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蠢的。 看来他也就这副皮囊有些价值了。 白敬忽然感到有些厌烦。 他希望汤鸣能尽快让他看到其他的闪光点。 否则单靠一张皮就爬上他的床,是异想天开。 “那个,其实我……” 白敬抬手止住他想要说的话:“等会儿有人来送餐,你吃完就可以走了。” 这什么情况啊还吃饭,这得多大一颗心啊。 汤鸣感觉自己简直要臊死了:“饭……就不吃了吧……” 白敬嗯了一声,站起身,语气没什么起伏:“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这、这逐客令这么快…… 汤鸣抿抿唇,回到嬉皮笑脸的模样:“那我就先撤了,还得找骗我的画贩子呢,那我们改,改天……” 白敬懒得听完他的话,径直上楼了。 汤鸣叹了口气,悄无声息的走了,连关门的时候都是轻轻的。 丢人。 太丢人了。 丢人丢到家了。 丢人就算了,为什么还这么难受,真他妈莫名其妙。 汤鸣出了别墅区,将机车停到马路边,抽了根烟。 这次的事儿办成这样,下次再想约他肯定难了。 这可怎么整。 难道为了他学做饭? 不可能。 他又不是要应聘他的保姆。 汤鸣叼着烟,拿着手机,扒拉出许苑的电话。 “喂,妈,唉,我遇到个难题。” 汤鸣虽报喜不报忧,却不是一个死脑筋,什么都自己硬撑的人。 他可能会在外被人揍一顿后,回家什么都不说,但迷茫,和遇到一些需要进行抉择的时候,他就会找许苑帮忙,听听她的看法,毕竟多一条见解,就多一条思路。 “怎么跟你说呢,就是我有个朋友,身份极其高贵的那种,我吧,得罪他了,我不是故意的啊,但是我们两个现在闹得很僵,我应该怎么补救啊?” 许苑的建议时,要想修复一段关系,要知道你们的关系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因为利益,那么就用利益解决;因为感情,就更加赤诚相对。 说是这么说,但是……他和白敬…… 完全没用啊。 二叄0浏酒二叄酒溜 汤鸣不死心的问:“有没有……其他方法啊?” 许苑沉默了一会儿,说:“或许你可以试试逆向思维也不一定呢,比如将你们的关系分为几个点,几个度,几个段,一点一点倒着向前推,就能知道他从开始到现在,这个想法是怎么变化的。” 倒着向前推。 向前…… 没送这该死的画之前,两个人之间还不至于这么难堪。 所以问题出在画上! 这他妈不废话吗。 不对。 问题出在送东西上! 对啊,他可是白敬啊,史上最年轻的政员啊。 他什么没见过? 那么要送,就应该送最能代表诚意的,而不是为了投其所好的。 可什么最能代表诚意呢…… 汤鸣胡思乱想,那铁定得是……原创的! 原创的,独一无二的。 汤鸣一拍大腿,跟醍醐灌顶似的。 送,还得继续送,不仅送,还得送的恰到好处。 可原创,原创什么呢。 汤鸣皱着眉想。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倒是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儿。 他翻出手机,一通电话打到汤显宗的手机上,开口就是一句:“你这个老儿,害的老孙好苦啊,你这个哈麻批!!!!!” 12. 那副假画被汤鸣送给了许苑。 汤显宗说人跑了,找不到了,随他处置。 都不是汤鸣说,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人白敬可以一句话把他堵的什么都说不出来,汤显宗拍马屁还拍到马蹄子上。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升不上去了吗? 真不是时运问题,就这智商,升上去就是个死。 位置就在那儿,谁都能坐,但有的人能震住,有的人就震不住。 根本没那个命。 还想往上爬,想屎吃吧他。 汤鸣愤愤的想着,还让他丢了那么大一个人,简直了。 “好,就这么挂吧,不歪了。” 许苑仔细瞅瞅挂在墙上的画:“真漂亮啊,这是你哪儿弄来的?叫什么名字?” 汤鸣看了一眼,叹口气。 真画八位数,赝品六位数,能不漂亮吗。 他转身瘫到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龙眼开始剥,头也不抬地说:“《沙雕》。” “《沙雕》?”许苑看着眼前的墨色山水图,莫名其妙。 “沙雕。”汤鸣将龙眼扔嘴里:“一种罕见的动物。” “这,没动物啊。”许苑揉揉眼。 “以前有,跑生活里来了,好了好了,快去做饭吧啊,我都要饿死了。” 一听这个许苑就来气:“饿饿饿,天天就知道饿,饭一天没少吃,心智一天没涨,汤鸣,你今年都28了,28啊,什么概念啊,啊,你到底有没有把终身大事放心上?人家像你这年龄都该结的结,该生的生了,不是妈说你,我哪怕不催你赶快结婚,你倒是领家里个人让我见见啊,你这老光棍多光荣?” 何况还是个Beta。 “哎呦喂。”汤鸣拿靠枕捂住自己的脸:“我的妈啊,您能不唠叨了吗。” “唠叨?我唠叨?嫌我唠叨?”许苑一听这话,干脆坐到他身边:“不想我唠叨你怎么不争点气?让我省点儿心?汤鸣,你虚岁就29了,你知道29什么概念吗,转眼你就30,35了,怎么,你以为35很吃香呢?你知不知道人家怎么看你啊,啊,你们公司的人怎么看你啊,到时候全公司就你自己单身,人会怎么想啊?指不定以为你有生理缺陷。” 随口一句话像是彻底点醒了许苑,她一把抓住汤鸣的胳膊,给汤鸣吓一跳。 “鸣儿,你和妈说,你是不是,啊?真的,啊,那啥,是不是真的那啥,你给妈说说,孩子,妈给你说,妈没有要求真的,咱要真有那什么问题,二婚的咱也能要,有孩子的咱也不拒,不对,有孩子最好,有孩子最好,这没什么,真的,咱不霍霍人大姑娘。” 汤鸣叹了口气,真想去撞死。 许苑一看他这要死不死的模样,心里更急了:“你说话啊倒是,你憋着哪能行啊,这事儿得尽早解决啊,是不是大学毕业那四年累坏身子了?还能补回来吗?听说中医能治,妈找找人,咱去看看好吗?要不咱先去医院做个检查……” 汤鸣将抱枕扔一旁,烦躁的抓抓头发,哀嚎道:“啊啊啊啊,妈妈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您放心成吗,您儿子没事儿,绝对没事儿,一定会给您带回来个姑娘的,真的。” 许苑皱着眉,握着手,定定的看着汤鸣,眼眶突然湿润了。 她静默几秒,什么都没说,站起身去厨房了。 汤鸣又拿抱枕遮着脸。 看来以后得少往这儿跑,这嘴跟机关枪似的,谁能抗住。 许苑将土豆洗净,放在案板上,突然掉下一颗泪。 她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的擦干净。 切土豆的时候目光却看向窗外。 这一片是老城区,小区都有些年头了。 房子后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