍岐往前一步,惊得苗柠跟着后退一步。 霍岐顺手关了门低笑,“你躲什么?” 苗柠咽了口唾沫,“我……没躲啊。” “过来。”霍岐朝苗柠伸出手。 他的眼神十分有侵略性,从苗柠脸上往下落在黑色的袜子上。 “像个女高。”霍岐的声音很平静,语调却很低哑,“过来。” 苗柠忍不住捏了捏耳垂,然后靠近霍岐。 他被霍岐搂进了怀里,力道大到像是要把他融入骨血之中一般。 “宝宝。”霍岐喟叹一声。 苗柠的耳朵红了起来。 霍岐轻咬着苗柠的耳垂,声音低沉好听,“宝宝真可爱。” 苗柠闭紧了眼睛,不敢看霍岐。 “但是我很喜欢。”霍岐把苗柠的手腕禁锢,低笑着说了个词。 苗柠因为这个称呼脑子又迷糊起来。 他承认,他就是喜欢霍岐这种时候不要那么君子。 他很喜欢和霍岐在一起做任何事情。 他是一个遵从自己内心的人,和霍岐……让他喜欢。 两个人一夜未眠。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大风刮得外面的树枝刷刷作响。 偶尔有雷声夹杂着闪电,丝丝的光亮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 苗柠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霍岐最终还是放过了他,细致地给他按摩。 睡了一天一夜后苗柠终于缓过来了。 他躺着看手机上的新好友许久没反应过来。 验证消息处在问他,考得怎么样。 是关白沐啊。 这半年关白沐都没出来打扰他,他还以为关白沐已经把他忘了,结果他考完第一天对方就换了新号加他。 看起来是知道他在学习准备高考所以没打扰他? 虽然关白沐人挺不正常的,但是倒挺懂得分寸的……这倒也不是什么夸奖的话。 苗柠本来没准备搭理他,但是关白沐又发了新的验证消息。 【我有些东西想要发给你看看,我想你一定会很感兴趣。】 苗柠不认为关白沐发的东西他会感兴趣,毕竟一个变态能发出什么好东西来?说不定又是一些奇怪的画。 关白沐似乎知道他在看,把验证消息当做聊天框来发。 【关于霍岐的。】 苗柠点了通过好友。 【。:因为霍岐你才通过的验证消息是吗?】 【草草:关于霍岐的什么?】 【。:出来见一面吗?】 苗柠皱眉,他不太信任关白沐。 【。:明天下午,我在画室等你。】 关于霍岐的…… 苗柠把手机盖上,看着天花板,他要去找关白沐吗?理智上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去,但是情感上他很想知道关白沐说的到底是什么。 他知道自己就这样去显得很愚蠢,像羊入虎口的羊,他应该和霍岐说,和霍岐商量。 可是…… 苗柠闭上眼,许久才喃喃自语,“最后一次,如果关白沐骗我,我永远不再见这个人了。” …… 关白沐的画室没有多少改变。 男人坐在画架前,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去。 苗柠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他。 不过半年没见,关白沐似乎变了很多,但是苗柠说不清楚关白沐哪里变了。 “你来了?”关白沐站起来。 苗柠注意到关白沐画的是一只猫儿。 关白沐把画室的窗帘放下来,他说,“你不用警惕我。” 苗柠问,“你找我来,想做什么?” 关白沐放帘子的手垂下,然后转过身来靠近苗柠,那张脸清冷俊美,头发似乎长长了一些,又些微的卷。 “柠柠。”关白沐低下头来看着苗柠,“关家已经没了。” 苗柠心头一跳,他下意识拒绝去想这背后的事情。 “其实关家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关白沐握住苗柠的手,把苗柠拉到画架前坐下。 他用画笔沾了颜料,然后塞进苗柠的手中,“他们总是让我回去主持大局我也真的很烦,因为我只想画画,我不想管理公司。” 苗柠的手有些僵硬,他不知道关白沐想做什么。 “关家……呵呵。”关白沐笑了两声,“我回去之后才知道关家已经走到尽头了,难怪他们要找我回去,是为了让我背锅的。” 苗柠心头一跳。 黑色的颜料落在猫咪白色的身体上,洁白无瑕的身体沾染了黑色。 “不过不重要。”关白沐说,“是不是背锅也不重要,只是关家给我一点任性妄为的理由而已。” 苗柠终于开口了,“既然你喜欢画画,那你为什么还要……” 苗柠停顿 了一下才说,“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明明只需要好好画画就行了。” “因为喜欢小柠檬啊。”关白沐低笑起来,“你知道吗?曾经在我的生命里画画才是第一位,但是在遇见你之后,我笔下的人都是你,所有的都是你,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任何东西我都画不了了。” “不是我不能画,而是我不想画,我心甘情愿让自己的双手只画你。” 苗柠握紧手中的笔,他转过头去看关白沐,“可是我不需要你画我,你可以去画自由的云,被困于浅滩的鱼,画山川鸟兽……你唯独不需要来画我。” “但是我只能画你。”关白沐轻声说,“我也只想画你,我的画室都是你,我希望你能留在我的画室。” 关白沐松开苗柠的手,他把墙上那些覆盖着白布的画都扯开,惊得苗柠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的确都是他,无论是笑的哭的穿衣的不着寸缕的……都是他。 苗柠看着这些画,只觉得荒谬,他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