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图》而死于非命,如果这幅真的是真迹,那么,我们是不是贪上了人命官司......” 丁山打断了沈如海的猜想,“爸,您说什么呢,咱们怎么会跟命案扯上关系呢,就算是真的,唯一的可能性也就是我拿去装裱的时候,老板粗心大意拿错了,那段时间《荷花图》真迹现世,市面上流传的版本特别多。说不定,凶手跟装裱店的老板有关系。” 沈如海觉得丁山说得有道理。 二人大约谈了半小时,才从书房出来,许诺一直等在客厅,看见他们出来,忙迎了上去,沈如海把谈话的结果告诉了许诺,说一切都交给丁山去办。 交给他能查出什么来?许诺想,这么多天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说不定从这里拿出去的是真迹,明天再拿回来的,就是赝品了。 许诺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好容易发现了一些线索。 丁山和沈芳晴拿了画准备走,许诺忽然开口拦住了他们。 “妈,丁叔,明天去验画,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休假也没事干,正好我也见识一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沈芳晴手里把那幅《荷花图》拿了回来。 沈芳晴不敢下决定,看了丁山一眼。 当着老人的面,丁山也不好说什么,遂答应了。 许诺死死地把画轴抱在怀里,喜笑颜开,“那丁叔,明天几点,哪里集合,您告诉我,我带着画过去。” 丁山点了点头,跟沈芳晴离开了。 许诺心里默默念了一个yes。 晚上,许诺给陆承发了个信息,让他暗地里调查一下丁山的公司。 - 陆承从季子辰家出来,准备回家换换衣服,一天一夜的宿醉,身上都臭了,家里一切如旧,许诺看上去没有回来过。 陆承拿了衣服去洗澡,从浴室出来,一边擦头发,边点了一颗烟,满屋子找烟灰缸。 烟灰缸干干净净地躺在茶几上,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上面只有两个字:等我。是许诺的字迹。 她回来过。 陆承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手机准备给许诺打个电话,他想说,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你不必一个人去调查。 手机刚拿起,还没按解锁键,手机屏幕竟自己亮了起来。 有电话进来,是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陆承接起,“喂,你好?” 一道很滑稽的声音传入陆承的耳朵,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是用了变声器。 “承队,你好啊,我手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今天晚上12点,城南区那座废弃的百货大楼楼顶来找我,不见不散。” 陆承来不及说什么,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赶忙再打过去,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陆承把那个来电的手机号发给单位的小马,让他查一下定位。 二十分钟小马回复,查不到,黑市上买的号,应该是已经扔了。 陆承换了件衣服,套上了防弹背心,把枪跨在腰间,准备去赴约。 他冥冥之中感觉到,打电话的这个人,手里掌握的东西跟舅舅的案子有关,明知道很危险,还是要去试一试。 立春还未到,空气中弥漫的还是冬日的萧瑟。城南区是嘉林最近几年大力开发打造的地方,还有很多未开发的荒芜之地。 一座建于八十年代的百货大楼被历史淘汰,准备拆除建新,只是黑心开发商卷钱走人,只留下毛坯大楼,立于北风中。 晚上十一点四十,陆承开车到达约定的地点。 百货大楼共6层高,没有电梯,水泥墙露在外面,门窗都没安。 陆承拿着一个小小的手电筒,对着大楼照了照,看了一下四周的地理位置。 天空漆黑如墨,一颗星星都看不到,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几声春雷。 果然,雷声越来越近,竟下起雨来。 嘉林这几天温度都在零度上下,分不清下的是雪还是雨。 马上十二点,陆承借着手电筒的光,拾级而上。 到达楼顶的时候,陆承没看清,一脚踩上半块砖头,险些摔倒,雨势越来越大,把他全身都淋湿了。 透过雨帘,陆承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黑色的长款风衣,背对着他。从身高和体型判断,好像是个女人。 陆承拿手电筒照了照,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是你约我来的?” 那人并不回答,转过身来,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透明塑封袋,扔给陆承。 确定陆承能够看到东西后,那个女人转身走到楼顶边缘,直直地跳了下去。 “喂,你干什么?” 陆承飞身跑过去,想拉住她,但是为时已晚。 作者有话说: 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我好棒啊,哈哈哈。 第66章 66 、妈妈 大雨倾盆, 陆承一边往楼下跑,一边打了120急救电话。 陆承跑到一楼空地,看见躺在血泊里的女人, 身下的血流下一大片, 头下面也有血, 知道凶多吉少,他凑近去探了探女人的鼻息。 很弱, 几乎没有。 脸上也是血肉模糊, 看不太清模样,应该不是认识的人。 他又打了110报了案。 不到五分钟, 陆承又接到了同事韩新宇的电话,“承队, 城南百货大楼发生命案, 我现在和单位值班的一起过去,你也过去吧。” 陆承回复, “案是我报的,你给法医打个电话,赶快过来。” 韩新宇:“......” 陆承:“痛快点!” 韩新宇如梦大醒, “是!”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和警车都来了, 跳楼的人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体征, 救护车回去了, 法医和现场勘探封锁了案发现场,各项工作进行完毕后, 大家一起回了警局。 陆承回到办公室, 把湿透的衣服都换下来, 坐在椅子上发呆。 一晚上发生太多的事情, 这个陌生的女人到底是谁?她手里掌握了什么东西? 陆承忽然想起女人跳楼前扔给他的文件袋,在外套口袋里。 他起身来到卫生间,从湿漉漉的衣服里把密封袋找了出来,还好,因为有塑料袋密封,没有被淋湿。 文件袋里东西不少,陆承一样一样打开。 几张稿纸叠的方方正正的,下面还有几张照片。 陆承先把照片拿了出来,照片拍得很模糊,仿佛是在一间很旧的房子里,四个男人坐在一张八仙桌的对面,桌子上摆着两个画轴,其中一个穿浅灰色衬衫的中年男人有些眼熟,陆承仔细辨认了一下,是丁山。丁山对面的白发老者,陆承在新闻图片上见过,是清代画家章万一的弟子胡永国。 这应