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乐我才能快乐,有什么事儿你可以告诉我的,我可以帮你分担。” 宋林笙顿了顿,然后轻轻拍着时南的背:“放心吧,会好的。” 会好的? 怎么样才算是好的? 时南知道他不想说,也不想逼迫他,但他这个样子,时南真的很心疼。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这么难受,硬是将自己活生生撕裂成了两半呢? 时南睡得不踏实,梦里看到宋林笙蜷缩在沙发上痛苦难捱,时南想去抱他,但沙发上的人却突然变成了一个小男孩,他用力推开时南,对他吼:“走啊,别跟着我。” 时南猛地惊醒。 “怎么了?”宋林笙摸他的额头,全是汗。 时南看着他喘了几口粗气,然后才皱眉看了看墙上的表,凌晨三点,宋林笙看起来很清醒的样子,不像是刚醒。 “你是不是还没睡呢?”时南问他。 宋林笙下床去厨房端了杯温水回来给时南,时南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然后执着地问:“你是不是怕睡觉?” 宋林笙叹口气:“这几天总做噩梦,过段时间就好了,不用担心,你呢,刚才也做噩梦了吗?” “嗯。”时南翻了个身躺在宋林笙的小腹上,有些迷茫道,“我以前总做一个梦,梦里有个小男孩,我好像特别喜欢他,总想缠着他,但他不喜欢我,总是推开我,不让我跟着他。“ 宋林笙神情微动,轻声问:“是你认识的人吗?” “不知道。”时南摇摇头,“我爸说我小时候发过一次烧,很多小时候的事情都记不清了。” “是吗?”宋林笙闭了闭眼,低低道,“其实很多事情忘了也挺好。” “是吗?”时南低低道,“可我总觉得我忘记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两人互相依偎着靠了一会儿,时南直起身将宋林笙按倒在床上,“你睡一会儿,你这两天应该都没休息好,我在这陪着你,你必须得好好睡一觉,要不然身体会扛不住的。” 宋林笙其实很累,很想睡觉,自从昨天重新去回忆那段过往后,他整个人就很疲惫,甚至于今天早上是如何切换过来的他都没有记忆。 本来今天晚上他是不打算回来的,但又怕时南担心,他总怕他在时南面前会失态,会吓到他,但在时南身边,他也会平静,会安心。 这种感觉让他贪恋,让他着迷。 * 时南忘记了昨天晚上最后到底是怎么睡着的,反正他见宋林笙呼吸平稳了,便也渐渐放松进入了睡眠。 这一觉没有再做梦,睡得很舒服,以至于睁开眼睛时,他还往宋林笙怀里蹭了蹭,很不想起床。 “时——南?”耳边传来宋林笙些微喑哑的嗓音。 时南猛地坐起来:“今天早饭我来做,你继续睡一会儿,你想吃什么?” 时南偏头看向躺在他身侧的宋林笙。 宋林笙已经醒了,正静静看着他。 时南没觉出有什么不对,探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亲完后觉得意犹未尽,低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勾着他的唇舔.弄了一番。 吃完豆腐后,时南在宋林笙硬邦邦的小腹上摸着:“憋死算了。”他可太馋宋林笙的身子了。 任人轻薄地宋林笙浑身一紧,眼神暗了些许。 时南摸够了,终于从床上跳下去:“豆浆小笼包好不好?” 宋林笙依旧没说话,只看着他。 时南已经打开房门出去,先去厨房将昨天晚上泡着的黄豆放进豆浆机里,然后将速冻的小孔包放进蒸笼。 做好这一切后时南进了洗手间洗漱,牙刷到一半,时南突然觉出有什么不对来,今天的太阳未免也升的太高了吧? 时南拿着牙刷走出洗手间,往客厅里的表上看了一眼,然后嚎叫了一嗓子:“宋林笙,九点了。”竟然九点了,他一直以为才六点多,手机闹钟竟然没响? 被他喊名字的人正在屋里来回走动四下打量着,听到时南的声音,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时南牙刷戳在嘴巴里一下子不动了。 后脊梁骨一层鸡皮疙瘩层层叠叠的冒了起来,大热的天,时南愣是打了个寒颤。 时南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却不防把嘴里的牙膏沫全都咽了下去。 两人四目相对,对视了好一会儿后,宋林笙迈步往厨房走去:“早饭好了吗?” 路过时南身边时还问了句:“牙膏好吃吗?” 时南浑浑噩噩地去洗手间漱了口,出来时豆浆油条已经摆到了桌上,冰箱里的酸黄瓜也被摆上了餐桌。 宋林笙坐在桌前已经夹了个小笼包吃了起来。 时南在他对面坐下,宋林笙将筷子递给他。 时南没接。 “你打算用手抓?”宋林笙问他。 “不……”时南喉头动了动,“我打算用脚吃。” 宋林笙眯了一下眼睛:“那你等我吃完以后再吃,我不想看你表演。” 肯定不对劲。 时南知道这货肯定不对劲,但他是怎么做到如此不动声色的? 有大病吧。 “狗,狗子?”时南小心翼翼喊了句,然后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可能也许或者今天是个例外呢? 毕竟之前有先例。 宋林笙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 狗子? 又是狗子? 这称呼一定有什么意义。 宋林笙突然笑了起来:“怎么,谈恋爱的人都这么弱智吗?这称呼是爱称?还真够没有下限的。” 时南猛地站了起来。 卧了个大槽。 这特么是白天那个宋林笙。 “很意外?”宋林笙一连吃了三个小笼包,然后赞叹,“不错,连小笼包都是素馅的,挺有心。” “你俩谈恋爱多久了?” “你知不知道他有病?” “你跟他在一起图什么?” “你们现在是同居了吗?” …… 宋林笙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抛出来,站在那里的时南满脑子空白,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这个突发状况。 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面对这个宋林笙。 宋林笙端起豆浆喝了一口:“时南,你喊他狗子他答应吗?” 时南:“……”他从来没喊过那位狗子,只喊过面前这位。 时南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第一句话便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时南感觉他这个切换现在有些不对劲,以前他听宋林笙说过切换是有时间的,晚上六点,早上八点,但现在只是睡了一觉,醒了竟然就换了,加上这两天他难看的脸色,是不是身体原因? 宋林笙愣了一瞬,看着时南没说话。 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不是他很失望吧?”宋林笙指指桌上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