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得很诡异。 最离奇的是那个女人,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不过他不打算说出来,担心吓到邵涟。 不等他找好睡同一张床的借口,邵涟已经躺到了另一侧,拍拍身侧的枕头,“来吧,你睡这边。” 灯光下,青年的眉眼温柔得不可思议,裴琛的心不由自主地快速跳动了一下。 吊桥效应,一定是吊桥效应。 人在害怕的时候,会把心跳误认为是心动。 他怎么会对崽崽有那种想法呢,不可能的! 肯定是吊桥效应加感动。 第二天,依旧一睁眼,裴琛已经走了。 恍惚间,邵涟觉得对方只是他房间的一个无情过客,睡完就走。 老郑昨天下午就回公司了,他手上不止邵涟一个艺人,事情很多,只好留下两助理照顾邵涟。 没轮到自己的戏份时,邵涟向来都是直接给助理放假,自己带着小桌小椅子去片场。 今天依旧没有邵涟的戏份,不过他没去裴琛在的拍摄点,而是去了喻子实的,除了看别人拍戏,也是为了……看看喻子实和鬼妹妹怎么样了。 鬼妹妹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她最后是叫爱破还是花为。 场上桑文清、张云云和喻子实还有一众群演们正在做拍摄前的准备工作,桑、张两人昨晚睡了个好觉,看上去精神也好了许多,一见到邵涟,远远地就开始挥手了,现在的邵涟在他们眼里,是玄学界的高人,关系自然是要维护好了。 邵涟挥手回应,视线却忍不住转向一旁的喻子实,好像……状态正常,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依旧有精力瞪自己。 鬼妹妹一脸痴汉地飘在他两米远的地方,双手托腮,眼冒小桃心。 等看够了,又羞羞怯怯地飘到邵涟这边,像欢喜出嫁了的女儿回娘家,又害羞又迫切地想和姐姐妹妹分享新婚生活。 “鸭先生,昨晚我和子实说了好些话呢,聊了人生,也聊了戏,发现了好多共同点~” “我们都出身富贵人家,但都想靠自己追求喜欢的东西,他真的好努力。” “还有这戏吧,我爱看戏,他爱演戏。” “而且,他对美妆也好懂,鸭先生您看我今天得妆容,是不是比昨天更好看了,都是他教我的~” 邵涟侧头打量了下,嗯……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些等会再说,你名字定了吗?” “定了定了,就叫爱破,子实说他不爱看国产区的,只喜欢欧美款,够劲儿!” 邵涟:“哦,那以后我就叫你爱破了。” 没想到手机也可以用够劲来形容,可能是表示跑分厉害的行话吧。 学到了。 连着几天鬼妹妹都入梦找喻子实玩去了,奇怪的是,裴琛房间的灯也是一直修了坏,后来干脆不去管他,直接睡觉的时候来邵涟这里。 越相处,邵涟越觉得自己和裴琛之间的种族隔阂正在消失,两人可以算是朋友了。 至于裴琛,在某天睡醒后,主动搬到了另一张床上睡。 邵涟:“裴哥,是我睡相不好吗?” “你睡觉很乖,别多想。” “那为什么不睡一张床了?”两个人挨着谁暖呼呼的,很舒服鸭,他小时候就喜欢挨着鹅大哥和季小鸡睡。 “咳咳,”裴琛轻咳两声,撇开眼不看让出了半边床的青年,“一个人睡,有助于冷静思考。” “好吧。” 大佬需要睡前默戏。 邵涟也不想打扰他,忽然有些好奇鬼妹妹,不是,爱破妹妹那边的情况。 这么些天都没动静,难道真在梦里结婚过日子了吗? 娘家都不回了。 他和喻子实最近也没碰见过,不是在不同的片场拍戏,就是一个白天拍,一个晚上拍,完全错开了时间。 不过,明天有场他和喻子实的对手戏,到时候亲眼看看那一人一鬼的情况。 第二天,裴琛要去另外一个拍摄点,五点不到就起来了,顺手煎了五张蛋饼,温在蒸锅里。 走的时候,邵涟还睡着,白净的面庞在暖黄色的小壁灯下,显得又软又乖,让人想伸手戳一戳…… 直到助理打来电话,裴琛才猛地惊醒,略显慌乱地挂断电话,夺门而出。 关门的时候,还不忘放轻了动作。 ** 邵涟跟喻子实真正意义上说只有一场对手戏,其他时间都只是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并无什么交集,因为喻子实饰演的堂弟,后期一直是主角身边最重要的副官。 这场戏是画家和副官联手作戏迷惑敌人,副官找由头挑事,砸了画家的画展,并当着众人的面揍了画家一顿。 熟悉镜头位置的时候,喻子实噙着不怀好意的笑走过来,问邵涟等下是真打还是假打。 身为鸭子精,皮糙肉厚的邵涟表示,真打吧。 反正人类那点子力气等同于挠痒痒。 喻子实勾起嘴角:“那我就放开了演啊。” 邵涟不甚在意地点点头,悄悄和爱破妹妹打了招呼,见她神色一如往常,喻子实也没什么异样,放心许多。 很快就正式拍摄了。 喻子实饰演的副官义正言辞地骂画家是“汉奸”“走狗”,随后握拳用了很大的力气,直接一拳揍向邵涟,那力度一看就没收着,吓得导演立马喊“卡”。 与此同时,喻子实也仿佛听见自己手上传来轻轻一声“咔”,下一秒抱着自己的手蹲在了地上—— “啊——我的手!痛痛痛!” 再一看邵涟,面上依旧白白净净,就好像刚刚被拳头上脸的人不是他。 “没事吧。”裴琛快步上前,轻轻抚上邵涟的脸,气息微喘,“这里痛不痛,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诶?裴哥你怎么来了?”邵涟随他摸自己的脸,好让他放心。 入手是一片滑腻,但现在也没什么旖旎心思,见他是真不痛,松了口气,他刚远远看见那一拳,吓得直接就跑了过来。 “上午的拍完了,来看看你怎么样。” 说完看向还在抱拳呼痛的喻子实,面色沉得能滴水,他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假拍戏真打人的事情,但第一次这么生气。 裴琛:“打人的先喊上了?” 声音里带着嘲讽。 导演脸色也很难看,是谁说这位小少爷很敬业,放心用,不会在剧组搞事来着。平时闹闹也就算了,拍戏还这么搞? “喻子实,不能演就先歇着!” 艹,心里憋屈手上痛的喻子实气得咬牙切齿。 邵涟的脸真就他妈厚得跟钢筋一样! 见鬼了真是! 鬼妹妹咬着手指,纠结地看看喻子实,又看看邵涟—— 怎么办,她夹在中间,好生为难啊! 为什么我爱的人和我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