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建钦:我没住他们统一安排的房间,住家里。 康丽在北城有不少业务,时秒当他们在北城买了房子,没再多问。 时秒:好,那会场外见。 时建钦:家里有没有饮用水?没有我走超市带一桶上去。 时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父亲说的家,是爷爷奶奶的老房子,她和哥哥从小住到大的地方。 父亲的家在上海,所以从记事开始她就没有与父亲有同一个家的概念。 时秒:没有。 时秒:我快半年没过去,家里肯定都是灰。 时建钦:没事,我回去打扫打扫,一个人怎么都能住。 康丽让他住酒店,说他开刀开得脑子不好了,半夜回老房子还得现打扫卫生,要什么没什么。 他趁这几天在北城,把家里收拾收拾,闺女要从这里出嫁的。 时建钦:不聊了,爸爸在车上眯一觉。 时秒锁屏手机,刚要靠回椅子,敲门声响。 这个时间点,来敲门找她的基本都是护士。 随着门被推开,男人挺拔的身姿立在门口,黑色西装,白衬衫。 时秒在怔了两秒之后,蹭地站起,站起来才发现幅度有点猛。 “你不是明晚才能结束吗?”她详细了解过大会行程,明晚还有晚宴。 闵廷徐步进来,他原计划是明早飞回来,下午不耽误看她的演讲,但想到她演讲前一晚应该比演讲时还要紧张,于是提前回来。 他轻描淡写:“明天没什么要紧行程,就提前回了。” 闵廷看到了桌上的咖啡机:“现磨咖啡喝没喝到?没喝到我给你煮一杯。” “喝到了,姜洋煮的第一杯就给了我,还拉了花。” 时秒关电脑:“去我值班室说。” 闵廷走在前面,她带上办公室门。 走到门口,男人转脸等他,时秒抬手,不同于那晚在出租屋等电梯时,她抓的是他的衣袖,这一次,她抓住他几根手指。 闵廷大约顿了一秒,反牵住她的手。 从办公室到值班室,短短的几十米,两人牵着过去。 桌上花瓶的花换成了几朵玫瑰,还未绽放开。 天冷了,时秒拿水前先问他:“你喝温水还是苏打水?” “温水吧。” 他用过她的杯子喝过咖啡,今天是第二次用来喝水。 时秒拿玻璃杯倒了杯温水给他,闵廷靠在她桌沿,她也没坐,脱了白大褂,站在他身旁收拾桌上的东西,两人的衣摆蹭在一块。 闵廷问:“明天的评比,紧不紧张?” “紧张。”时秒回答时看他一眼,然后接着整理手绘资料,“之前还好,没多少感觉,今天就开始了。”她突然意识到不会那么巧,募地抬头,“你是不是专程赶回来?” 两人对视中,闵廷颔首:“嗯。” “谢谢。”她合上资料,一时不知说点什么合适。 闵廷右手里有水杯,左手伸过去。 时秒以为是要牵她,刚要递自己的手,他身体却往前稍倾,自然而然手臂把她环到怀里,单手抱了抱她:“不用谢,晚上睡个好觉,明天下午我也在。” 在他放开她之前,时秒抱住他的腰。 闵廷的身形微顿。 缓了缓心跳,她松开他的腰,抬头看他。 谁都希望被另一个人放在心上关心着。 她也是。 他是靠在桌上,并未站直,她轻易就能够到他。 时秒不顾慌乱的心跳,攀着他肩膀,亲上去。 她贴着他的唇,很轻地吻了下。 呼吸紊乱,分不清谁与谁的。 闵廷把水杯搁桌上,双手把人环住。 时秒被他抱在怀里,男人温热的体温,好闻的气息,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她本想着只亲他一下,后来两人谁都没主动要离开。 唇瓣含着唇瓣,辗转厮磨。 吻结束后,时秒端起桌上的水杯,自己喝起来。 闵廷缓解此时房间内无声的尴尬,问她:“水冷不冷?” 时秒佯装镇定道:“还行。”其实凉了,吻的时间有点久。 “杯子给我。”闵廷拿过她手里的杯子,去给她兑了热水。 时间太晚,时秒让他快点回去。 “没事。” 闵廷等她把水喝完才离开,不让她送,“早点睡。” 男人离开,周围清冽的气息也瞬时淡去。 时秒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知红没红,但很烫。 心跳一直到很久之后还没平复。 第三十八章 ◎婚戒◎ 闵廷的车刚出医院,商韫打电话给他,让他去凑牌局。 本来不想打牌,考虑到回家也睡不着,他吩咐司机过去。 所有人都知道他今晚从海城回来,傅言洲晚上没看到他,敲他房门找他商量个事,发现退房了,于是直接在群里找人。 到了会所,他们常聚的包厢里罕见地没有一丝烟味。 商韫嘴里咬着一支烟,但没抽。 不用猜便知道谁在,不过此刻人没坐在牌桌前。 牌桌空着两个位子,商韫叫他随便坐。 沙发那边几个人正喝酒玩游戏,见他进来,纷纷调侃他是不是被傅言洲给气回来的。 商韫也好奇:“不是说明早回?” 闵廷在旁边坐下,道:“怕时秒紧张,提前回来看看她。” 商韫不打趣他的最重要一个原因,他对时秒的关心从来不遮掩,承认得坦坦荡荡。 他把面前的入场证丢给闵廷,证扔到了桌边,蓝色挂绳顺着桌沿垂下。 商韫说:“他们医生的是红色挂绳。” 为了方便一眼区分开,主办方做了不同颜色的挂绳。 闵廷把入场证的挂绳一圈圈绕起来,整齐绕好,入场证同手机放一块。 商韫又道:“明天下午有十多个专题会场,你如果感兴趣可以挑两个旁听。” 这时旁边有人走过来,插话:“他能听得懂?” 周肃晋刚刚去包厢外接了个电话,进来就听到他们在聊胸心外科大会。 闵廷侧脸,瞅着来人:“怎么听不懂?我现在能把心脏解剖图画出来,所有循环讲明白,你说我能不能听懂?” 周肃晋在旁边另一张空位子坐下来,半信半疑:“你能画得出来?” 闵廷:“问娄维锡,他知道。” 人到齐,商韫开始洗牌:“你们俩大半年没在牌桌上碰面了吧。” 以前的牌局,十次有五次能遇到他们两人在牌桌上,因为都是不谈恋爱不想结婚的主儿。不谈恋爱,那工作之余就有大把时间在会所。 周肃晋嘴上说着不结婚,现在是女儿奴,他每次来会所不许别人抽烟,说回家到女儿房间看女儿时身上不能有烟味。 今晚是一个多月来头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