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淀粉,一回头就被身后的人墙吓到,向后跌了一步。 “不好意思啊。”秦典挠头。 陆敏站定,她现在开始后悔上次跟这男人胡说八道编出狱中男友的故事。 早知道编个别的理由了。 “你买菜吗?” 秦典:“啊?我不买。” “那你走吧。” 陆敏一边拿手机扫码付款,一边绕过秦典快步走出小店。 秦典愣了一下,拔腿就追。 刚出门就看见陆敏站在门口没走,神色严肃地盯着手机。 秦典凑上去看了眼,只看见生日快乐几个字。 “你生日啊。” “不是。” 这是应该出现在上个周的祝福,支付宝出bug了吧。 “不信。软件都祝你生日快乐了。大好的日子 ,分个手庆祝一下吧。” 陆敏:....... 隔壁摊位卖猪肉,陆敏直奔排骨那一块,问老板价钱。 老板很豪爽,“二十五一斤,来点?” “给我挑一点吧。” “行,做什么菜?” “糖醋排骨。” “好嘞,给你挑根好的。” 秦典看着两个人一来一回地对话,还没反应过来,老板已经开始剁排骨了,那锋利的菜刀剁骨头一次就断,秦典背着手,默默后退,不小心碰到陆敏,后者嘶一声捂住小腹。 “你没事吧?”秦典紧张。 陆敏咬着牙摇头。 其实只是稍微蹭了一下,本来没什么,不巧的是她怀里抱着青椒,正好碰到腰间的淤青,这一下让她疼得拧巴。 “我靠,你身上不会有伤吧。” 陆敏没否认,硬撑着付钱,接过排骨。 秦典深沉地思考了三秒,猛然抬头,瞪大眼睛,“他出来了对吧?他还打你了!” 陆敏:? 秦典抓住她的手腕,往回拽,“走,跟我去公安局。” 陆敏抓住挂肉的杆子,“那个,我之前骗你的。我没什么进监狱的前男友,我当时就是不想办卡......对不起。” 她当初为了拒绝被推销,随口编了个故事。她以为自己编得很离谱了,正常人应该没人会相信,谁知道碰到个热心肠的犟种。 秦典一愣。 随机又抓紧她。 “少骗人,那你身上的伤哪来的?” “我......”陆敏羞于启齿,小声嗫嚅:“没有伤,我没受伤......” “好了妹妹你相信我,既然这件事被我遇上,我就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你说你都出摊卖煎饼果子养家了,怎么还看不清那个男人呢。” “我没卖煎饼果子......” 这是解释不清了。 “那个,你抓疼我了,我现在分手好吗?” “行。”秦典立马回头,陆敏正皱着眉头,真诚地看着他,他撒开手,“你现在给他打电话。” 陆敏看准时机,撒腿就跑。 “哎你!!!” / 陆敏甩掉秦典,火速开车回家,洗手做饭。 她先焖上米饭,然后给排骨焯水备用,调了个酱汁,起锅烧油下冰糖和排骨,上色后倒入糖醋汁,再倒清水,加生姜片和葱段,大火煮五分钟,转小火,盖锅盖焖煮二十分钟。 趁这段时间,陆敏去摘了青菜,给莲藕削皮切片,迅速炒了蒜蓉青菜和小炒莲藕出来,看见冰箱里还有颗土豆和两根香肠,心思一动,通通拿了出来。 杭敬承回到家时,陆敏正给排骨大火收汁,进门就嗅到浓郁肉汁的香气。 他换了鞋,拎着外套走向厨房。 抽油烟机嗡嗡响着,陆敏穿着围裙挥锅铲,热气腾腾飘起,绕着她乌长柔顺的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杭敬承没有出声,只是靠在门边,静静看着她。 陆敏先注意到余光多了个人影,转过头去,果然是杭敬承。 “做什么呢?”他微抬下颌。 “糖醋排骨。”陆敏顿了一下,“马上就好。你先去洗手吧。” 杭敬承点头,转身回卧室。 手机收到两条新消息。 秦典:[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秦典:[越想越气] 放在平时,杭敬承懒得理这位爱纠结鸡毛蒜皮的仁兄,不过今天心情不错,回了个问号过去。 秦典:[还是那个恋爱脑啊] 秦典:[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秦典:[什么时候出来吃饭啊?突然想吃糖醋排骨了] 糖醋排骨? 杭敬承心情颇好地勾起唇角。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杭敬承换了身宽松的T恤和运动裤,准备出门时注意到刚才拎上来的小袋子,视线定了定,修长手指勾起提手。 陆敏把菜盛出来,杭敬承自然地走过来接过盘子,她松开手交给他,“小心烫。” “嗯。”他低低地应一声,声音仿佛就在她耳边,羽毛似的搔过耳侧敏感皮肤。 陆敏看着他朝餐桌走去的高大背影,肩膀很阔,柔软的棉质衣料松松散散穿在身上,露出冷白肤色,莫名给人安全感。 几道菜上桌,杭敬承以为端完了,没想到陆敏又拿出一个盘子,她紧抿着嘴唇,他以为盘子很热,赶紧让出位置。 盘子里是几个焦黑的椭圆形,看不出原材料。 杭敬承一愣。 陆敏垂着眼睛不看他,拉开椅子坐下。杭敬承顿了顿,递筷子给她。 “今天怎么做这么多。”杭敬承夹了块排骨,随口一提,看向陆敏。 陆敏从几块煤球里面挑了块相对漂亮的,戳开外皮,放到嘴里,“前两天囤了点菜,再不吃就坏了。” 有点苦。 她吃了口米饭。 杭敬承:...... 行。 排骨和两道蔬菜做得都还不错,杭敬承目光落到陆敏手边那道煤球上。 他盯着看了一分钟,猜测那是道什么东西。 猜不出。 “那是......” “那个,昨天的事......” 两个人同时开口,双方都有些惊讶,抬头对视一眼,杭敬承抬了下下巴,示意陆敏先说,他自己直接夹了块煤球。 “昨天确实是我情绪不大好。”陆敏低着头,声音有点闷,为了方便吃饭,她刚才随手将头发扎起来了,露出半截光洁的脖颈。杭敬承视线落下去,没有挪开的意思。 “因为学校里的一些事情。抱歉。” 她虽然时常冷冷清清,却也温柔。 “什么事?”杭敬承收回目光,拨开煤球,里面似乎是土豆泥和火腿肠。 她还挺有奇思妙想。 “就是......很小的小事,我能处理。” 温柔里仍是某种坚韧的疏冷。 陆敏将烤饼的芯挖出来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