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段之愿说他:“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之前他说过很?不喜欢醉鬼,原因是段之愿曾经被醉鬼吓到过。 平时吃饭时,他也就是?浅饮几杯,绝不会让自己喝醉。 今天不仅给自己喝得不省人事,还带着她妈妈一起。 张昱树抱着她,下巴垫在她头顶嗅着芬芳的气息:“不把你妈喝高兴了,她能把你给我吗?” “你是说——”段之愿从他怀里抬起脸,眼睛睁得大大的:“我妈同?意?了?” “嗯。”张昱树很?困,闭着眼睛说话也有气无力。 段之愿看着他下巴那道月牙,小声说他:“你都耍酒疯了。” 本以为他听不见,岂料到张昱树瞬间睁开惺忪的双眼。 因为喝多了,本来浅淡的双眼皮变宽,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比平时大了些,却又因为眼底的红血丝耳变得更加可怖。 张昱树问她:“我耍什么酒疯了?” “你把我推到地下了。” 他长长叹了口气,又闭上?眼睛。 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说:“我不知道是你。” “睡着了迷迷糊糊有人给我擦脸,我还以为是?在?宾馆里,忘记是?在?你家了。” “对不起。”他越说声线越低:“等我睡醒了给你打回来……” 下一秒,绵长的呼吸声就传出,呼吸也打在?她脑门上?,一根头发随之摇摆,痒痒的。 段之愿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 他发出沉闷的一声:“明天打,明天打……” 段之愿笑了一声,安安静静躺了会儿。 自从他俩的事被秦静雅知道后,两个人好像很久都没挨得这么近了。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他的呼吸打在?头顶,段之愿前所未有的安心。 只待他彻底睡熟之后,才?轻轻从他怀里脱离,跳下了床。 又跑去秦静雅的房间借着月光看她的脸色。 这间?屋子的光线很?好,月色毫无?保留照射进来,让她的面庞看上去无比温馨。 这个房子一共就两间屋子。 前几年秦静雅经常去咸城打工,偶尔回来就和姥姥挤在?一起。 那时候这张床上睡的是?姥姥,妈妈的床则放在?对面,现在?摆放着柜子的位置。 那是?在二手市场买回来的弹簧床。 秦静雅这一辈子好像都没有真正意义休息过,前几年姥姥身体?不好,也是?她守在?身边日夜照顾,等到姥姥康复以后,又马不停蹄赶去咸城工作。 段之愿轻轻抚摸她的鬓角,能理解她不喜欢张昱树的原因。 走出门才看见鞋架上还放了个袋子,打开一看,竟是?一盒打包好的龙虾面,还带了一瓶可乐。 知道她不太能吃辣,麻辣单独装好,密封得严严实实。 一看就是?出自张昱树之手,因为秦静雅一直觉得这种快餐店不干净,不会给她打包。 白天给她打电话约饭店时,还被唠叨了好几句。 段之愿好说歹说她才勉强同意。 秦静雅睡得很?沉,呼吸沉重,段之愿轻轻关上了房门离开。 -- 张昱树早些年酒量极好,就是?最近几年不经常喝了,所以才?会醉成这样。 也是他还年轻,新陈代谢够快。 半夜睡梦中被尿憋醒,上?个洗手间?出来浅浅闭了会儿眼睛,就彻底精神了。 段之愿睡梦中感觉呼吸不过来,惊醒后才?发觉身体?上?的变化,血液上?涌,耳朵尖都发烫。 分辨出她的呼吸声,张昱树凑到她耳边,灼热的空气很快包裹住耳廓。 “醒了,宝贝儿……” 他也不再小心翼翼,动作变得热情起来。 一个多星期给看不给吃了,张昱树早就如同?一只?恶狼,见到了可口的小山羊根本不懂什么叫手下留情。 他双眸中有明显的火焰在燃烧,盯着她的眼神都发烫。 段之愿躲避他的目光,视线落在?门上?。 推他的肩膀:“我妈,我妈就在?隔壁……” “放心吧。”张昱树笑得又痞又野,声音喑哑:“现在打十个雷也不会把她吵醒。” 久违的熟悉感袭来,足以麻痹段之愿全身脉络。 指骨关节处都在滋生星火,每根头发丝好像都在?颤抖。 热浪席卷而上?,她觉得自己浸泡在冒着白烟的温泉池里。 …… 段之愿的大脑一片空白,幽暗的房间?里,似乎看见了耀眼的光芒转瞬即逝。 而后视线内才慢慢浮现出带着花纹的天花板。 张昱树大汗淋漓,气都喘不匀。 趴在?她脖颈处,深吸一口气嗅满了女儿香再重重吐出,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廓。 指腹划过她潮湿的脸蛋,喊了句:“真他妈爽!” 段之愿想起来开窗户,被张昱树拦下。 让她穿好衣服后,他才?下去打开窗,窗外秋风卷入房间?,也被这旖旎的氛围羞红了脸。 好一会儿,段之愿才闷闷开口。 “张昱树,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吗?” 张昱树本来趴在阳台上抽烟,听她这话连忙凑过去,手向下探:“疼了?” “不是。”她推他的手,朝另一边挪了挪,和他拉开了些距离。 张昱树就静静看着她。 未几,段之愿埋怨他:“你怎么能把我妈给灌醉呢?你知不知道这样根本就没用,等她酒醒了会更生气。” 她睨着他,声音重了些:“会更讨厌你。” 不曾想,张昱树却笑了一声。 段之愿更生气了,抱着肩膀偏过头不看他。 他说:“亏你还是你妈的好闺女,你连她多能喝都不知道?” 段之愿微怔,转过头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她妈妈什么时候喝过酒啊。 这人是?不是?还醉着呢,在?这说些不着边际的鬼话。 张昱树重新点燃一颗烟,说:“有一天晚上我在你家楼下,看见你妈下楼倒垃圾,正好垃圾车过来,那人就告诉她扔地上。结果垃圾袋散了,里面掉出来好几个捏扁了的易拉罐。” 他的嘴角朝一边弯起,语气带着调笑:“你应该不敢背着我喝酒,所以你说喝酒的是?谁?” 段之愿像是在听天方夜谭般。 视线在他脸上扫了好几圈,确定他没在?开玩笑。 虽然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张昱树伸手比了个高度:“三箱酒,你妈喝了两箱。” 又抬手比了个大拇指:“海量。” 段之愿此时是一片懵然的状态。 得知秦静雅会喝酒,而且酒量比张昱树还要高,在?她的观念里好比六月见飞雪一样不可置信。 “那你怎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