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但皮毛骨头还是有些用的。同时,热情好客的西王母还问了一句希榕要不要。 希榕看着那长着人脸的老虎,绷着脸十动然拒。 大胜而归的西王母很是出了口恶气,所以心情很不错,很快就设了宴席款待希榕,因为希榕口味清淡,所以她面前摆着的都是灵果好美酒。 希榕尝了一口,这酒甘甜醇厚,一点也不辣口,倒像是饮料一般,让她这个自来到洪荒就一直喝水的人忍不住眼睛一亮。 “好酒。” 西王母也不谦虚。举杯大笑一声。 “自然是好酒,我这儿的酒一般人可是喝不上的,不过希榕道友尽管喝,我这管够!”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希榕也对着西王母举杯,两人相视而笑对饮一杯。 随后希榕好奇道。 “刚刚我远远看着,那土蝼似乎和道友你是老相识了?” 西王母闻言叹息一声。解释了一番。 那土蝼也是昆仑山天生天养的生灵,只是诞生时,无意间被凶兽血液所污,一出生就很是暴虐狡诈、喜食血肉。 西王母想着这本也不是土蝼的本意,所以一直对那土蝼多有容忍,把他带在身边,教导他好好修行,却不想那土蝼不思进取,一味的残害附近的生灵不说,还盯上了她的不死树。 西王母就把他打了一顿赶了出去,没想奥那土蝼还不死心,这一次竟是和凶兽混在了一起。因为土蝼出生时被凶兽血液所污,所以他和凶兽混在一块,那些凶兽也不会伤他。倒是让他钻了空子,不知从哪找来了一群马腹驱使跑来这捣乱。 这一次西王母再也容不得他,直接杀了他。 见西王母似乎还恼恨于土蝼的背叛,希榕感慨了一下。 “很多人求仙问道想要的就是长生不死,与天地齐寿,那土蝼也不例外,只可惜走错了路。” 西王母动作一顿。“道友说这话……似乎知道我那不死树的功效?” “有所耳闻而已。” 希榕一愣,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她也不想骗西王母,就含含糊糊道。 “听闻不死树的果实可以炼制成丹药,吃了就能让人长生不老。” 至于从哪听到的? 嫦娥奔月的故事里,正是西王母赐给后裔的那枚长生不老药。 听说的? 西王母抿了一口酒。这不死树和她相伴诞生,她心知这东西的珍贵,一直在昆仑山潜修不说,更是把不死树的存在给捂得死死的,出了这昆仑山,外面的人知不知道她西王母还另说呢,又如何能听闻不死树的存在? 更甚者还知道不死树的果实能做成长生不老药? 要知道这事还是她琢磨了百年,近些年才隐约摸索出来的事。 不可否认,一向大大咧咧的西王母此刻有些紧张的,毕竟自己最大也是最危险的秘密让人知道了,她还很可能打不过人家,这如何能让她不暗自警惕起来? 她甚至忍不住开始想,会不会这位希榕道友来昆仑山的目的本就不单纯,会不会人家就是奔着不死树来的? “道友倒是见多识广。” 西王母沉默了一下道。 “世人都道长生不老好,道友以为如何?” 她还在笑,只是她到底性格直爽,以至于此刻的笑容就有些僵硬起来。 糟糕。 希榕察言观色的技能还是有的,闻言顿时暗道不妙,她说得太多,好像吓到人家了。 她努力让自己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缓缓开口。 “我觉得没意思。” “哦?这可和道友刚刚说的话不太相符啊。” 西王母抬头,正对上青衣尊者的眼睛,那双杏眼清澈如水,没有一丝贪婪,语气平淡的仿佛她说的不是珍贵的不死树,而是路边随处可见的草木。 “虽然我说大部分人求仙问道是为了长生不老,但我可没说我是这其中的一人。” 青衣尊者微抬下巴,一向平易近人的她此刻露出了一丝傲慢之态。 “事实上,我一直觉得抱着这样想法的人根本是本末倒置,最是愚蠢不过。” 西王母心里一动,赶紧表示:道友,展开说说? 得了,饭局又改成忽悠局了。 希榕举杯抿了一口酒润润喉,脑海中闪过千万年前,那顶天立地的巨人宁愿死在求道的路上也不愿意苟活的坚毅模样。 “敢问道友,道是什么?” 西王母一愣,没及时回答,不过那端坐在蒲团上的青衣尊者也不在意,只是继续道。 “道是这个世界的根本,是力量的源泉,是吾辈追寻的目标,道,踪迹渺茫!道,无处不在!” 道,踪迹渺茫……道,无处不在? 西王母猛地睁大眼睛。一旁随侍,变成人形的三只青鸟更是僵立在原地,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青衣尊者却不等她们反应继续道。 “我再问道友,求道到底为何?” 她微微侧头,目光顺着窗户看向那广阔的天空。 “我不知尔等所想,但对我而言求道就是求道!” “我曾听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注1】现在,我想把这句话送予你们。” “奇珍异兽,天材地宝,长生不老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求道而服务,它们只是手段,求道才是最终目的。还望你们切记,切记。” 希榕话音刚落,就见西王母也不回话,整个大殿一片寂静。 怎么了? 她这次忽悠失败了? 希榕看向西王母,想要问问她有什么见解,却见西王母不知何时已经端坐在蒲团上闭上了眼睛。三只青鸟化形的漂亮姑娘则是直接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周围无数灵气朝着她们汹涌而来。 这一幕希榕实在是太熟悉了,当即明白过来。 看来没出问题,这三个又被她忽悠瘸了……咳咳,是聊得顿悟了。 另一边,盘古已经豪爽的大笑起来。 【朝闻道,夕死可矣?哈哈哈,好一个朝闻道,夕死可矣!希榕,这又是你传承记忆里梦见的吗?】 希榕无奈的应了一声。 是啊,是啊,人家孔子在梦里亲口对她说的呢。 说实话,借着圣贤的话瞎扯淡实在让她有些压力,若不是情况所逼,她哪里会满嘴胡咧咧。 因为西王母和青鸟们打坐入定,希榕不敢打扰她们,也不敢随便走动怕触碰到了护法大阵,只能在宫殿内坐着,吃着灵果,自酌自饮。 两天后,酒醉后睡得像是死猪一般的小山膏缓缓醒来,它的意识还停留在到醴泉处喝水解毒的时候,发现自己换了一处地方后顿时吓了一跳。随后才看见打坐中的西王母,再抬头,这才看见了站在窗边的青衣尊者。 窗外的清风拂过她的侧脸和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