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清吧找到的人。 他走过去,正要开口,骤然一瞧大少爷脖颈那条长至下颌的抓痕,他顿时乐了,“哦豁,什么情况?” 他拉开旁边高脚椅坐下,对吧台服务生要了杯马天尼,辛辣沁爽的刺激感在舌尖打了个转,男人薄唇绽放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笑,“怎么伤在那个位置,难道是哪儿窜出的小猫跑你身上挠的?” 他往四下看,没见着人,更乐了,“小猫还肇事逃逸了?” 秦瑾舟修长的指尖夹着根烟,自从身边多了个简微后,他已经很少抽烟,因为她不喜欢闻烟味。 氤氲白雾漂浮遮面,秦瑾舟眯了眯眼,嫌弃万分地睨了眼宋时砚,“喝你的酒,少说话。” “这样的热闹平时不可多见,我乐呵你两句怎么了。” 宋时砚手搭上他肩,“要我说啊,人小姑娘毕竟年纪小,心性不定,玩儿可以,但当真起来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其实仔细想想,钟苒那种明事理又不越界的,处起来反而更自在。” “喜欢又不能当饭吃,是吧?” 秦瑾舟将整支点燃却未抽一口的烟摁灭丢进烟灰缸里,仰头喝了口酒,冰凉液体入喉,烦闷情绪却不曾消散半分。 他语气凉凉开腔:“劝你话别说太满,小心遭打脸。” 宋时砚不信这套,他双手一摊,“反正我还年轻,你情我愿的玩儿总好过你们这打打杀杀的阵仗吧。” 秦瑾舟淡声打断他,“她没打我。” 宋时砚挑眉,“那你这?” 秦瑾舟皱着眉低叹,“自作自受。” 宋时砚啧了声,正想多说什么,秦瑾舟丢在台面的手机屏幕亮了。 宋时砚凑过去一看——简微来电。 “哟,这是主动给你打电话求和好?看来简大美女还挺识趣儿的。” 秦瑾舟拿起手机。 宋时砚:“开扩音开扩音!!” 秦瑾舟没理会他,只点了接听。 热闹看一半没结果比杀了他还难受,宋大少爷只好纡尊降贵把自己个耳朵凑过去听。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几秒,才慢悠悠地响起了声儿:“秦瑾舟……” 简微在喊他名字。 小姑娘一字一顿的,语气也比平时格外的软绵,拖着余音甚是婉转动听。 男人拧了一晚上的眉心瞬间得到了舒展。 宋时砚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可以啊,大美女主动撒娇求和好了,看来他有必要收回年纪小不懂事那话。 “秦瑾舟,” 简微又喊了句他的名字,然后像是打了个酒嗝般顿了两秒。 紧接着——“你就是个王、八、蛋。” 秦瑾舟:“……” 宋时砚:“……” 原来趁着酒劲骂人是这么爽的。 简微抢先一步把电话一挂,将手机抛物线一样丢回了床上。 屋子里开了暖气,她和陶桃坐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矮茶几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喝空了的果酒和啤酒。 简微仰着头,将手里的果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瓶子发泄似地捏扁,一丢。 可惜酒喝太多也浇不灭愁,心里反而越来越堵。 简微垂下眼,抱着抱枕,将脸埋进去。 王八蛋,凭什么撕她衣服,一生气起来就那么蛮横霸道,道理都不讲。 他跟别的女人吃饭可以,她跟别的男人吃饭他就要生气。 他自己露个锁骨给别人看可以,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他还要生气。 双标达人,醋精转世,他不是王八蛋是什么。 “微微……来,继续喝!!”陶桃又给自己倒了大半杯的红酒,摇摇晃晃地举着杯子要来跟简微碰杯。 简微抬起头,“好……继续。” 她也开了罐新的果酒。 过了会儿,房间里忽然响起两道急促的门铃声。 陶桃迷茫地回过头,“嗯?是谁啊。” 简微也抬头往大门方向看了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抿着唇没说话。 门铃还在接连不断地响。 “吵死啦……”陶桃跌跌撞撞起身,伸手揉着自己红晕的小脸,走过去,把门一开。 看到门外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陶桃眨眨眼,随后又摇了摇头,一句半醉半醒的话丢了过去:“微微说不能给坏蛋进来。” 随后直接就把门一关。 门外的秦瑾舟:“……” 其实这道门根本拦不住他,太子爷只要一句话的事儿,酒店经理会亲自把副房卡送上来给他开门。 但里面不止有简微,而是两个女孩子。 秦瑾舟撑着腰在门外踱步两圈,沉思一瞬,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找到许言隽的号码拨了出去。 “有空吗?过来帮我个忙?” 一个小时后,许言隽赶了过来。 房间门铃再次响起,伴随着一句沉稳儒雅的声音传了进去:“桃桃,是哥哥,给哥哥开个门。” 陶桃此刻已经醉了有九分,骤然听到一句熟悉的声音。 她脑袋沉沉地转过去看门口的方向。 “不是坏蛋,好像是我哥哥的声音,微微,嗝——我可以开门吗?” 简微握紧手里的玻璃杯,垂下眼没说话,她双颊同样润红,看起来像是也醉得不轻。 陶桃往门外嚎了句,“是哥哥吗,哥哥,只有你一个人在门外吗?” 许言隽看了眼身旁脸色越沉的秦瑾舟。 大律师忍着笑意握拳轻咳了声,捂着良心一本正经地胡诌:“对,只有哥哥一个人,桃桃乖,过来把门打开。” 这口气,就跟骗小白兔开门的大灰狼似的。??? “好……我来给哥哥开门。” 陶桃扶着椅子跌跌撞撞起身,走过去,把门给开了。 走廊的暖气没有房间里足,陶桃身上穿的还是泡温泉时的那件鹅黄色泳衣。 门外风一吹,她立刻瑟缩了下。 许言隽定定望着她,眼里闪过惊艳,接着立刻脱下身上的西服外套。 将她整个人罩住的同时顺势把人搂进怀里。 他环着她腰,指腹轻蹭她又红又烫的小脸,嗓音低哑了几分,“怎么又喝酒了?” 陶桃咕哝,“一点点而已嘛。” “一点点也不可以,忘记上次怎么跟哥哥保证的了,嗯?” 陶桃迷迷糊糊回忆起来,小脸立刻变成痛苦面具地趴在许言隽胸膛,两条白嫩手臂紧紧抱着他腰撒娇,“哥哥不要罚我写检讨。” 温香软玉在怀,许言隽眸色一暗,眉梢依旧充满温柔,“哥哥不罚你写检讨,哥哥换个处罚可以吗?” “可以。” 小女孩毫无防备的话一下击溃他的防线,男人喉结滚动克制,落在她腰上的手掌微微用力,“什么都可以吗?” 陶桃依旧在他怀里乖乖点头,“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