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 秘书慌张不安的声音,传进俩人耳里。 易平快速过去把门打开,对秘书说:“以后见到他,都别拦。” 等秦丞进来后,自己出去时顺手把门关了,隔绝外面的人投以好奇的目光。 “给我一个能说服力的解释。”秦丞冻着脸,声音像是来自南极冰山散发出来的寒冷彻骨,让人听了不由得浑身颤了颤。 霍臻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神色更加冷峻阴沉,“你要我一个解释,那我找谁要个解释?” “我知道你很担心段洒,也可能会想到段洒突然失踪,是不是跟顾阔有关。”霍臻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撑着转椅扶手站起身,慢慢走近秦丞。 同样一米八八的大男人,同样气场强大站在一起,隐隐有针锋相对的趋势。 “我也想过,但我跟顾阔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对头,我比谁都了解顾阔,就像你了解段洒一样,”霍臻顿了一下,斩钉截铁道:“顾阔不是那种人。” 秦丞眯起眼睛,“顾阔不是那种人,那为什么是同一天就发生了?是巧合吗?” 霍臻抿紧嘴唇,没说话。 秦丞慢慢逼近霍臻,盯进他的眼眸里,冷声陈述:“顾阔主动从顾氏族谱里除名的那天,刚好跟段洒的失踪是同一天,你敢定顾阔不是那种人?” 霍臻面皮紧了紧,依然斩钉截铁地说:“他不是那种人。” 秦丞定定地看着霍臻,看了有足足一分钟之久,才移开视线,突然笑出了声,带着嘲讽之意极重:“顾阔曾经喜欢过段洒,你知道的吧?” 霍臻闭上眼睛,“知道。” 当他知道顾阔曾经喜欢过段洒的那天起,他其实非常震惊,但很快就明白了。 段洒身上那股嚣张劲儿,确确实实会让顾阔怀念起以前的自己,从而有了短暂的心动。 但他没有去碰段洒,因为他早就知道段洒是秦丞的爱人,所以一直忍着。 忍到顾阔不再喜欢段洒,才总算狠狠松了口气。 “我其实很不满顾阔这样的做法,靠着通过段洒身上一些性格,回忆起曾经的自己,就喜欢上段洒,虽然很短暂,但就很那啥了。” 霍臻这下无话可说,是啊,确实挺那啥的。 秦丞看向霍臻,目光寒冷,“我希望你最好亲自问问顾行,我想,顾阔应该跟他说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的境地。” 霍臻看着秦丞,他懂秦丞的意思。 顾行,或许知道一些内情,而这内情,说不定就有段洒在里面。 顾宅位于郊区的地段优越,有山有水的一块宝地。 霍臻和秦丞一起下车,抬眼望着铁艺门。 “怎么进去?”秦丞蹙眉看他。 霍臻没回答,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说了几句就收起来,很快看见远处有辆车开过来,降下车窗探出脑袋,一个管家的模样对站在门边的保安说,把门打开。 保安应声,伸手摁了下按钮,铁艺门缓缓往两边平移推开,霍臻和秦丞坐进管家的车内,往返回开去。 大厅内,长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他身穿银灰色西装,衬托出修长笔挺的好身材,但能感觉得出,此人气质凉薄淡然,看起来难以靠近。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年轻男人抬起头,露出跟顾阔七八分相像的英俊容颜。 不同的是,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偏阴柔,有种浑然天成的勾人心弦,却被一层凉薄给掩盖了。 秦丞觉得,这俩兄弟性格上截然不同。 顾阔是有温度的那类人,而眼前这个顾行,则更像无情无欲的那类人。 可霍臻比他更清楚,那只不过是浮在表面上的外衣,暗地里其实是真正的凉薄浪子。 “听说顾阔主动从顾氏族谱里除名,离家出走?” 顾行闻言轻哂一笑,眉眼凉薄至极,“我并没把顾阔真的赶出家门,那毕竟是我亲哥,可他无法接受一无所有,跑了。” 然后他看向神色冷淡的秦丞,“我知道段洒是你的爱人,也知道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他笑了下,“很遗憾,我不知情。” 秦丞掀起眼皮,看着顾行。 “顾行。” 顾行又看向霍臻。 霍臻眼神幽深,“我虽然认识你没认识顾阔那么久,但也多少知道你的为人,你别想蒙混过去。” 顾行看了他一眼,笑了下往后靠去,随意交叠起长腿,对候在一旁的管家说:“送客。” 秦丞微蹙了下眉,正要开口,被霍臻一个眼神投过来,闭上了嘴,别过脸去。 霍臻神色冷峻,眉眼很冷很沉,“顾阔的事你不想说,那段洒的事,你总该透露一点信息吧?我不信你不知情。” 顾行垂下眼皮,掩下眼中复杂情绪,语气冷冰冰的,“我说了,我不知情,吴叔,送客。” 三道身影消失在门外,顾行这才睁开眼睛,复杂的情绪暴露在空气中,嘴角抿紧。 楼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抬头,叫了一声:“姑姑。” -------------------- 顾行hang 第17章 17 一个中年女人身穿深紫色紧身包臀裙,岁月并没有留在她脸上,风韵犹存又风情万种。 走近了,居高临下看着顾行,勾唇一笑:“他们都以为你是唯一知情者,你要怎么办?” 顾行眉微微一挑,“您好像并不担心顾氏?” “都是你或小阔在负责,我担心干啥?”姑姑从包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随手往茶几上一扔,“我给你物色几个不错的女孩子,看看?” 顾行凉薄地说:“没兴趣,您就算给我物色几个男的,我也没兴趣。” 姑姑瞪起眼睛:“男或女在你眼里,就只是泄欲工具?” 见顾行微微点头,姑姑气得叉腰骂:“你们兄弟俩啊,就知道气我!” “许叔不是追您追了挺多年呢么,都一把年纪了,该找个伴儿好好过日子。” “顾行!” 转眼间,已是仲夏六月,烈阳烤着大地,冒出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热气。 沿海城市里某条比较有年代感的破败深港里,几个社会青年混混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翻滚,疼得叫爹喊娘,唯独有个男人毫发无伤地站在那。 他穿着一件薄薄的墨绿色衬衣,敞开一大片浅麦色皮肤,饱满结实的胸肌和块状如砖头的半边腹肌,还有那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无不彰显力量感。 “找茬找我这头上来了,你们是不是有病啊?” 混混头儿忍着疼翻过身来,目光凶狠又畏惧地瞪着男人,大声骂:“你早已不是顾氏顾总了,你就是一手下败将,在这显摆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被凌乱的刘海遮住眉眼,下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