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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旻绫:而且司南之前拿麦都是习惯右手,现在却是经常左右手交替,而且在唱到兴头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用左手。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听白看着常旻绫。
常旻绫关切地说:我觉得司南可能生病了,以他的健康状况
你是说想让他退出比赛是吧。莫听白眼中已经出现了厌恶,首先如果你是真的关心,那这些话你应该去和司南说,其次,你观察他观察的那么仔细,有什么居心?
常旻绫有些惶恐:我真的只是关心他,但是我怕他误会我别有居心,所以才过来找你说的。
有没有其他居心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莫听白说,我劝你练好自己的歌,不要给自己小组拖后腿,你背负的不是自己的命运。
说完,莫听白打开洗手间的门离开,留下常旻绫一个人,看着镜子里表情逐渐阴狠的自己自言自语:我一定会找到方法让你被所有人厌恶。
回到排练室,莫听白找到司南,参加完这次的公演你去医院做一次体检。
司南不明所以:干嘛?
不干嘛。我跟你一起去,为国家医疗事业做贡献。莫听白说。
司南不明白做个体检怎么就能为国家医疗事业做贡献了,但想到做一次也没什么问题,也就答应了。
他点了下头就听莫听白接着道:抱歉,一直都忽视了你的变化。他愧疚的是,自己对司南的留意,竟然比常旻绫还要少。
司南语气轻快说:那以后多多关照啦。
第64章入迷第六十四天
紧张吗?
在半明半暗的等候区里,听着另一边的舞台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在乐声和欢呼声一样鼎沸的氛围中,莫听白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不紧张。司南说。
第五次舞台,第五组队伍,在这个节目里他其实从未孤军奋战过,但身边站着莫听白的时候,司南还是觉得莫名的安心下来。
就好像十分明确的知道如果这时天会塌下来一块,他会先举起手接着一样。
司南也不明白自己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可事实就是如此。
在晦暗的灯光里,莫听白的手指碰了下司南的,食指上的装饰戒指传达着有些硬冷的触感,但稍缓一会儿,那个地方又变成了暖的,似乎自带余韵。
紧张就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莫听白其实自己心里也有点微抖,来参加节目实属一时冲动,不过这个冲动劲过了他也没放弃这个决定,现在看来这个决定还是很有价值的,至少让他知道司南对孙思雨没什么意思。
只不过规则里写着明晃晃的淘汰赛制,他的参与可能会导致一个人被淘汰,他自己倒是没那么慈悲的胸怀,就算他不来也有别人来嘛。
只不过想到如果队里有人淘汰,那司南一定会是最难过的那个人这件事,就让他十分挂怀。
所以一定要拿到第一名。
事情一旦设立了一个不得不达到的目标,就很容易让人紧张起来了。
但司南看起来就像是局外人一般的冷静,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他对这个第一的渴望程度不亚于任何一人。
我紧张啊听总南哥。戚风忽然在身后嚷了一句。
莫听白回头看了他一眼,多喝热水。
戚风:
其他队友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这也双标了吧听总。戚风委屈说。
徐怀笑他:谁让你在南南面前撒娇,你这纯属自己找苦吃了。
戚风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徐怀身上,给你尝尝巴掌苦不苦。
打打闹闹间,气氛也逐渐轻松下来,这时工作人员过来告诉他们:可以上场了。
负责道具的工作人员把他们的手麦一一递过来,莫听白拿的是演唱会时借给司南用的那支,而司南用的是莫听白定制的红木话筒,两支话筒在几个黑漆漆的话筒间格外醒目。
莫听白将话筒接过递给司南得意地挑了下眉:你用的这个?
司南抿唇看着他:后来我用的一直都是这支。从莫听白送他话筒之后。
你一次也没看过我的节目?司南问他。
莫听白有些心虚,小声咕囔:谁看节目还有心情看话筒啊
嗯?
快走啦。莫听白催促着他往台上走,你不上台,歌会自己唱吗?
方一上台,底下就传来一阵不小的欢呼声,这阵欢呼在主持人报幕的时候就已经上演了一次,此刻只是更热烈了一些。
虽然台上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台下却是被五颜六色的灯牌照的甚至能看清每一位观众的脸。
相对于一公时相对低调的台下,此时的观众成分则更张扬了一些,连喊着偶像的名字都大了一些。
在音乐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底下满是喊着莫听白和司南的名字的声音。
在这样的对比下,其他三人其实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失落感,毕竟同属歌手,又是同一舞台,即使心知肚明司南和莫听白的人气要比他们高,但还是有些微的不平衡,内心也在期盼着这些声音里有着自己的名字。
我看到了你们的灯牌哎。司南忽然悄声开口,指了指台下一个方向,戚风,唐哥,还有小怀。
顺着司南指的方向,果然一一立着几人的灯牌,虽然不多,但足够让他们知道有人在支持。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些感动。在上舞台的这不足半分钟里,司南的目光竟然一直在逡巡于他们的粉丝牌。
有这些人看着,可得更加加油啊!司南小声说。
加油!戚风鼓足干劲伸出手来。
加油!其他人也叠了上去。
然后齐齐看向莫听白。
最后他无奈把手也放了上去,懒洋洋地跟着喊了声:加油。
耳机里传来导演的准备指令,几人站回自己的站位。
灯光亮起,又是一阵欢呼声,有前排粉丝自发让后面压低声音,现场这才安静下来。
站在C位的是唐斯礼,在被司南安排到这个站位的时候,他是第一个提出反对的。
但司南和他分析了多重利弊,比如他的声部适合这个位置,比如站在中间就算做错了动作观众可能也会以为是特意的安排,比如如果不让他站在C位,但那个在C位的恐怕会被骂死。
唐斯礼这才答应了下来。
他活到这个年纪,别人给他伴舞不少,他自己正儿八经确实没跳过几次。
跟着司南和莫听白学的时候,倒是有种重返青春的感觉,让他打破了原本只是随意来玩玩的想法,自觉的往自己的非舒适区迈。
在灯光开启,聚光灯集中在唐斯礼身上的时候,还是没有歌词的部分,他站在中央领舞,动作倒也不十分复杂,他跳得很起劲,蓦然想起二十年前风华正茂时,他也曾有这么多忠实的信徒。
唐斯礼乐在其中,台下在看到他跳舞的时候更是惊讶不已,要不是没法带手机进去恐怕立即要发朋友圈配文有生之年。。
唐斯礼听到台下大喊着他的名字。
就像二十年前一般。
一小段舞蹈结束,话筒仍是他第一个拿起,二十几年的舞台经验给了他处事不惊的底气,声音一如既往的稳。
舞台缭绕在烟雾当中,从一排排定点滑动的山水画屏风后,莫听白现身。
他每次站在舞台上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出现一个想法:再不上舞台,他就快要忘了自己有多热爱舞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