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汤鸣微微挑眉:“赶明儿老子还你。” “什么?”单纯天真的弘一航还没搞清楚,汤鸣就拉着他走了进去,震耳欲聋的音浪扑面而来,汤鸣点了最好的位置,要了最贵的酒,找营销经理点了三个最贵的男模。 弘一航知道汤鸣心情不好了。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被长相都极好的男模包围的汤鸣,一个喂他吃水果,一个逗他开心,一个还捧他喝酒。 男模的手摸上汤鸣的大腿和胸膛,一口一个哥的叫着。 这场景其实正常,年轻几岁的汤鸣每天都这么纸醉金迷,放浪肆意。 只是现在看就很诡异。 弘一航一直都很佩服汤鸣说放就放,说收就收的性格,干什么都摆在明面上,干脆利落,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那种一会儿行一会儿不行的,在汤鸣这儿都是一句话:你他妈爱行不行,滚你妈的蛋。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弘一航一直以为这句话不太适合汤鸣,因为他真的浪荡惯了,从小到大,就没正经过一天。 上学时非拉着他站在寝室楼的必经路上看姑娘,看到漂亮的就吹流氓哨,好几次都被教导主任撵着追;后来胆子大了连老师都敢调戏,老师问他:汤鸣,你不看书看我干什么?汤鸣:老师比书好看;更甚是对着副校长光洁锃亮的光头说:母鸡下的蛋都没你这老东西性感。 太多太多了,他就像个聚集所有问题为一身的经典反面教材。 但他能赶在最后一年努力,和弘一航考到同一所学校。 也能为了许苑再也不跨进这种地方一步。 弘一航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拴住汤鸣,只能是他妈。 一时场景像回到了几年前,让他有些触景生情的感慨。 男模给的什么汤鸣都来者不拒,高浓度的酒让他有些飘飘然。 然后他摆摆手,垂眸和营销经理说了什么,眉眼尽是风情,随后脱了外套,将衬衫扣子解到一半。 他之前有些瘦,后来被白敬养的胖了,却胖的匀称,两条笔直的长腿,牛仔裤把臀勾勒的丰满紧实,白色衬衫收腰,露着小麦色性感的肌肤,仔细看还能看到褐色的乳尖,两道锁骨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喉结滚动,甩甩头,漆黑的发丝落到额前几缕,然后拿着桌子上的酒从头往下浇,传来一小阵惊呼,他没舍得多倒,衬衫被浸湿一半,贴着胸膛,能看清他的肌肉线条,暗色的水渍有些道不清的淫靡,他长长的睫毛都沾着小水珠,整个人散发着高度酒的醇厚香浓。 弘一航目瞪口呆。 坐在车里的白敬心越跳越快,他等不及小沈将银色面具拿过来了,直接开门下车,冷着一张脸进了欲都。 他刚进去,就听到一阵爆发的掌声,他寻着人们的视线看去。 只见一个英俊的男人站在舞台上,和一个正在跳钢管舞的女人暧昧又迷离的互动着。 灯光打在他身上,像圣洁又淫乱的神。 汤鸣身子软,不然也不会被白敬摁成各种姿势操。 没有人比白敬更清楚他有多性感。 但性感的人现在一手搂住漂亮女人的腰,一手摸着她的大腿,后迅速与她分离,又紧紧缠上,女人白皙软嫩的手摸上他的胸膛,后是他的脊背,汤鸣垂眸看着她,深情又温柔,嘴角挂着慵懒又迷人的笑意。 白敬如遭重击。 他咬着后槽牙,双手握拳,穿过人群,大步走上台,一把抓住汤鸣的手腕,将他扯下来,脱下大衣罩在他身上。 手腕好像被大钳子掐住,他喝的有点多,刚才被香水熏的也有点难受,不满的挣扎一下,白敬反手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看自己,克制着怒气,看着他肆意的笑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诶你谁啊。”喝大的男人拦住他:“把他、放、放开!” 白敬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嗡嗡的,他阴冷的扫他一眼,直接释放了信息素,毫不收敛。 威压过于强劲的信息素像一张牢牢的大网从天而降,男人瞬间一软,扯着旁边的人,结果旁边的人腿也软,人群全都开始出现不适,一些喝多的Alpha和Omega逐渐不受控制,Beta保安开始控场,场面开始趋向混乱。 汤鸣是微醺,没多醉,因为他知道白敬会来找他,但他不知道他会疯狂到直接释放信息素,他抓住白敬的手腕,艰难的说:“收、收起来……” 白敬看他一眼,直接把他扛到肩上出了欲都。 把汤鸣塞进车里,白敬气的感觉自己都喝晕了。 他面色阴沉的开车,汤鸣嘿嘿笑:“小老虎?你怎么来了呀?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你不是躲着我吗?你不是不想碰我吗?那你还管我干什么呀?” 汤鸣伸手扒他的衣服,找到他的手机,看到壁纸是自己,翻到相册,看到有一个单独存自己照片的锦集,翻到短信,每条都是已读,电话号码他是置顶,备注是乖。 “哇,我给你打了一百二十个电话,发了两百多条短信。”汤鸣感慨:“但你为什么不理我?” 白敬抿着唇一言不发。 汤鸣看到他这样就来气:“不说是吧?好。” 说着拿自己的手机:“喂?宝贝儿——” 白敬猛地踩刹车,将车停在路边,夺过他的手机看,黑屏。 他僵硬的抬眼看汤鸣,汤鸣眯眼看他,扯着他的领带靠近自己,朝他俊美的脸吹口气,笑的嚣张:“你慌什么?小畜生。” 白敬紧紧盯着他。 汤鸣还想说什么,眼神却无意看到他因动作,西服内侧鼓起来的一小包。 他皱眉,伸手勾,白敬推开他的手,汤鸣不依不饶,但实在争不过他,多天的憋屈委屈思念生气伤心汇聚在一起,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掐着白敬的脖子就跨坐在他身上,揪住他的头发让他看着自己,眼眶红润又布满红血丝,低头一口咬上他的喉结,有些哽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白敬心里疼的让他坐都坐不住。 汤鸣没收劲儿,舌尖布满了血腥的味道,他抬头看他,低头吻他的唇,声音沙哑:“白敬、白敬、你舍得这么对我吗?你舍得吗?舍得吗?你摸摸我好不好?你摸摸我的心好不好?它都要难过死了、难过死了。” 白敬闭上眼深呼吸,声音有些颤:“下、下来。” 汤鸣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后被巨大的愤怒包围,他瞪着他,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张嘴,舌头伸进白敬的口腔,追逐他,却被他躲过去,实在躲不过去也不回应,一动不动。 汤鸣怒极,一巴掌扇到他脸上:“白敬,吻我。” 白敬偏头咬着下唇,都咬出血丝了,下体也硬邦邦的顶着他,但就是不松口。 他在忍什么?克制什么? “不想碰我还硬?你怎么这么贱?不理我还管我?我是你的什么?监视我的手机,派人跟踪我,对我冷暴力,和我打冷战,白敬。”汤鸣笑出声:“你他妈是什么东西?” “对——”话还没说出口,汤鸣又扇他一巴掌。 “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