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去。 除此之外他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道胎,如今仅双十年华便已至元婴,常年占据天梯榜第一人的位置,这天赋可谓骇人听闻。 这样一位大人物如今什么也不做就和一小孩蹲在路边,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形象出现了一丝裂缝不说,也无端的让路过的修士感觉到压力。 皎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奇奇怪怪的视线,蹲了一会腿有点麻的他撑着克洛弗德的手臂站起来,换这边地抖了抖小短腿,等感觉不到麻意了他又挨着克洛弗德蹲下。 午后的阳光让人恹恹欲睡,蹲着蹲着皎皎眼帘越来越重,小脑袋像是小鸡啄米一样往下点,在差点困得往前栽下去后皎皎摇了摇小脑袋,扭头看向一旁的克洛弗德,想了想后往旁移了一步,将小脑袋瓜靠在他胳膊上。 察觉到的克洛弗德侧头看去,对上了小孩困倦得泛起泪花的眼眸。 皎皎低头蹭了蹭他胳膊,撒娇的软下嗓音道:“困…给啊。” 困,给靠 听懂他意思的克洛弗德没说话,但也没反对。 阳光从天际落下,斜斜的避开这片阴影之处落在街道上,修士之间的交谈声、小摊贩上你来我往的讨价声伴随着远处对战台上两个火灵根修士打斗时发出的爆炸声,混杂成了嘈杂无比的杂音不断传入耳畔,克洛弗德侧头看着靠着自己胳膊睡着了的小孩,鸢紫色的眼眸中带着丝疑惑。 这么吵的情况下,蹲着也能睡着?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小孩纤长卷翘的眼睫、挺翘的鼻子和睡得香甜偶尔砸吧两下的肉嘟嘟小嘴。 好小! 他再一次感叹着,目光往下落,看见了小孩身上那丑得刺眼的衣服,然后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小孩一定是被他爹爹给丢弃了! 这样想着他随即有点发愁,这小孩小小的才比人膝盖高上一点,看上去软乎乎的一小团没有丝毫攻击力,被丢弃了后也不知道要怎么活? 想着克洛弗德瞥了眼那些修士投来的带着‘觊觎’的目光,蹙眉想了想后,伸手动作有点生涩笨拙地将睡着了的皎皎抱入怀中站起来。 被他动作弄醒的皎皎迷糊地睁开眼,发懵地看着他。 抱着他转身向着天一族在火凤城的据点走去的克洛弗德低头对上他的视线,既然被他捡到了,收作养子也不是不行。 随即语气无比笃定地道:“我是你爹爹!” 原本还困得迷糊的皎皎眼睛一瞪:“??!” 第195章 听见他说是自己爹爹,皎皎惊得瞌睡都没了,愣了好一会,回过神来后摇了摇小脑袋,仰头看着他:“不是呀,皎皎啊爸爸。” 不是呀,皎皎有爸爸。 克洛弗德能听懂他的话,他鸢紫色的眼眸注视着皎皎,很是认真的道:“我初见你便觉亲切,你见我应也是如此,若不是父子的话,怎会互觉亲切?” 克洛弗德看到这小孩的第一眼就有一种久违了的亲切与熟悉,便觉得小孩对他也是同样,不过他见皎皎一脸懵懂,明显是听不懂他说的话的模样,眼里不禁带上了点诧异,随即皱了皱眉,这么大的小孩应该是能听懂话的了? 他放慢语速,耐心地将话掰碎了一点一点灌输给皎皎。 他与他初见便觉亲切,若说两人之间没什么关系那必定是不可能的,而且他能看见他们两人之间有着很粗的因果线。所以克洛弗德很笃定他们之间的关系。 索幸皎皎还真和他一样,对他本能地感觉到亲切和依赖,不然已经勉强有那么点警惕心的皎皎也不会在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本能地靠近寻求庇护。 被克洛弗德灌输了小半个时辰的话,听得脑袋晕乎乎的皎皎仰头重复看了他三次后,才迟疑地唤道的:“爸爸?” “嗯。”克洛弗德应了声,然后摸了摸皎皎的头:“不唤爸爸,唤爹爹。” 皎皎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唤道:“爹爹。” 死域,躺在海贝壳里的皎皎醒来后,一脸茫然地盘腿坐着沉思了许久,他有三个爸爸了?! 懵了好一会皎皎才和鱼鱼分享了自己有三个爸爸这件事。 蓝鲸并不清楚人类的幼崽具体会有几个爸爸,所以它并不对此感到奇怪,它的态度连带着原本有点怀疑的皎皎都觉得这是正常的,于是便接受了自己不止一个爸爸的这件事,也没将这事告诉殷峥和赫斯涅门。 这便导致了无论是殷峥还是赫斯涅门,都一直以为自己是崽唯一的爹。 日子一天天过去,被克洛弗德耐心地‘洗过脑’的皎皎在再一次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前时,仰着小脑袋牢牢地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好一会。 在确定自己对眼前这个人感觉到亲切且依赖时,皎皎就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地走上前一把抱住这人的腿,黑葡萄般的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软软糯糯地喊上一声:“爹爹!” 克洛弗德爹爹说过,只有父子之间才会在第一眼看见对方的时候互相感到亲切。 所以只要是皎皎感觉到亲切的人就都是爹爹。 皎皎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认真地点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在仰头对上被他抱住腿的人垂眸看来的陌生中带着惊诧的视线后,皎皎还向着他软乎乎地笑了下,漆黑干净的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亲近,脆生生地再度喊了声:“爹爹。” 突如其来喜当爹的人:“……?!” 自克洛弗德后,皎皎一连认了三个爹爹,当这个趋势还要继续发展下去时,皎皎遇见了一个人。 万象城,一身穿藏青色绣有银色纹路长袍的男子从明山上下来,他手中撑着一把墨色的伞,墨玉打造的伞柄冰凉,将他的手指骨节衬得愈发苍白。 雨势从淅淅沥沥的小雨变得越来越大,扑打得伞面噼里啪啦作响,顺着伞骨滴落在地面的雨水,将地面上的血色稀释成淡红,连带着血腥味也在雨中散去。 来人未沾一滴雨水的登云靴骤然停住,伞面微抬,在连绵的雨中那双微阖的双眼微掀,露出了那双漆黑且没有丝毫白仁的诡异双眼。 魔族少君厉屿白侧头,视线落在了不远处,在视线的尽头,巷道的拐角处,一个勉强能遮挡雨水的墙角下,坐着一个两岁大的小孩,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小孩转头看来。 对上那双干净到懵懂的眼神,厉屿白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就像是曾经发生过一般。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反倒是那小孩在看见他后眼神亮了亮,小手撑着地面撅着屁股爬了起来,站稳后就抬起小短腿迈进了雨中,过大的雨势扑打得他小小的身子很是不稳当,摇摇晃晃的随时有种摔倒的惊心感。 厉屿白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胸腔内那颗常年死寂嗜血的心在小孩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时莫名一揪。 察觉到这点异常的他眉头瞬间狠狠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