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可柠愤恨地挣动几下。 她168的个子虽然整体偏瘦,但自认不算矮小,可现在被明炽圈在怀中她竟然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男女力量的巨大悬殊。 男人也不管她怎么闹,把她圈在怀里,手上云淡风轻地翻动着合同:“本来想送给某人的,现在觉得没什么必要。” 程可柠:“......” 男人修长的手指缓慢地翻动纸页,恰好保持着她能看清的速度。 这是一家小型影视公司。 其实与其说是公司,不如说是个工作室,今年经济下行,又接不到什么单子,入不敷出,只能选择卖掉。 这工作室成立了有整三年,规模不算大,但是和程可柠这种半途辞职搭建起来的两人工作室不知道成熟了多少。 至少其结构框架完整,打包买过来时相应的设备和员工都还在岗,如果能直接接手要剩下不少事。 程可柠咽了口唾沫:“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明炽莫名其妙:“我有说要给你吗?” 程可柠:“?” 明炽意味不明地扯唇角:“反正有些人自己很有想法,虽然搞的乱七八糟,投资也没拿到,还差点把自己又搭进去,但这又怎么样呢?看她的样子应该很满意这个结果。” 程可柠:“......” 明炽挑眉:“我说的有问题吗?” 程可柠想把刚刚一时嘴快地自己扔出去。 成大事者必能屈能伸。 “有问题。”她义正言辞。 “哦?” 程可柠调整坐姿,认真地对他说:“各取所需,但我们也是夫妻。” 边说着,她顺手拿过他的合同。 “......” 明炽好整以暇地靠着椅背,脸上挂着‘我看你下面怎么编’的笑容。 反观程可柠毫无心理负担,越想越有道理:“明炽,你想啊,夫妻本是一体,你买来又不会运营,放在这儿不是浪费是什么?” “而我,你的合法妻子,是一个正儿八经、科班出身、超级无敌专业的导演兼编剧,这不是天生的工作室运营者吗?” 明炽抿唇偏了下头,忍住笑:“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为什么要运营?” “因为......” “我又不缺这点钱。” 程可柠:“......” 她算是看懂了,这狗男人就是在用她刚刚的话一一反驳她! 可到嘴的鸭子她怎么能让它给飞了? 更何况经过今晚的事情之后,她几乎失去了在圈内找资源的机会。 谁敢要明氏的太太? 程可柠除了单打独斗再无选择,再者,她自己也不想再去参加那些打着公平旗号实则内幕一大堆的比赛拉投资赏识。 想到这里,程可柠调整了一下笑容:“老公。” “给我嘛。” 明炽陡然后背一僵。 这女人该死的娇媚语气...... 她甚至还很不怕死地往他身上贴:“你刚刚还说送给我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怎么可以因为我过于聪明伶俐、反应迅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铮铮铁骨,就出尔反尔呢?我这也是为了咱们明氏集团的骨气坚贞不屈地放弃了我的个人所得,理应得到相应的补偿,不是吗?” 明炽嗤笑。 他再次对这个女人颠倒黑白的话术感到叹为观止。 程可柠越说越起劲,到最后那纸合同已然稳稳妥妥地塞到了自己的包里,她末了还要来一句:“对了,记得这是你自愿赠予哦,不算在我当时提的十个要求之内。” “.......” 她俯身去放包的当头,环在腰间的手臂忽地收紧,程可柠再次跌回了他的怀里。 她只当他要抢合同,赶紧把包护在胸口,下巴却被男人扼住转过去。 程可柠浑身警惕:“你干嘛,你都已经默认......” 明炽声线低缓:“现在开心点了吗?” 程可柠一愣,心里忽然涌出一些异样的感觉。 没等她理清楚那是什么情绪,男人又跟变魔术般拿出一袋旺仔小馒头。 车窗外的阴影在他刀削般的下颚线下落下一道阴影,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蕴含蛊惑人心的意味。 程可柠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好像在过往的年岁中发生过无数次。 她性格倔强,做不出程雨婕那般楚楚可怜的模样讨人欢心。 所以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会在周身长出更多的矛刺。 没有人能够接近她,自然也没有人理解她其实也还是小姑娘般脆弱的内心。 那时候,唯一不怕被扎得头破血流的只有比她嘴更犯贱的明炽。 每次她独自一人委屈时,他就像是身上安了雷达般精准定位到她的位置,然后拿出各种奇奇怪怪的玩具哄她开心,以及一袋她最爱吃的旺仔小馒头。 “我都多大了,早不爱吃这玩意儿了。”程可柠想起这些,莫名恼怒地挥开他的手。 啪得一声,旺仔小馒头的包装掉进副驾驶的下方。 明炽眼神一暗。 她想下车,但他不给她这个机会。 刺啦—— 包臀裙被暴力撕裂,程可柠没反应过来人便从刚刚的横坐倏得变成了跨坐的样子。 这个距离实在是太暧.昧。 她撑着他的胸口瞳仁颤动地厉害。 明炽闭上眼沉沉呼吸,再次睁眼,黑眸迸发出让她心惊的光芒。 他捏住她的下巴,不等她说话便强势地吻了上去。 不过几秒,程可柠就从挣扎到顺着他的吻势软身。 开裂的裙摆滋滋啦啦地越裂越开。 他到底是不忍心伤害她,忍住自己烦躁的情绪后,将人也往自己这边压了压。 “各取所需也是夫妻,嗯?”男人在她脖颈轻喘。 他重复她刚刚的话,语调痞气:“那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夫妻没有完成的事情?” 程可柠一惊:“这里怎么可以......” 感受到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抗拒,明炽低低地笑了几声。 “现在不做。”男人坏心眼地叼住她敏.感的耳垂,呼了口气,轻声说没套。 “?!” 程可柠感觉自己耳根都要酥麻软掉,那双作乱的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以前没有是因为没那个机会,程可柠的思想本身不算保守。 可这狗东西...... 不行就不行,能不能把那双狗爪子从她身上拿开!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明炽停下了动作。 程可柠正被他撩的浑身难受,就听见一声湿纸巾包装扯开的声音。 她半靠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地喘气,男人正慢条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