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琉璃亭的女侍璃彩一见是钟离,立刻喊来鸿如,让他将钟离一行人迎去包间。 弦月疑惑道:“琉璃亭不是因为一天只摆几桌菜,所以需要提前三个月预定吗?” 钟离看了她一眼,笑着解释道:“我定琉璃亭向来都是提前将整年定下来,以免到时候突然想念琉璃亭的手艺时,却被告知要等上三个月。” 在前方引路的鸿如附和道:“姑娘有所不知,钟离先生有自己的包间,后厨的师傅们是随时候着的。” 就是说,不管钟离来不来琉璃亭吃饭,这钱都是照花不误? 弦月肃然起敬,不愧是还没退位,有工资可拿的岩王帝君,果真财力雄厚啊。 待到引着客人们都落了坐,鸿如记下菜品后便匆匆退了出去。 “咳,咳咳。”弦月装模做样地咳嗽两声,提醒一旁的温迪别忘了正事,可温迪左顾右盼,没有一点想说正事的样子。 自己来开口? 那样可信度会不会很低? 毕竟钟离是岩神,弦月还是想让温迪以一位神明的身份,正式地对钟离讲清来龙去脉,让他立刻相信众人的来意,避免在查明真伪之上浪费时间。 纠结着,时间就在沉默中流逝,向来博学多才,能言善道的钟离也不知为何闭口不言。 “所以你们打算就这样沉默下去?”数完了餐盘上每一片花瓣的艾尔海森开口问道,如果不是看起来太不礼貌,他宁可带上耳机去一边看书,而不是坐在这里继续毫无益处的沉默。 “等等,我想想,该怎么说?” 就在弦月即将开口的下一秒,鸿如终于带着几位端着菜肴的侍者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来。 屋里的气氛顿时流动起来,岩港三鲜,干锅腊肉,天枢肉,腌笃鲜…… 饭菜始终是餐桌上的主角,甫一出场,就靠着精美的卖相和摄人心魄的鲜香夺取了众人的注意力,大家心照不宣地回避了主题,开始交流起来。 作为东道主,钟离当然承担着活跃气氛的要任,他一一介绍着桌上的菜品,从其历史讲到做法,无一遗漏,奈何屋内一时之间只听得碗筷碰撞的清巧响声,尤其是温迪,吃得最为豪放肆意。 弦月也不赖,算得上半个本地人的她最爱一口鲜辣,奈何须弥的辣与璃月不同,没有那股直冲脑门的爽快,这会儿终于回了快乐老家,哪怕她的红肿的嘴唇已经在抗议,但还是依旧停不下来。 调料的辛辣与食材完美融合,彻底释放出了肉质的潜力,闻起来就颇为诱人,也难怪二人吃地如此忘我。 钟离看向了最后一位客人,艾尔海森不像另外两人,他是土生土长的须弥人,饮食习惯不说是完全契合须弥的风格,但与璃月菜系还是沾不上边的。 加上他的舌头很敏感,稍热一些的水都会让他觉得很烫,面对这种完全倚靠痛觉来刺激神经的菜品,他的每一步都很谨慎。 看着弦月吃到流泪还依旧在往嘴里塞肉的样子,艾尔海森有些犹豫,他试着吃了一口弦月最爱吃的菜。 辣味由他的舌尖蔓延到味蕾,灼烧感紧随其后,虽然大脑已经在竭力释放内啡肽消除主人的疼痛,但艾尔海森依旧觉得好像受了一记重创。 真是完全多余的尝试。 “看起来你不太适应琉璃亭的菜色,不过这里还有一些不辣的菜,试试吧。” 钟离指了几道没放辣椒的菜品,艾尔海森勉强道谢。 弦月被他的表情吸引了注意力,艾尔海森的脸一向很难有什么巨大的变化,但这一刻,绝对是历史性的进步! 虽然他已经尽力做着表情管理,但由辣带来的痛感哪是这么容易被抹去的,何况他吃的还是这一桌最辣的菜,后劲颇大的那种。 于是弦月就看到,艾尔海森的眼眶开始湿润,下一刻,他就注意到了弦月朝自己这边张望的动作,虽然不知道她在好奇什么,但他还是下意识撑住额头,挡住了自己狼狈的模样。 靠着一些小缝隙,弦月还是精准捕捉到了艾尔海森因为痛苦微微拧起的眉头,湿润的,但依旧含着冷漠和不屑的眼眸,下巴微微扬起,将喉结的滚动彻底显露。 最妙的,还是美人的轻声喘息,不想展露在人前,因此拼命压抑的喘息。 更要紧的是,这是艾尔海森,一想到那张理智的脸终究还是露出了狼狈又倔强的清冷模样,弦月的心头就无比痒痒。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弦月立刻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餐盘,自己好像,觉醒了不得了的xp? 罪过,罪过。 第78章 钟离默不作声地观察在座三人,显然,从各种表情来看,温迪和他们很熟稔。 不知道这几人是为何而来,看着大家用餐的速度慢了下来,显然是进了尾声,钟离对着温迪问道:“不知仙师打算何时传我仙法?” “哎,不急,先让你见识一下这绝世秘法如何?” 闻言,钟离挑了挑眉,接过茶盏,想看着温迪还能整出什么花活来,他颇有兴趣地开口道:“诸位请便。” 温迪清了两下嗓子,义正言辞地介绍道:“我这一派以预言闻名,只需见上一面,就能知道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发展。” 占卜? 钟离知道提瓦特有许多钻研此道,最终成功预言命运的术士,但只是这样,也值得温迪大张旗鼓地来找自己? “哎呀呀,看你好像不怎么相信的样子,来,小月,给他露两手。” 突然被cue的弦月吃了一惊,马上接过话头,对着钟离的面相琢磨了一会,然后抚摸着不存在的胡须,认真说道:“这位先生,看你的面相,这是贵不可言呐。” “天庭饱满,五官端正,瞧着还有股紫气萦绕在周身,当真是贵不可言,呀,这莫不是,这莫不是岩王帝君吧。” 相当惨烈的演技达到了很好的沉默效果,钟离对弦月的话不置可否,他看了一眼旁边抱着酒瓶子不撒手的温迪,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您似乎是在准备着一件事,打算以金蝉脱壳的假死之策来实施这个计划……” 钟离放下茶盏,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弦月。 这话是在明示自己心中的计划了,不可能是温迪对她说的,自己的这个想法从未显露于人前,不该有任何人知道才对…… “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既然身份已经被扒了个底朝天,钟离也懒得与温迪演这出大戏,直截了当地询问他们的来意。 温迪终于放下了酒瓶,认真地说道:“你觉得,提瓦特的存在会是因为一个游戏吗?” 钟离皱了皱眉:“你的酒量退步了?” 结果温迪还是一副认真又严肃的样子,对着自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