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只有…… 男人说:“那张卡片——【幻魔皇拉比艾尔】,把它给我吧。” 果然。海马游香心下微微一沉, 面上神色不改, 甚至把紧张不已的三浦春从自己身前拉开,向男人的方向走了两步。 她的步伐微妙地停在了男人身边黑衣人们举起手/枪之前, 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你要和我决斗吗?” “当然, 毕竟在这里, 不通过这种方式, 我无法得到它的认可呢,”男人微微一笑:“所以拜托你尽快输给我了。” 以一个手势让所有黑衣人改变站姿的男人, 端着副虚伪的和蔼:“为了防止你误会, 我的意思是, 你把它加入卡组, 然后故意输给我。” 这句话终于让海马游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一表情变化让男人哈哈笑了起来,与此同时,手/枪上膛的声音也清晰地合成了一片。 “我开玩笑的,”他笑眯眯地说:“毕竟不需要那么麻烦,不是吗?” “琴酒,去拿那张卡。” 海马游香用余光看见了黑泽——又或许应该称他为琴酒,他的银发只比失踪前长了一点,仍然扎成一束短短的马尾,样貌与记忆中无异,神色却冰冷得像是一个陌生人。 他面上没有分毫犹豫,甚至只花了一两秒就领悟到男人的意思,抬起手臂将枪口对准了她,以这样的姿势向她走了过来。 “黑泽!!” 三浦春大喊他的名字,语气里分不清是生气更多还是失望与担心更多。 然而这并不能阻止他的步伐,也没能让他持枪的手有分毫颤抖。 他用毫无温度的声音命令她:“交出来。”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脑袋的经验,海马游香在原来世界积累了不少,只是她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变成普通女子高中生,还要继续积累这种经验。 甚至连累朋友一起。 “何必为了一张卡片,这样大费周章。” 从包里摸出那张她从未使用过的卡片,海马游香将其递给琴酒,目光中一片冷意:“起码别拿枪对着其他人了,他们身上可没你们想要的东西。” 琴酒没有吭声,他径直拿过卡片,却在触碰到卡片的时候感到了一股阻力。 灼热滚烫,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他触碰它。 “boss,我没办法触碰到这张卡。” 琴酒后退一步,仍然保持着举枪的动作。 “是吗,真可惜啊……”“小心!” 直觉在大脑中疯狂警报,而在身体行动之前,不远处少女的飞扑先一步使自己的位置发生改变。 海马游香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与她一样因为冲力被撞倒在地的还有琴酒,但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眼前一片刺目的鲜红让海马游香感到了心悸。 “小春!”理智让她撕开衣摆,试图止住这不断涌出的鲜血,可心中猛地涌现的愤怒与焦急,却让她几乎有点稳不住手。 枪响接踵而至,琴酒本能地开枪射杀远处的狙击手,目光落到自己原来所处位置附近的弹坑,又落到正在被海马游香紧急止血的三浦春身上,像是某种冰冷而坚硬宝石的眼睛一时间失去了焦距。 按照弹道方向,他如果没有被三浦春撞倒,他会被直接命中脑袋。 “你到底还是背叛了,琴酒。” 他所尊敬的boss,用有点可惜的语气说道。 他下意识的摇头,又下意识地看向三浦春的伤口:“我没有背叛。” 哪怕是最动摇的时候,他没有背叛组织的打算。 甚至,即使是此刻,他也…… 琴酒花了一点力气让自己继续看向男人。 “凡是不够忠诚的,就是叛徒,你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才对。” 名为乌丸莲耶的男人终于放下了自己的假面,他以一种看待物件的目光看向自己曾经的手下:“我也很可惜啊,你变成叛徒,变成如此软弱的模样。” 琴酒看向自己的手,就在他恍惚了几秒的刚刚,海马游香夺走了他的枪。 然后她用这把枪对准了他的boss。 是啊,毫无疑问,不够忠诚的人就是叛徒,他过去无数次的抓出这样的老鼠,将其成为一具再也无法吐露组织秘密的尸体。 会被一个普通女子高中生夺走手枪,是谁都要笑掉大牙的无能。 他成为了组织的叛徒……吗? 实际上还有弥补的机会,他想。 玛奇玛比组织预判的更为擅长战斗,这个升职速度奇快的女人动起来的速度更快,她带着她身边的吉野顺平躲过了子弹,以他也望尘莫及的速度与近身格斗水平夺走了离她最近成员的枪,一下击毙两个,甚至给完全不会用枪的吉野顺平也塞了一把枪,而后者甚至有胆子用那把没上膛的枪瞄准boss。 但是,只要他挟持住海马游香或是三浦春,他们就会在这对峙的局面中落入下风。 他的动作很快,海马游香的枪来不及瞄准他就会被他抢回来,而三浦春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boss比他宽容,他会得到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可是……他真的想要那个机会吗? 红色的血像是可以透过空气流进他的眼睛,把他的心脏变成一面冰冷一面滚烫的矛盾体。 他也许是背叛了组织,然而组织也先一步背叛了他。 不管他当时怎么做,怎么说,boss都决定了要连他一起杀死。 就像是丢弃一件不再那么趁手的武器,为了它不会对自己造成麻烦,或是落到敌人的手里,所以丢弃应等同于毁坏。 只是原来他也不过是这样一件工具而已吗? “围殴可不是好文明啊~” 躲藏在石柱后的狙击手被银发男人以手臂勒晕,突然冲进战局的三人中,唯有他像花孔雀一般显眼:“稍微懂礼貌一点吧!” “我们来晚了,抱歉。” 夏油杰侧身躲过击向自己的子弹,迅捷地跑到了海马游香身边,在她说话之前,就从她的目光里明了了她的意思。 “小春这里就交给我吧。” 冰冷的地面不适合伤者,虽然还是不太喜欢和普通人类接触,无名的法老王还是替自己的伙伴搀扶起了似乎昏迷过去了的少女。 琴酒的手臂动了一下,却没有继续下一步。 他比谁都知道三浦春怕痛,切菜切到手指也会大呼小叫,能忍耐疼痛的极限也许是制作毛怪衣服时候被针扎到手。 因为被子弹击中,就痛到失去意识,也很正常,谁让她要多管闲事……如果她只推开海马游香,也不会被子弹贯穿整个手臂。 他半跪在原地,目光沉沉地落在她昏迷过去还皱着的眉头上。 他没有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