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不该听?的我也听?到了”! 白桑伸手?试图把那一对兔耳朵摁回?去?,“你、你竟然一直不告诉我!” 可惜那对兔耳朵一点?都不配合,不仅没有回?去?,毛绒绒的耳朵尖还抖了抖,连带着耳朵根都泛着淡粉色。 贺修差点?起立了。 谁能抵挡住听?兔子老婆的心?声? 谁能忍住不看他的耳朵和尾巴? 谁能不让他露出?这种可爱的表情? 那是圣人做的事。 反正?不是他贺修能做出?来的。 贺修实?话?实?说,“我想听?。” 这么大一个兔子老婆摆在他面前呢,他能抵抗住? 白桑将抱着手?臂,虽然他脖子之上的红晕出?卖了他。 “真是过分。” 这样说着,他的兔子耳朵还抖了两抖。 即使他表现得极力冷静的样子,但?那活跃的耳朵已经将他出?卖了。 那双兔耳朵摇晃着,似乎是在等着被摸摸。 [这耳朵?] 他能够听?到白桑心?声里的无措和惊慌。 看来兔耳朵和兔子本人是分离的两个部件。 贺修忍住笑,伸手?想要碰碰那双耳朵。 但?是被白桑挥开手?,“别碰。” 贺修无辜道:“不想把这耳朵收回?去?吗?” “……” 白桑合理怀疑这对耳朵和贺修这家伙是一伙的。 对啊,为什么他们不能是一伙的? 白桑瞳孔轻颤,“你是不是说过自?己以前养过兔子?” 贺修颔首,“是,捡到的,那时还是很小一只。” “也就是说你挺喜欢兔子的,是吧?”白桑用一种洞穿一切的目光看着他。 贺修笑了笑。 “……” 白桑终于知道古怪之处在哪里了。 根本就不是世界意识干的! 而是眼前这家伙! 这里是他的内心?世界,只要他想要当然什么都能达到! 包括让他变兔子。 白桑捂住自?己的脖子,想到了之前荒谬的事,“还说兔子喜欢摸摸,怪不得那时候兔子耳朵会收回?去?。” 白桑的声音都在抖,“你、你真是……” 憋了好半天,他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骂这人的话?,只能吐出?一句: “没救了。” 贺修当然知道眼前这个人脑子的厉害,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从?上到下他都猜完了。 为了安抚好兔子老婆,贺修摊开手?:“我错了。” 当然。 下次还敢。 “让我变回?去?!”白桑的眉眼染上了点?怒意。 贺修说:“我控制不了。” 白桑盯着他,示意他继续讲,贺修面不改色地说谎:“每一次这种事情发生,都不由我的自?我意识控制,应该只有当我特别想要某件事成立的时候才?有可能生效。” 他说的很隐晦,表面上是为了防止世界意识,实?则是为了糊弄兔子老婆。 白桑:“……” 这种满脑子涩涩的家伙绝对不会“特别想要他变回?人类”的,只要这种愿望不成立,他就只能这样。 白桑的沉默振聋发聩。 [你努力地想:白桑变回?人类试试?] 贺修听?他的话?,乖乖闭上了眼开始默念。 最?后当然,无事发生。 贺修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可爱的兔耳朵还在晃动。 让他很想揉一把。 但?是考虑到兔子老婆现在的心?情,贺修选择暂时按捺住想要揉揉的手?。 白桑还让他换了好几种方法,但?是最?后的结果都是无事发生。 也就是说,没有什么比“兔子好可爱”这种执念更强大的了。 贺修:“需要把耳朵揉回?去?吗?” 表情完全是一副为了他好的样子,但?是里面的意图都快溢出?来了。 白桑抱着手?臂,抬眼看他:“你说呢?” 仔细想来,这种揉揉就能收缩回?去?的设定也是这家伙想要和他贴贴设计出?来的手?段。 诡计多端! 偏偏这时候,那耳朵抖了抖。 白桑也开始觉得脑袋开始发热了。 这种熟悉的感觉。 不用说,始作俑者就坐在他旁边。 “速战速决。” 白桑忍耐着低下头,语气决绝。 那兔耳朵就在他的面前晃动,绒毛在灯光之下泛着莹莹的流光,犹如两团棉花条。 贺修伸手?揉了揉那双耳朵,毛茸茸的外层里面还有点?韧性,手?感更好了。 配上兔子老婆既隐忍又?舒服这种欲拒还迎的表情。 啧。 兔耳朵抖了抖。 很快就缩回?去?了。 白桑这才?坐直,清了清嗓子假装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刚刚耳朵没有颤抖,贺修就信了。 贺修被他的模样可爱到差点?笑出?声。 但?是怕他更生气于是硬生生忍住了。 坐了好半晌以后,白桑的心?情才?平复下来,面色看起来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趁着这时候,贺修道:“那个‘祂’……” 贺修说这个一是好奇,二是为了转移白桑的注意力。 “祂”一说出?口,两人都知道指代的是谁。 “我有什么能做的?”贺修问。 白桑垂下眼睑,眉头微蹙,“其实?我也一直在想,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现在的情形很明显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贺修沉默地听?着。 很好,注意力被转移了。 白桑抬头,贺修正?在看着他。 他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柔和。 白桑摇摇头,笑道:“是我之前想岔了。” 想要唤醒宿乌遗落的内心?…… 其实?根本就不用。 他是世界上最?了解那个人的人,反之也是。 之前是他走到了思维的岔路,才?觉得宿乌会需要他唤醒。 事实?上,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这么脆弱的人。 从?宿乌能够掌握住内心?的世界就能看出?,他根本就不是遗失的人。 也对,那个宿乌怎么可能会被世界意识逼迫落到穷困的地步? 他甚至有余力帮助自?己。 他唯一的不安定感、唯一的犹豫、唯一的脆弱…… 就是自?己。 所以白桑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应他的爱。 就够了。 “我们什么也不用做,”白桑垂下眼睑,眼眸里格外温和,“什么也不用做。” 贺修看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白桑眉眼带笑,语气温和:“因为你会保护我。” 他是他的守护神。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呀。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