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也是这两个人来帮忙送嫁。 这三人浩浩荡荡地进屋,看着阮青梅一脸惊愕,无奈道:“我的新娘子呦,都什么时辰了,还睡,快起来,再不上妆,花轿都要到门口了。” 阮青梅愣住:“不是三日后吗?” “什么三日?你谁糊涂了?”嫂嫂不由分说地把她按在妆台前,叫你别睡太晚别睡太晚,你就是不听。” 阮青梅越发懵了:“昨天你不是说后天吗?怎么又变成今……” “哎呀什么后天今天的,闭嘴,上妆!” 阮青梅被按在镜前,一头雾水。 不是吧,她就睡一觉,三天就过去了?这个位面的时间果然有问题! 掌心突兀地传来一阵温热,她低下头,发现自己还将荷包仅仅攥在手心。 ——青梅,醒来…… 梦中的声音,是令荀! 握紧荷包的瞬间,阮青梅混沌了几日的思绪骤然清明。 不对,如果梦里的人才是令荀,那么,眼前这个要和他成亲的人又是谁? 忽地,眼前再度闪烁,时间飞逝,阮青梅如走马观花一般看着这一切。下一刻,吉时已到,她已然身批艳红嫁衣,坐在花轿之中,轿外是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 阮青梅被这一段快进晃得迷迷糊糊,攥进手心,却发现荷包不见了。忽听耳边一声“落轿”,而后,轿帘挑开,一双修长干净的手探入帘内,清冽的声音传来。 “娘子,请。” 是熟悉的声线,却是陌生的语调。 荷包不见了,阮青梅的思绪又混沌起来,尤其是看到那只手之后。失去了思考能力,她整个人稀里糊涂地被牵出花轿,又稀里糊涂地步入礼堂。 她身形一晃,盖头被晃开了些许,阮青梅抬头,对上身边之人的眸子。 “娘子,小心。” 四目相对,一双冰冷的眸子扫过,与梦中那道视线重叠。阮青梅脑中猛然一阵刺痛,刺痛带来清明。 阮青梅这才发现,须臾间,自己居然已经与那人拜了两拜,只差最后一拜便礼成。 “夫妻对拜!” 随着那一身高喝,阮青梅发狠咬了一口舌尖,凭着这一丝的清醒,一把扯掉盖头,对上男人错愕中忘记掩饰的冷眸。 看清来人,阮青梅咬牙:“渟、渊、仙、尊,你好大的手笔!” 居然摆下如此阵仗,来诓骗她与他结缘! 她早该想到,这个位面这么奇怪,三个狗都在,怎么会独独缺少他? “渟渊仙尊,人间界危在旦夕,你竟还有心思设计我?到底意欲为何?”阮青梅觉得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令荀为了救世生死未卜,这个真正的神仙却在这里摆阵仗蒙骗她。 身着婚服的男人眼中尽是漠然:“人间界?与我何干。” 说话间,渟渊仙尊素来冷凝的眸子闪过些许红光。 “阮青梅,你心悦令荀,我与他同为钧天转世,我们一模一样。你可以与他成亲,为他放弃生机,为何我就不行?” “这里不会有外人打扰,也不会有神州沉陆,你的家人也在这里,和我留在这儿,不好吗?” 阮青梅这才注意到渟渊额间若隐若现的黑红色道印,加上那冰冷毫无慈悲的神色……不,这不是从前的渟渊。 渟渊是个古板执拗的人,再怎么也说不出天下苍生与我何干这样的话。她记得蓝璞道君将渟渊困在九重天对抗心魔,如今他这番模样,难不成是……入魔了?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耽误了很久,原因十分复杂,就是事都赶一起了。 不过今天已经回家了,正式开工! 文已经写完了,原本想一口气更完,但是好几万电子,边发边改也挺慢的,一天两天还整理不完。 从现在开始到完结前,会保证一个高频率的日更,三四天搞完。 p.s.今天还有更新。 第124章 因果 男人被拆穿之后,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而后额间的道印浮现,赤红如血液一般。 渟渊不对劲儿。 阮青梅虽然讨厌此人,但也深知渟渊仙尊为人。当初因为众人指责她勾结魔宫,她身为他的结缘道侣,他都能一剑刺下大义灭亲,如今神州危在旦夕,他怎么还在这里给自己使绊子?什么时候在他心里,这些小情小爱终于排上名次了? 何况那道印……除了成魔不做解释。 可是阮青梅又想起一件事。渟渊仙尊不是钧天转世吗?他不是口口声声说令荀是钧天心魔,要诛杀魔魂,怎么自己也成魔了? 好家伙,钧天两个元神这会儿都入魔了,神州是不是完蛋了? 渟渊眸间闪过血色,握住她的手腕,执拗地问:“你没回答我的问题,我与他一模一样,我们本就是同一人,为何我就不行!” 这人疯了! 手腕被捏得生疼,骨头都要断了,阮青梅想也没想,另一手召唤平底锅,对着新郎后脑就拍了过去。 渟渊在这个位面里似乎也并不能使出全力,居然还真被她打到了,虽不重,也够他怔忪一息。阮青梅乘势挥手而退。 “没有为什么,我看你不顺眼行不行?” 她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跑去,却发现眼前的景象再度开始扭曲。她的身后,魔化渟渊不紧不慢地走来,似乎在嘲讽她无畏的挣扎。 突然,腰间一热,她低头不由大喜,那荷包居然又出现了! 阮青梅解开一看,依旧是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破阵眼。 这显然是有人在提示她。 阵眼?如果这里是幻境,那一定会有阵眼,但是阵眼在何处? 有了提示,阮青梅冷静下来,寻找着破解之法,突然看见礼堂上面的大红喜字,这个空间似乎是以此处为核心扭曲的,而喜字自始至终未曾变形。 看着逐步逼近的渟渊,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就不跑出来了。 阮青梅灵光一动,突然道:“渟渊仙尊,你为什么想娶我啊?” 渟渊脚步一顿,他入魔后,只是本能着去做事,至于缘由,却说不出所以。 “你该不会是内疚吧?因为你前世刺了我一剑?”其实不只一剑。 阮青梅不跑了,反而边说话便靠近:“可是,我真的很生气,就算你勉强我在这里拜堂,我也不会原谅你。” 渟渊额头红印更甚,一瞬间周身魔气猖獗,再难掩饰。 “但是如果你道歉的话,也许我就会……那我也不会原谅你的!”说话间,阮青梅已经向前了十余步,到了射程之内。 阮青梅眉心一凝,手中的平底锅化为□□,对着喜字轻轻一勾,一柄金色箭矢正中把心。 从天外突然传来一声清朗的——“破!” 下一刻,眼前的位面如镜面碎裂一般剥落,镜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